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了。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她也忘了吗?”
戈雅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居然从长乐这一句话中听出了几丝浅淡的落寞情绪。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周围人都不明白,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她为何计较一个小小的婢女是否在场的事情,因此也尽是愣住了。长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等嬷嬷开口催促,就又将手搭在戈雅的手臂上,淡淡道:“走吧。”
戈雅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长乐对下人一向一视同仁,基本上不会有特意偏向某人的举动。可从兮时到来以来,她对兮时的态度一直在意的过分,完全不像是对下属的立场,反倒像……那猜测实在太惊世骇俗。她垂下头,默默吞下了到口边的话。
吉时已到,新郎官一身红色吉服坐在高头大马上,朝围观的百姓微微一笑,风度翩翩的模样,端的是气宇轩昂。长乐蒙着盖头,看不到这一切。只是甫一出门,她就被外面铺天盖地的震响惊了一惊,顿时不适的微微皱眉。百姓们嘈杂的争吵和议论,迎亲队伍攒足了劲的吹吹打打,锣鼓喧天,落在她耳中,莫名的让她更觉烦躁。
围观的百姓们将道路挡的密不透风,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军将士们满脸无奈,拼尽全身力气才将人群拦开,露出一条可供迎亲车队通过的小道。
长乐被众人搀着上了轿子,车队晃晃悠悠朝着刚刚建好的驸马府行去。一路上,长乐坐在软轿中也能不断听到周围百姓高谈阔论,各种猜测皇帝此举的含义、猜测驸马身份的言论都有。长乐本是当作消遣听上几句,然而没过多久,一个粗犷男子的嗓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要说咱们这驸马啊,当真是文武双全。殿试一甲成绩,赐进士及第,也不知得了哪路神仙保佑,直接被陛下所看中。据说前段时间公主殿下遇到贼人,也是得驸马大人舍身相救才能脱离险境。有勇有谋,忠肝义胆,照说如此人物,配咱们公主殿下倒也不差。可我不得我多说两句公道话,这驸马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前头他方在陛下面前露脸,立刻就成了公主殿下的驸马候选人。之后连番出事,就连原本预定好了的比试也都全然取消。一环接着一环,一步接着一步,步步紧扣。妙极!妙极!这手段,不得不让人赞叹不绝啊!得了陛下的重视,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睐,从一介白身,一跃成为三公之下、九卿之一的二品官员,简直是一步登天。再与我对比,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人与人的运道就是不同。”
这话中不无包含着嫉妒的意味,居心叵测的猜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大汉又说了几句,他身旁的禁军将士这才醒悟过来,顿时惊出了满身冷汗。再让这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倘若方才那忤逆犯上的话被哪个主子听到、或者是被好事的人捅到驸马那里去,他们这些小喽啰的脑袋肯定要不保。惊怒交加之下几人一拥而上,硬是将那大汉掀翻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大汉仍不罢休,高声叫道:“他安旭来路不明,还不许别人多说两句?!我呸!谁知道他这个位置是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可他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如何安然无恙长大至此?如何还有余钱入私塾读书?先生束脩他从何而来?吃穿住行他又在哪里?”
他的怒吼被敲锣打鼓的喜庆镇压了下去,除了临近的人群向他投去异样的眼神外,其他人仍仰着脖子试图去看新郎新娘的模样,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风波。渐渐的,长乐的车轿远了,那大汉不甘的声音也一点一点消失在漫天的喧嚣声里。
眼见着迎亲车队离开了此地,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禁军将士们才同时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将士们的兵器都没有携带,更也不能见血,不然会冲散了喜气,这可是大忌。若是平日里有人这样直接冲撞了贵人,他们禁军可是有权利直接将其就地格杀的。即使如此,后怕的众将士们也恨不得将这大汉千刀万剐。大汉还在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闻讯而至的百夫长狠狠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的用布堵住他的嘴。不等他多说,十几只脚同时踹在了大汉的身上脸上。
另外一边,长乐听了大汉的话,也是心中一动。她思索了片刻,叫来一直随着马车的戈雅,低声嘱咐她去寻找方才说话的人。安旭身份隐秘,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父皇做的手脚,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太可能。
那大汉倒像是知道一些内幕,只是行事太过刻意,也不知道是哪方势力派来的人马。
她胡思乱想着这些,只觉得疲倦的厉害。就算安旭真有问题,又能怎么样呢?今天是她大婚,就算是安旭真的有问题,这大婚也得继续下去。终止大婚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丢不起这个人,皇家颜面也不能因她而损耗。
第44章 刺客
没一会儿时间,戈雅就匆匆跑了回来。她靠在马车厢壁上,匆忙而又焦急的低声道:“主子,奴婢过去的时候,那些兵卒们都已经走了,百姓跟着车队来这边看热闹,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方才那人被打的半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奴婢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