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吓唬人什么的,他好像就是打心底这样认为,所以笑得像个邻家大叔,眼角的每一条鱼尾纹,都透着和蔼。
但越这样,越让人心底发凉。
这世上哪有人家不安灯的,就算真有这样的人家,面对访客,也该知道这不符合社会常识,没道理这么自然的说出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有客人?”门口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四伙伴抬起头,一个中年阿姨,穿着朴素,身材微微发福,却更显亲切。
“陈嫂你来得正好,”司机立刻起身,说,“他们是小少爷的朋友,你帮忙招呼一下,我去告诉少爷。”
“行,你去吧。”陈嫂和和气气,人看着朴实,声音听着也温暖。
司机前脚走,陈嫂后脚就忙活起来:“您们稍等,我去沏茶。”
徐望想说不用麻烦了,可还没张嘴,陈嫂已经没影了。
偌大的、黑漆漆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四个,还有虚掩着的门外,独自对弈的园丁彭。
“队长,他真能把池映雪找来?”况金鑫不放心地问,声音压得极低,以免惊动门外人。
徐望摇头,这答案几乎是没悬念的:“不可能,你见过哪一关,坐着吃两口水果就能交卷的。”
吴笙已经起身,在屋里“参观”起来,从家具到摆设,全细细查看,不错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
钱艾倒心大,伸手就拿起果盘里一个水果,他倒也不是真敢下嘴,就想着,闻闻味,醒醒脑,总不能掉坑吧。
不料一捏,水果就变了形,直接沾得满手黏糊糊。
“我去,”钱艾低呼,“啥玩意儿啊。”
徐望和况金鑫凑过来,后者伸手沾了点他手上的“水果遗骸”,放鼻子底下闻一闻:“好像是……蛋糕。”
“老钱,”徐望看向果盘,“再捏一个。”
老钱愣住:“为什么?”
徐望说:“验证一下看是偶然还是全盘。”
老钱:“为什么是我?”
徐望:“先撩者,负全责。”
钱艾:“……”
生无可恋里,钱同学把盘子里所有瓜果梨桃都捏爆了,无一例外,全是nai油蛋糕,只是做得特别逼真,如果不去捏,从形态到气味,都和真正的水果分毫不差。
幸好旁边有纸巾,钱艾抽出好几张,一边擦手,一边想不通地嘀咕:“这有钱人,吃的东西都稀奇古怪的……”
“你们过来。”屋角忽然传来吴军师的低声呼唤。
三人连忙起身,走过去。
吴笙站在一个全自动鱼缸面前,对着里面浑浊的水,和水中游来游去的黑影,看得出神。
“不就几条小鱼儿吗?”钱艾不明所以。
一道强光打在鱼缸玻璃上——吴笙按亮了自己的手机电筒。
“靠……”钱艾一言难尽地出声。
浑浊泥水里游来游去的不是鱼,而是许多只刚长出后腿的蝌蚪,它们托着长长的尾巴,在浑水里乱窜,就像没头苍蝇。
强光直射处的鱼缸壁内,忽然贴上来一个东西。
四伙伴吓一跳,连吴笙的手都跟着抖一下,直到光源重新定住,他们才看清,那是一只青蛙。
还没等他们从“鱼缸养青蛙”的诡异里平复,那青蛙忽然大嘴一张,把正要从它身边游过去的一串蝌蚪全给吞了!
“你们干嘛呢——”似乎发现了手机的光,坐在门口的彭园丁不客气地喊。
吴笙忙按灭手机。
徐望则配合着回应:“没事,我们东西掉地上了,已经找着了。”
四伙伴蹑手蹑脚坐回沙发,彼此看着,久久不语。
怪。
这里说不上有什么大问题,但就是很怪,乍看哪儿哪儿都正常,细究又处处都很诡异。
“队长,”况金鑫又看见果盘里被捏烂的“水果”,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小雪喜欢吃蛋糕。”
“嗯,”徐望摸摸他脑袋,既是安抚队友,也是镇定自己,“我知道。”
果盘里的蛋糕,至少可以确认一件事,这里,的确和池映雪有关的世界。
但,为什么是伪装成水果的蛋糕……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陈嫂端着茶水进来,客客气气给每人面前摆上一杯,她的动作很温柔,和她整个人一样,让人看着她,就不自觉放松。
送完茶,她就在沙发旁边站着,站姿很规矩,随时听吩咐的样子。
徐望连忙说:“您也坐。”
陈嫂摆摆手,笑呵呵道:“不用,我站着就行。”
徐望无奈,半玩笑半调侃道:“您站着,我们哪好意思喝啊。”
一番连哄带劝,陈嫂总算坐下来,她和张司机一样,神情态度都是朴实的热情好客,不过她在看他们的时候,眼里比司机多了一层不确定,没有恶意那种,单纯的……不踏实。
徐望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