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试炼大会的情况你可知?”
秦让摇了摇头。
“长留三峰两河,一共去了千人,重伤几百人,甚至有数十人直接折损在那里。你当时尚小没参与过,这次难道你想成为那些亡魂中的一员吗?”
秦让当然不想。
这天后他着实老实了几天。每天安安分分参学,也不跟着方侯屁股后乱跑了,每日的修炼也不曾落下。
只可惜这光景仅维持了三天。
三日后他再去学墅时,屋子里没有方先生,却多出个季如翌来。
季如翌这次穿了一身白色绸衣,腰上还是那块玉佩,手里没有扇子,倒多出本书。
秦让看到他眼睛都瞪大了,直接问:“方先生呢?”
“方先生惦念上次游学时的那些小派子弟,和宗主请求去那边讲学了。”
秦让也不傻,指着季如翌,指尖都在抖,“你胡说!”
后者轻轻一拂,便把秦让指着自己的手指隔空按了下去,“怎么会,是方先生宽慈仁厚。”
秦让就没见过这么流氓的人。那天这个笑脸狐狸和他爹谈论的事,肯定就是要把方先生挤走!这人还说不会强求,转眼便进了学墅,当真厚颜无耻!
秦让“你你你”了半天,气地说不出其他话来。季如翌拿书微挡脸,微弯的眼角却出卖了一切,他道:“今天开始便由我教你们了,你们可以叫我季先生。”
对于其他学员来说,他们虽然有些舍不得方先生,不过眼前这位先生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没一会就被哄的服服帖帖。只有秦让看着季如翌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但他也知讲学时勿喧哗。一忍再忍,一下学他便跟在季如翌的身后窜了出去。
“你把方先生弄哪里去了!”
季如翌没回头,准确来说是根本就没想理他。
“你站住!”
秦让跑到前面的人身后,一把拽住了他的衣带。
季如翌这才停了下来,“小公子,你可莫要冤枉我。”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和我爹说了什么。你这个卑鄙小人,表面说着不来,背地里却把方先生弄走。”秦让一身天蓝锦缎衣袍,白白嫩嫩的脸上仿佛蕴藏着滔天怒意。他盯着季如翌,目光如炬,“先生我只认方侯!”
季如翌心道这孩子还不算傻,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般,“你这么在意方先生,莫不是喜欢他?”
秦让点头,“我就喜欢他一个,以后我当了宗主,先生也是要陪我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去,把方先生还回来才好。”
季如翌嘴角一勾,小小孩童对一介书生占有欲这么强……
他手一转,先前那把消失的扇子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轻敲了一下只到他胸前的小公子,“只可惜,以后怕是我来教你了,就算你当了宗主,估计也是由我陪的。”
秦让捂着脑门气得大叫:“你不要脸!”
季如翌哈哈一笑,步子一迈便离开了。
秦让赶紧又去抓他衣带,可惜季如翌这次并没有让他抓住,那只小手最后只有中指碰到了衣带一角,留下的只有一阵檀香。
☆、第 2 章
二
秦让开始了他的抗争。
他不想看见季如翌,又不敢过于松懈,毕竟半年后还有个试炼大会等着他。因此每天学墅晨读完毕,他才晃晃悠悠过去。
一抹天蓝晃进屋里,随意道:“不好意思起晚了。”语毕还不等季如翌说话便走了进去。
季如翌也不生气,笑yinyin道:“明日不要迟到。”
秦让冷哼一声,隔天却还是这样。季如翌也只是说一句,“明日可别迟到了。”
如此反复七日,季如翌也没有什么动作,秦让心道这人也不过如此,估计就是个软柿子,让方先生回来指日可待。
“明日不要迟到,我可是提醒过你了。”
秦让撇撇嘴,心想你天天提醒我,还不是无计可施。他根本没当回事。
等到隔天房门被打开时,他还埋在被子里嘀咕着,“秦元你小声些。”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他。
秦让这几日都在睡懒觉,迷迷糊糊间也没想到秦元为何不说话。他拱拱屁股,又睡去了,完全没意识到床头盘旋的怒气。
当身上的锦衾被一把扯走时,他还有些懵,只是不等他睁眼,屁股就被狠狠地打了两下。那两下真是用足了力气,秦让的两瓣屁股顿时肿了起来。
秦让疼得嗷嗷直叫,起身怒瞪来者,结果下一瞬便蔫了。
“爹……”他颤颤巍巍道。
“听说你不去学墅?”
还能听谁说,当然是季如翌。
秦让声如蚊蚋,“只是晨读没去……”
秦诏霖像提小鸡一样抓着秦让背后的亵衣,一把提到了自己的水平位置与他对视,“只是晨读没去?你还想怎么不去,等到一天到晚都窝在床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