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发光,吃的津津有味。
一碗寻常的面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表情,夏侯巽不经诧异道:“你以前在你们山上都吃什么?”
嵇彻道:“练气入体之前便吃一些野果来充饥,自从筑基以后便辟谷再未曾吃过东西了。”
鸡同鸭讲无法沟通的感觉又回来了,嵇彻所说的话,夏侯巽最后理解为他们门派的神功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用吃东西了,这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千花坞的武功也要求平日里只能吃花喝露。
嵇彻想起什么似的,难得多说了几句道:“师父心情好也会下厨自己做面条吃,只是……”大概是想起了那面的味道,嵇彻的眉头锁紧,一脸抗拒。大约是觉得在外人面前说师父的不是不太好,嵇彻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抱紧了碗,继续吃面了。
夏侯巽不忍道:“你若是喜欢,再多要一碗也无妨。”
嵇彻摇摇头,道:“不了,一会儿再去尝些别的。”
夏侯巽没想到看上去端方持重的嵇大哥也有贪嘴的时候,只觉得好笑,连带着看嵇彻也可爱了许多,笑道:“嵇大哥放心,这阳春面不算好吃,以后我带你去苏州吃正宗的苏州阳春面,你少吃些面,待会我们去吃一些益州特色的小吃,益州的吃食天下闻名,想必你一定会很喜欢。”
嵇彻虽然未明确答应他,但明显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益州繁华,晚上的宵禁时间很晚,因此吃完阳春面之后,夏侯巽就兴高采烈带着嵇彻去找好吃的东西了。
这一路上他还要仰仗着嵇彻,自然殷情备至。虽然他从未来过益州,但是以前在晋阳的时候,时常和阿珏一起遛出镖局去吃东西,那小子蔫儿坏,每次两人闯了祸立刻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让他来背锅,也许是被益州街道上的灯笼慌了眼,夏侯巽突然想起以前和义兄夏侯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知道现在阿珏还好吗?
山庄出事的时候,阿珏正好去了义父的至交家中,因此躲过了那场劫难,而他自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阿珏,不知道他现在安否。
想到夏侯珏,不知道如今他情况如何,那些魔教妖人会不会抓不住他,转而去为难他的义兄……夏侯巽一时间愁绪万千,突然他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串油丸子,腾腾冒着热气,甜甜的味道散在空气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嵇彻将那油丸子递到了他面前。
夏侯巽收起了心思,勉力笑道:“这是什么。”
嵇彻道:“糖油果子。”说完,还让开身子让夏侯巽看身后的小摊,那小摊旁边的旗子上赫然写着糖油果子。
嵇彻递到他跟前,道:“尝尝。”
那糖油果子外酥内糯,香甜可口,直甜到夏侯巽的心里去。夏侯巽对嵇彻笑道:“很甜。”
嵇彻这才自己吃起来,夏侯巽看着嵇彻,心中宽慰自己道,先完成义父的遗命,若是到时候他还有命在,再去寻阿珏吧。
晚上和嵇彻从夜市回到客栈已很晚了,夏侯巽刚想回自己的房间,嵇彻就拉住他,说:“今晚和我睡。”
夏侯巽不明所以,嵇彻理所当然道:“我为你疗伤。”
一听到嵇彻要为自己疗伤,夏侯巽屁颠屁颠就去了,果然将嵇大爷伺候好,就是好处多多啊!
嵇彻先让他去洗澡,将全身的经脉冲暖和了,再为他疗伤。疗完伤,夏侯巽有些疲倦地趴在床上,他裸着半身,乌黑的头发全部铺在后背上,少年背上的肌肤欺霜赛雪,乌黑的头发披在背上,恍如雪落黛山,嵇彻一时间有些错不开眼,直到夏侯巽开始背对着他穿衣服,他才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眼。
夏侯巽穿好小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嵇大哥,今天多谢你,你早些休息。”说着,就扶着床站起来,想回自己的房间去。
嵇彻道:“今夜你就在这里睡吧,若是晚上你的寒毒再发作,我也好照看。”
夏侯巽自然求之不得,道:“如此,多谢嵇大哥了。”
嵇彻淡漠地点点头,只是心头略过一丝心虚。
夏侯巽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嵇彻的床,嵇彻看了一眼闭上眼睛要睡觉的夏侯巽,坐在桌子上打坐调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夏侯巽醒来,就见嵇彻还坐在桌子上,他竟是这样打坐调息了一夜吗?看来昨天为他疗伤,必然是耗费了嵇大哥不少心力。
夏侯巽心生愧疚,念及嵇彻喜欢吃小吃,便带着他又在益州城中逗留了一天,专门带着嵇彻去吃好吃的。
而他自己,则重新在益州的布店里为自己定了一身衣服,自从发现了穿女装的乐趣之后,夏侯巽就在这条不归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
买了新衣服之后,他还让布店的老板娘为他重新梳了一个时兴的发型,梳好之后,他乐滋滋地站在铜镜里仔细端详。
旁边的老板娘看出她喜欢,便对嵇彻说:“公子好福气啊!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
夏侯巽:“……”一不小心,玩过头了。
嵇彻淡淡开口,道:“他不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