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了。
这么笑着步隐洛慢慢回过头向一个位在角落的窗口看去,空空如也。她笑得眼角的泪痣一颤一颤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下一秒坠落一样。
是我想多了,您怎么会有丝毫的在乎呢,毕竟我只是一个用来消遣的玩具罢了。
第9章 第 9 章
黑暗,冰冷,伴随着熟悉的疼痛纠缠着步隐洛不让她醒来。真的好累啊,好想就这样躺着,再也不起来。
“嗯?真是个肮脏的小鬼呢。”
“是啊,好脏呢。”
……
是谁?是谁在说话?步隐洛听到有一群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不断重复着那么几句话。
为什么,听上去那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一样。啊,是了,我想起来了,是在那个时候啊。
记忆中河水的冰冷和此刻的寒冷仿佛连接到一处,那时候被人从河里捞上来的她身上缠绕着水草,带着一股子的河腥味,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个人冷淡的,带着不屑的眼神。
那种就像是看着被扔在路边的垃圾的眼神,只是那么一眼就能让人感到绝望。
记忆中被深埋的部分宛如井喷一样向步隐洛袭来,一次比一次更甚的绝望,每一次都被赋予希望,然后再被踩入更深的深渊里去。
骨子里流着肮脏的血,肮脏的身体和灵魂,这一切组合起来的那么肮脏的我。我的主人啊,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想你早就已经达成了。
一件艺术品需要经历塑造,完成,摧毁三个过程,只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我却不是一件艺术品,而像一个怪物一样活着,我的主人,您到底,想要什么呢?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在重复着这话,将她从无尽的梦魇中拉扯出来,这种,完全陌生的味道。
楚熙满脸错愕地看着这个突然醒过来将她一把推开并且做出警戒姿势的病人三秒,有些试探地问道:
“没事吧?你刚才一直在哭。”
楚熙从来没有见过即便是在梦里哭泣都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哭得那么委屈的人。
“哭?”
步隐洛转头,借着窗户的反光擦了擦脸上已经冰冷的ye体随后看着自己的手。
“真的,哭了。”
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她记不起来了,也忘了哭是什么感觉,我只是个玩具而已,怎么能有哭泣的权利。
“我没哭,可能是体内盐分太多了吧。”
“拜托,你以为你是鳄鱼啊,兄弟!”
步隐洛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打扮很朋克的人,短短的头发向上竖起,从声线上分辨性别应该为女。
就在步隐洛打量着她的同时对方也玩着手上的银戒指打量着步隐洛。
“咳,你好我叫楚熙,是中心医院的医生,那个是云玄,虽然是一副不良打扮其实是个警察,就是她把你从路边捡回来的,还有,这里是我家。”
“不是医院?”
对于这个步隐洛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谁知道那个叫云玄的家伙好像就在等她问这个问题一样。
“你一身的鞭伤能把你送到医院去才有鬼咧。”
“这样啊,那还真是抱歉,医药费我会让人送来的,告辞。”
在楚熙眼里的步隐洛真是奇怪,明明都伤成这样了身体却一直保持在警戒状态,口气淡漠地保持着礼貌和疏离。
“喂,我可不想再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一次,很累的!”
大概是看出了楚熙的欲言又止,云玄直接站起来走到床边摁着步隐洛的肩头将这个人生生摁回了床上。
“作为一个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知,乖乖听话好好吃药,听得懂不?”
云玄摁着步隐洛肩头的手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体突然的放松下来,脑袋枕着枕头别过去,只嗤嗤的笑,让人难受极了。
“喂,你笑什么?”
云玄对此十分不满,只是步隐洛却笑得更大声了,一直到她笑够了,慢慢地停下来之后才回答。
“你真有趣。”
“切。”
云玄撇了撇嘴竟是十分傲娇地转头走掉了。
“额,你别介意,小玄她就是这样的。”
楚熙对步隐洛笑了笑,
“饿了吧,我煮了粥,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
步隐洛将脸侧向这边,看着楚熙慢慢将门关上,真是的,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即便嘴上不说出来步隐洛心里也很清楚,她艳羡着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在她们身上她看不到任何枷锁,也没有任何压抑,不像她。那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你还好吗?”
楚熙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步隐洛眼神放空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就像一条死咸鱼一样。啊,不对,那是云玄的感觉。
步隐洛回答不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