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结束了,我都还没玩过瘾呢……”转头对上嵇彻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戏谑,才知晓这家伙竟然敢取笑他。
夏侯巽有些恼羞成怒,横起胳膊肘狠狠撞了嵇彻的胸口,没想到嵇彻的胸口硬邦邦的,反而将他的胳膊撞麻了,而嵇彻竟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瀑布连接的河流竟然也通往长江,他们随着河流进入长江之后,便看到河中的几艘打渔船。
夏侯巽心生一计,他将嵇彻踹下河,自己也跳下去,装作在河里扑腾的样子,对那些打渔船大喊道:“救命!救命!”
见河里有人,离他们最近的一艘打渔船赶忙靠过来将他们救起。
长江边上的渔民都非常友善,将他们救起之后,问起他们掉在水中的原因,夏侯巽趁机套话道:“不瞒各位老乡,我们是蜀中过来的盐商,打算将盐运到南边去出售,却不想触到了长江中的暗礁,船快沉没了,我二人收拾细软拼死飘到一个筏子在这江里漂流了快两天,遇到各位老乡这才算是死里逃生,保住性命。敢问各位,现在这段河道属于秦国还是晋国啊?”
那渔民道:“这里是大龙山,是晋国的地盘了。”
夏侯巽的心咣当一声砸在肚子里,看来先前他们躲避的山谷是秦国和晋国的界山,山正面在秦国地界上,背面却是晋国的河道。此番竟因祸得福意外到了晋国的地界,现下大秦朝廷势力无法插手,且天/衣教在此势力有限,比在秦国的地界上安全多了。
夏侯巽给了渔民一些碎银子,要他们将他二人带到附近的岸边即可。那渔民得了银子自然欢喜,将他二人放在岸边便开船走了。
下了船,嵇彻道:“方才应该让他们将我们带到附近的镇上,你内伤发作越来越频繁了,我们需要找一些药草,不然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恐怕很难撑到建康城。”
夏侯巽道:“这里虽是晋国地界,但天/衣教在这里依然有势力,我们如今衣衫shi透,狼狈非常,若是这样贸然进城,难免惹人注意。况且我们现在离瑶光他们就隔着一个山头,若是他们寻找我们不得,必然会南下来找,若我们让那个渔民带我们进城,他们打问方才那个渔民,我们的行踪岂不是暴露了。现下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将身上的衣服弄干,将自己收拾一番再上路。”
二人找了岸边的一座荒山,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此番他们沿水路漂流而下,包裹里的衣服也全部shi透不能穿了,因此只好将全部衣服脱下来,生火烤干。
两人只留下亵裤,将其余衣服放在火上烘烤,相对闲坐,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
夏侯巽一手托着腮,一手捡了根树枝随意的拨弄着火,眼睛若无其事地往嵇彻身上瞟,平日里嵇彻穿衣服一丝不苟,扣子都系在脖子根上,所以夏侯巽从未注意过,原来嵇彻的身材这么颀秀健壮。
此刻嵇彻正翻着他那本破书在火上烘烤,他每翻动一次,肩膀和大臂上的线条便起伏一次,流畅优美,如同夕照下起伏的山峦。他的腹部腹肌呈块状紧实排列,就算是坐着也没有一丝赘rou,这种神仙身板是真实存在的吗?
夏侯巽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深深地嫉妒了。
以前在晋阳的时候,他因为腰太细,洗澡的时候经常被师兄弟们嘲笑,就连阿珏那个小白脸身上也比他壮实,那时候他就很希望长成嵇彻这样子。
突然,一个石头丢到火里惊了夏侯巽的想象,夏侯巽看着嵇彻,有些做贼心虚,他先发制人喝道:“你干嘛?!”
嵇彻有些奇怪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问你我们怎么才能将图给晋国朝廷啊!皇宫也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
夏侯巽道:“我们先去找晋国的侍中谢安,如今他主持晋国的政务。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算了,你肯定没听过,天下苍生望谢安,只要将图交给谢安,那就等于交给晋国朝廷了,这样我们没必要去皇宫,直接去谢安府上找他就行了。”
嵇彻道:“这个谢安很厉害?”
夏侯巽道:“那是自然,晋国世家执牛耳者当属王谢两大家族,这谢安便是如今谢家的掌舵人,在晋国士族中呼声很高。传说他丰神秀彻,不减当年嵇叔夜。”
嵇彻难得有个知道的人物,道:“嵇叔夜我倒是知道。”
夏侯巽都惊奇了,笑道:“嵇叔夜果然风流天下闻,连你这种家住深山的人都知晓他的大名。”
忽而,嵇彻拿起自己的琴放在腿上,开始弹奏琴曲。
琴声疏况萧然,一曲毕,嵇彻道:“这是嵇叔夜的《广陵散》。”
夏侯巽虽然不通乐理,但亦知晓《广陵散》在嵇康身死赴义之时就已经散佚了,百年不传,嵇彻是从何处得到的琴谱?
夏侯巽盯着嵇彻看了会儿,嵇康和嵇彻都姓嵇,莫非……
他斟酌问道:“阿彻,你家祖上是不是嵇叔夜?!”
嵇彻点点头,道:“他是我爷爷。”
爷爷?!!!!!
嵇叔夜是魏国人,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