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我们想要的东西。”
杨若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为什么非得是小羽呢?那么多人可以供奈珈女王挑选,也许……哪一个都可以呢?你不再试一试别人么?嗯?”
白衍沉yin了片刻,用低沉喑哑的烟嗓说道:“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奈珈女王点名要的就是她。当天你也在场,你觉得女王的意思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代替的吗?”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杨若冰平淡的语调终于有一丝起伏顿挫:“我家小羽长得那么可爱……”语调透着深深的不舍。
白衍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想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我们锁氏家族世代相传的祖训,也是这个宇宙的基本法则。更何况是那个远远超越我们的神圣种族,亲口对我们提出的要求。”
“锁氏一族从古自今,从未拂逆过祂们的要求。如果因为一个人打破了平衡,只会引火自焚,后果不堪设想!”
录音笔里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白衍继续说道:“上次,奈珈女王驾临时,我们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马上就是那个‘大日子’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能与奈珈女王达成共识,也许,就不用把小羽献祭给祂了。”
杨若冰:“你说奈珈女王为什么会点名要小羽呢?像她那种年轻女孩不是到处都是?”
录音笔里沉默了半晌,有打火机按动时的咔嚓声。
片刻,白衍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猜,是因为——味道。鳞族五感发达,有人类望尘莫及的感知力,可以嗅到我们根本察觉不到的味道,分别微小的气味差异。”
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他们能闻到血rou在肤表之下散发的甜美鲜香。我猜,小羽对祂们来说,是一道世间难得的珍馐美味。”
“《锁氏古训》里说,鳞族每一个人对食物都有祂们各自的特殊偏好,一旦品尝到祂们钟爱的那一种人rou的嫩滑酥香,就永远也不会放手。”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其实,这一点,跟人很像。就比如你去商店买衣服,明明有很多新衣供你挑选,你却唯独喜欢上模特身上那一件……”
语闭,只听到录音笔里传来两人无奈的叹息声。
白落羽默默地听完两人的对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心寒,恐惧和愤怒,有的只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想,也许早在很久之前,那些线索指向的都是同一个答案。她早已想到,并在潜意识里,为今天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所以才能在猝然听到事件的真相时,不觉得惊骇惶恐吧。
神庭、陆薇琪、红发神婆,她的父母,他们口中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奈珈,她的父母忌惮又敬畏到在私人谈话中,也尊称为“女王”的那个生物,一直一直在觊觎着她的血rou。
白落羽想到奈珈出现的情景,她在她身上脖子上轻啄浅嗅,吮/吸/啃/咬,而她却将认为那是缠绵缱绻,轻怜蜜爱,心里会欢喜得小鹿乱撞……原来真的只是因为她血rou的味道吸引了她。
红发神婆口中颠覆认知的大秘密,塔罗牌圣三角牌阵中站在悬崖边的“愚人”,身前有一痕新月,身后伫立着猫头鹰的“女祭司”,以及最后一张牌——“生命之轮”的逆位。
象征着重生的阿努比斯被生命之轮倒置,而象征着黑暗与颠踬,死亡与衰败的巨蛇“赛特”却匍匐而上,占据主导地位……
原来是这样,竟然真的是这样。白落羽心里凉凉的,好像有冷风从她娇嫩的胸膛穿胸而过。
她想吃她。答案一直这样显而易见。
白衍与杨若冰之间的对话,结合不久前才刚刚获悉的《锁氏异闻录》的内容,可以料到奈珈是与她的家族千百年来息息相关的“鳞族”的女王。
而她,是奈珈女王点名想要的“食物”,“祭品”。
白落羽嘴角勾起,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意。她想起地下室里举行祭祀的那一晚,在储物柜的幽暗中,接到的那通白衍打来的电话。殷殷期盼她能马上回国。
原来,她才是那个父母口中“朔月之日”将要献祭的“活祭品”,而自己懵懵懂懂救出的神秘女子竟然是接受这场献祭的神祇。
她在见到她的那天,跟她说“我们回家”。她还记得,听到这句话时的欢欣雀跃,心悸莫名的感觉。原来,她只是想要带她回去慢慢享用。
白落羽用冰凉泛白的指尖轻抚了一下脖子上的“新月咬痕”,沿着肌肤上凸起的纹理滑动。
她早该想到的,生活教会她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就如物种与物种的差别那样巨大。
而物种与物种的差别呢?那将会是她难以想象的深沟巨壑吧。
原来,这个星球上还栖息着一种神秘的物种,他们对待食物的兴趣有着超越人类想象的执着。
白落羽想到奈珈女王曾经为了救她而深陷囹圄的画面,想到她无数次把自己翼护在身后的情景,不禁惨然一笑。
原来在她眼里,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