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世家清谈名士喜欢的东西,看着他的打扮,漠北三狼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这青年应该不是武林人士,而是个yin啸山林的名士,至于他那响彻山林的啸声,多半是练了什么刚性内家功夫。
长啸这门武功本来就来源于魏晋名士,竹林七贤中的阮籍和嵇康就十分善啸,但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恐怕只能排个末流。
此人看上去不过弱冠年纪,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武学一途,就算再有天分,也要十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不可,以他的年龄就算天分奇高,如今恐怕也只能在江湖上排个中流,现下他们三兄弟对他一人,难道还赢不了吗?
且看着小子唇红齿白,相貌俊朗,依据他多年江湖经验,长成这样的男人,多半都是些没什么真本事的小白脸。
此人就算和这身怀蜃云图的小子不是一伙儿的,但他方才一出手就将他们豢养的狼震死了一大半,这个仇岂能不报!
一念之间,勃勃儿心中已有了决断,他面色不善地问道:“方才长啸的是你?”
嵇彻点点头。
勃勃儿又问道:“你想救眼前这小鬼?”
嵇彻低头看了看那个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的小子,这小子将他的衣服弄得血迹斑斑,他就这么一件衣服……
嵇彻皱皱眉,抖了抖腿想将这小子抖下来,可这小子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他往后退一步,想和这小子分开,可这小子好像长在他身上似地,立志和他共进退……
嵇彻有些气恼,他低头看去,那人闭着眼睛装晕,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嵇彻又扯了扯他的衣摆,没扯开,只好立在原地任他去了。
漠北三狼看着他们二人拉拉扯扯,面色越来越不善,他们看得出来,那夏侯家的小子是把这小子当成救命稻草了,但这小子应该确实和他没关系,可这小子将他们豢养的狼群弄的死的死,伤的伤,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勃勃儿面色凛然,他冷笑道:“少侠好功法,一声长啸我们手下的狼竟然死伤过半!敢问它们可曾攻击过少侠,若非如此,今日少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兄弟三人定然不能善罢甘休!”
人家既要说法,嵇彻便好声好气地给了个说法:“这畜生在山林里乱吠,吵到我弹琴了,况且我也并未伤他们的性命,那些狼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三狼兄弟中老三帖木儿脾气最是火爆,眼见此人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他拿着金环大刀指着嵇彻喝道:“老子不管,老子要你偿命!”
说话间拿刀向嵇彻横砍而去,嵇彻闪避开来,他皱了皱眉,不懂为何他说了真话,给了说法,这人还是要动粗,未免也太不讲道理。
那帖木儿一击不中,非常愤怒,接着又来了三连砍,嵇彻皱眉,从身后拿出麈尾。
站在原地观战的老大和老二只见,帖木儿还未靠近那人,便凌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欺人太甚!!!他们怎能眼看自家三弟受欺负?!!于是纷纷拿出兵器,上前缠斗。
只是他们两个还未到那人跟前,只觉胸口似被重物击中似得一痛,身体便不由自主向后摔去,而那青年还端立在原地,手持麈尾,神情宁静。
勃勃儿落地的时候,有一片叶子晃晃悠悠的落在他的胳膊上,他心中大骇,难道……难道这人方才竟是用叶子伤了他们?
摘叶飞花可伤人,此人……此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勃勃儿吐出一口血,对老三帖木儿吼道:“老三,回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麈尾一挥,他家老三就被击飞出去,拦腰坎在一棵大树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漠北三狼见此,知道今日是有眼不识真泰山,踢到铁板了,若是再同此人纠缠下去,不说不仅夏侯家的小子抓不到,怕是连性命也要折在此地,于是勃勃儿赶忙扶着幺弟,和二弟带着自己的狼一瘸一拐灰溜溜地下山了。
就这样,机缘巧合且并非主观情愿地,嵇彻救下了夏侯巽。
早在嵇彻和漠北三狼打斗的时候,夏侯巽怕他们殃及池鱼,闭着眼睛边装晕边麻溜地滚到边上占据了一个又方便观战又不会被战火波及的好位子,他见嵇彻一麈尾便将漠北三狼兄弟打飞出去,就知道此人必是个高手,下定决心一定要抱紧这个高手的大腿。
一番打斗后,嵇彻抚琴的兴致彻底败坏了,他转头瞥了一眼已经挪到一旁的夏侯巽,什么都没说,收拾好自己的琴便要下山离开。
刚要离开时,他的腿突然被人抱住了,嵇彻低头一看,这位小兄弟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抱大腿的姿势都和方才丝毫没有区别,抱住他的腿之后, 小兄弟就道:“拜谢大侠救命之恩,大侠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唯有侍奉左右,效犬马之劳!。”
嵇彻只是听他说话嘶哑气息不足,知晓他受了内伤,便道:“不必了,你下山给你找个大夫治伤吧。”顿顿,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书里,两人分别的时候都要说后会有期,于是便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