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再爬起来,跑到她身边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却徒劳的发现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而她躺在我的怀里轻巧的掀去我一直摸索不到的面具,那双谪仙般的容颜又一次看到,只是这次却是苍白无色。
“蝶儿”我看着廖蝶苍白的脸转变成淡淡金色,我知道那是回光返照,终究是悲拗的哭出声。
“安儿,莫哭,莫怕”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记住这个世间还有一类人,他们隐于深山中,有通天大能”
“安儿,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在我离开的在这段时间内,望你匡正义扶明君,莫要...咳咳”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我抹去她嘴角溢出的血迹,眼泪落在她与这天地间同色的白衣上晕染出一朵又一朵暗沉的色彩。
“十年,等我”
皑皑白雪,那个谪仙般的人化作星辰点点消散在这天地间。我哭的声嘶力竭,廖蝶走了,除了这满地尸体与我袖口的血迹,好似再也找不到她存在的痕迹。
***
“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喘着粗气任廖蝶拿着帕子擦去额间细密的汗水。
“什么时辰了?”我哑着声音问道。
“正是辰时,还要睡会么?”
我摇了摇头,咧嘴笑道:“今日你我大婚,我若再睡,岂不是梦里与你婚配去了?”
“那我扶你起来洗漱”
“好”
少了一步迎娶,红顶软轿在靖安侯府出发,我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鲜红新郎服,绕着皇宫外围墙走了一圈。清越说几日后天下无人阻我,她还说莫要让皇帝看到廖蝶,而我...偏偏反其道而行,我偏偏要在皇帝还在位时迎娶廖蝶,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娶的才是真的廖蝶,而他约莫也只有今日的好活了。
“一拜天地”许晴明站在旁侧喊的起劲,如今他已是丞相,而秦序的父亲在秦序身死后心灰意冷告老还乡。
“二拜高堂”父王母后的灵位排在上方,而他们已经逝去十年,他们心心念念要我娶的廖蝶,今日终于如愿了。
“夫妻对拜”我牵着红绸嘴角含笑对着盖了红盖头的廖蝶深深的拜了下去,抬头间便看到一角她染了绯红的双颊。
“送入洞房”许晴明与另外三人哄笑着在我身后起哄,连廖成都‘啊呀’着表示欢喜。
“皇上驾到”厅内诸人顿住步子齐齐看向厅外被龙撵抬着枯槁身子眼睛却异常的皇帝,厅内诸人跪在地上三呼,而我与廖蝶却独独站着。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呵,我廖平安这一生除了蝶儿便只剩下胆子”
枯槁的皇帝挥了挥手连连咳嗽,待缓过一口气后面朝廖蝶愤恨的问:“廖蝶,你告诉朕,当初嫁给朕的是不是你”
“不是”
“好,好,好,今日你随朕走,朕可以既往不咎”
“廖蝶是安儿的未婚妻,从前是,以后亦是,廖蝶生是廖家的人,死是廖家的鬼”红盖头下的声音清浅却掷地有声。我空着的手覆上她捉着红绸的手,娶妻如此,我复何求?
“来人,来人,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严谨的护卫军进来抬起龙撵向外走去,期间夹杂着皇帝和太监的呼喊。我看向远处的门外,雍容华贵的清越亦看着我,她的眸光凄楚又带着一丝怨恨,我笑了笑牵起红绸带廖蝶回厢房。
清越,你怨恨我逼迫你篡位,是否也想问一句仅仅几天我便等不了了么?
我...真的等不了了。
掀开红盖头,那向来清冷的表情此刻是含羞带娇,美的风情万种,美的动人心魄。合卺酒饮下,红烛滴下累累烛泪。
“蝶儿,予我一个孩子吧”宽衣解带,风情外露,我含着脉脉情愫似要灼遍她的每寸皮肤。她怔怔的望着我,暗色一闪而过。
“好”
我看着手中如玉的药丸,俯身吻上她的唇、她的颈、她的山峦叠翠、她的芳香溪谷。
予我一个孩子,不论是真还是假,往后让孩儿陪着你,我...也走的安心。
六月的天如孩童的脸,暴雨未至雷声夺人,狂风肆虐,窗外哗哗作响。我起身目不转睛的望着因为我的放浪形骸而昏睡的廖蝶,抬手抚上她红润的脸颊。起身穿衣出去。
浩浩雷声响彻整个天地间,一声接着一声,黑夜恍如白昼,油尽灯枯的梨叶簌簌落下如轮回前的落败。
天道好轮回,唉。
“安儿”衣衫穿着狼狈的廖蝶从房内走出来,我笑看着她,这真真是她最为狼狈的一次。
“蝶儿...”一阵目眩头晕,将倒之前被廖蝶接在怀里。
“安儿”她描着我的眉眼,我看着她难得的凄楚与苦痛。
“蝶儿,此生如此,平安无憾了”
“那我呢?你要丢下我么?”
“你不该这么问”我捉下她的手叹息,重复一遍,“你不该这么问”也不该由你问,你身世成谜,行踪亦如谜,我不知你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