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一点一点往季如翌的身边挪,被秦让提着衣领拽了回来。
季如翌眉头一紧,上前打开秦让的手,“还请秦公子对我们百洛的人客气一点。”
秦让冷了一张脸,一字一句说:“你们百洛?”
季如翌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可他早就不是长留夫子,也没义务去照顾他的感受。
他转头看向东城,东城虽一脸煞白,站的倒还是挺直,似乎不想屈服于那个高大的男人。
季如翌说:“东城,你先回去吧,这一行太过危险,你在城内等我回来便好。”
东城眸子一暗,他也知在季如翌眼里自己恐怕只能扯后腿,现在又多了那个叫秦让的人,他是更加去不上了。
“季药主,那我便等你回来,那时我一定正式进入药阁了。”东城勉强笑笑,“路途遥远,药主还是早点休息吧。”
旁边秦让的脸色越来越臭,待东城走后瞥向季如翌,“季药主在百洛真是人见人爱,还能有这么单纯的子弟苦苦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秦让低头,强大的气压震慑着他。
季如翌退后两步,满脸戒备。
秦让见他这般防备,忽而收了气势,装作疑惑问:“怎么你对别人都是笑脸,到了我这里便这般冰冷?”
季如翌见他没有出手的打算,转身进院,“你若改掉这Yin阳怪气的毛病,我倒可以如对他人一样对你。”
“你我也算有过一夜风流,怎么能和他人一样。”
秦让紧跟进去,来到他身后微弓腰,附在耳边又道:“你说是不是?”
季如翌被他的“一夜风流”刺得呼吸一滞,手中立显血骨扇,侧身向秦让划去,后者连忙起身,险些被削去一缕头发。
他脸色少有的Yin沉,语气里一片冰碴,“在下不知秦公子这么晚了又来这里作何?”
秦让盯着他,片刻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若觉得不行就赶快去和你们宗主说一下换人,免得进了魔域拖我后腿。”
季如翌冷笑一声:“从没赢我一次的人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先管好你自己吧。”
秦让眼皮微垂,怒极反笑,“季药主说的是,看来是我多虑了,只希望到时候你别折在魔域。”
他说完看了眼季如翌仍旧缠着白纱的脖颈,转身离去。
待他都走没影了,季如翌才缓缓收了扇子,整个身子松了下来。每次与秦让相对都会让他极其疲惫,他从来没否认过自己当初的狠心,这是他的罪障。只是还是觉得很累,若当年自己没有急于心切要突破化神,也许现在能是另一番景象,也许他与秦让,便不会相识……
隔天天刚亮,四人便聚集在百洛城门,这一次调查会从十万群山进入,经过魔物之森进入魔域。
季如翌到时其他三人已在,秦让背上系着那把被白布缠起的无名剑,手里却还握着把普通的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明慕月站在离他有些远的树下,正在百无聊赖地数树叶。只有杨箐看着正常些,正抱臂倚在城墙边小憩,旁边倒也杵着把剑。她听到脚步声睁眼,见是季如翌挺起身子走了过去。
“季药主。”她看了眼他脖颈上缠着的白纱,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塞进他的手里,“这是我们杨家的秘药,不管什么伤病都有愈合之效,你拿去一日一颗服下,想必几日脖子上的伤就会好的。”
季如翌手里突然多出瓶药,他捏起瓷瓶一笑,“我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没受伤,况且早就好多了,这么珍贵的药用在我身上实在可惜,杨姑娘还是拿回去吧。”
他说着要放回到杨箐手里,身边突然窜过一阵风,秦让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边,Yin沉着脸将药抢过,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怀里。
“剑衍还不至于穷到赠不起一瓶药。”
秦让抽出手,指尖不自觉磨挲了掌心几下,上面好像还带着季如翌怀里的体温。
杨箐被他突然出现搞得有点懵,反应过来跟着点头,“这种药并不稀奇,季药主还是收下吧。”
季如翌眼皮微抬,看向秦让,秦让面无表情看回去,两人盯了半天,季如翌收回视线忽而一笑,“那我便收下了,多谢杨姑娘好意。”
他掏出瓷瓶倒出一颗药服下,将明慕月叫过来,准备出发。
秦让见他将药服下,袖子里攥拳的手慢慢松开,他将另一只手里的剑一扔,那剑稳稳停在几人脚下,带着凌人的剑气。
杨箐也将杵在城墙边的剑召来,说道:“十万群山我们御剑过去,接近魔物之森时改为步行,以免被发现。”
季如翌点头,他的武器为扇,明慕月为药修,杨箐的双弯过小,秦让背上的剑就没解开过。这么一来四人竟没有御剑的武器。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秦让他们二人才特意借了两把剑。
季如翌自然的往杨箐那边走去,说着:“杨姑娘,你御剑还是我?”
秦让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剑就在他与季如翌脚下,那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