&&&&
而父皇,自从段策进宫后,对他的关注更是少之又少,这皇位,本就不是他的,而是父皇同段策怄气,在临终前授位于自己,根基不稳,内忧外患,母妃紧逼着他立她为太后,可不曾见到他的举步艰难。
可就是这样表面天之骄子,暗里犹如傀儡的他会有人重视如命,这多可笑啊,他不过是个要什么什么都得不了空壳皇帝而已。
&&&&&&&& 台上的节目已经换了,现在上去的是段麟新纳进来的一个妃子,眉眼清秀,容貌在这佳丽三千的后宫里算不上好看,但是胜在有一种清涟如兰的书香气质,在满是艳丽的后宫之中硬生生地得到了段麟的视线。
那妃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宫廷裙装,戴着一支蝴蝶模样的金叉步摇,低头抚琴的时候,那步摇跟着一动,发出稀里哗啦的清脆声。
“铮”一声清幽哀鸣的琴声响起,扰了一众人的思绪,都往台上看去,委婉哀怨的开曲,低低沉沉的琴音在这明亮的夜晚散开来。
懂乐的古净言在几声琴音后就知道这是那首流芳百世、专为有情人之间求爱所用的凤求凰,一直以来,这首凤求凰之所以广被世人所知,正是因为它的琴音充满了求而不得的哀怨,如今在这花好月圆之夜弹奏显然十分煞景。
古净言听见身旁传来一阵阵的倒吸声,看看台下的众人,又望望正在低头弹奏的妃子,古净言可以从那些人的眼里看出他们已经料见那位妃子的下场,有些在摇头,还有些妃子眼里藏不住幸灾乐祸。
又看看上面的段麟,果然一听到那琴声,段麟就皱起眉头,微微举起左手来,手已经到了桌子上面,忽然一停,像是记起了什么,手停住不懂,视线落在台上的妃子不动,似是在透过妃子,看见了什么。
段麟一听那琴声,就觉得生气,想要让那妃子停了,可是手才一举,那人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冷漠地直视着自己说:
“段麟,我原以为你只是生性冷淡了一些,却从不知你是这般绝情,怕是没有心的吧?”
然后脸上的冷漠换位失望,决然地转身离开,只剩下个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没有心?哈,在这险恶的皇室里面,有心能活得下去吗?若是有心,那么那句无情最是帝王家是从何而来?
&&&& 幽幽哀鸣失望琴声还在继续,段麟已经听不下去了,下面的众人都看着上面一脸Yin沉的段麟,又看了看还在继续弹奏的妃子,摇摇头叹息,这妃子啊,怕是活不了可怜啊!
就在众人已经用看将死之人的眼光看着台上的妃子的时候,琴音突然一变,竟是从哀伤跳变为愉悦,丝毫不觉得奇怪,感觉就像是在苦苦暗恋后终于被心上人接受而轻快。
轻缓愉悦的琴声听着,段麟松开了一直在紧皱的眉头,整个人如倒山般跌落在椅子上。
古净言无意间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地一愣,段麟还小,特别是在经过段策的介绍后,才知道那个看上去老沉着脸的段麟今年不过十六岁,连生辰都没有过,可是发间已经隐约可见丝丝白发了,年少白了头,这是经历了多少事?
古净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地坐在段策的身旁。
“赏。”
曲一完,沉默许久的段麟手一挥,朝着下面说。只是地方太大了,话一出口,就只有靠在身边的贵妃、太监总管已经古净言跟段策听得见,下面的人只看见段麟的动作,还以为要处决那妃子,有不少眼里都是幸灾乐祸。
“赏。”&&
后在一旁的太监总管重复了段麟的旨意,偌大的花园都可以听见那道尖锐的声音。台上的妃子起身弯腰行礼,台下的众人则不由地感叹道,天子难猜啊!&&
今天的宴会没有古净言想的那么可怕,台上一直都有节目,台下一直有谈话,自然是少不了上不了台面的针锋相对,但总归没有涉及到古净言就是好的。
只是偶尔过来拍马屁的人也少不了,甚至有些在段策离席的时候,一些高官的夫人找了过来,要跟古净言聊天,还有不少邀请古净言参加她们之间的花会之类一些活动。&&
最开始古净言只是嘴角一抽,到了后面,忍住火气没有好脸色地一一谢绝那些女人的邀请,都把他当成女人了么?
那些官太自然是懂得看人脸色的,间古净言脸生不耐,便各自告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那些伸长了脖子等消息的官员耳语。
经过了这一晚后,许多的人都知道了段策不仅不讨厌他的男王妃,还宠爱有加,使得不少官太太都上门拜访,搞得一时间平日里很安静的策王府每天都有人进出,好不热闹。
可是这却把古净言给气得几天都不见段策,把段策拒之门外,弄得段策只能每天太难古净言睡着的时候才爬进去。
而不开心的段策又把火气撒在那些官员身上,搞得是人心惶惶,这才没了那些官太上打扰的风波,段策才能过会不用被所在门外的好日子。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