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好多事情。我想起很久以前,父亲和二哥常常在树下下棋,大嫂带着恭儿读书认字,大哥整天忙的见不到人。那时候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平淡,老去挑衅九界十八坊,然后让父兄焦头烂额给我善后。”
她停住了,没有再说话。兮时老是想起那天的那场大火,蔓延了整个天地。张牙舞爪的红将整个世外界的一花一木浸成了刺目的颜色。
接下来是长久的死寂。独角兽看到主人闭上眼睛,她的呼吸平缓,似乎是睡着了。可她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ye体悄无声息划过脸颊。
独角兽轻轻用舌头将那滴泪水纳入口中,咸苦酸涩的泪水,是它喝过的最难喝的一种ye体。它慢慢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贴在主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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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是在中午的时候就回到长公主府的。她上午给父皇母后请安,之后和亲人一起用过午膳,就匆匆离开了宫内。到了公主府,长乐第一时间遣人去叫兮时。要说此时她最记挂的,毫无疑问就是兮时了。
一大早下人就向她禀告了昨夜里兮时的动向,她也没料到兮时竟然如此大胆,就这么光明正大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身份有异这一点暴露了出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知道了自己知道她的背叛,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连掩饰也懒得掩饰了?
长乐向来心思玲珑,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对于兮时的举动,她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自己想不出来,那就干脆直接问她本人好了。简单粗暴的方法不一定完全没用,她倒是想顺便借此试探试探兮时的想法。
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想到这里,长乐顿时有些怔愣。昨天梦在那里就停了,她醒了过来,到最后也不知道兮时的答案是什么。除了那个梦之外,她昨夜似乎还梦到了些什么,可在醒来之后,基本上梦的内容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只是唯独兮时的那个眼神,在脑海中怎么也忘不了。那样复杂的感情流露,似乎蕴含了无尽挣扎和痛苦。兮时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恭谨顺从的,那是她从未在现实中的兮时身上看到的情绪。
“主子想要怎么处理她?”
忍不住发问的是苏二,戈雅最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不会在这种时候扰乱主子的思绪。不过苏二毕竟是男子,心思哪有那么细腻。
从开始到现在,长乐手下和兮时接触最多的,毫无疑问就是他和戈雅二人了。戈雅还好一些,她是长乐的贴身婢女,只需要听从主子的吩咐。可苏二身为长乐手下暗卫们的首领之一,一直掌管情报收集。这次却在兮时和四海商行身上屡屡受挫,他心中的不甘心早就升到了极点。
除此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的隐秘心思……
苏二狠狠咬了咬牙,硬生生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
“孤还没想好,”长乐道:“不过既然她身份有异,肯定是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的。”
这个决定,不仅是让苏二大吃一惊,戈雅也失声叫了出来:“主子!”
她毫不犹豫的跪下,恳切的道:“主子,此人身份不明,是敌非友,您可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啊!”
戈雅或许头脑简单,算不上聪慧,可她身为长乐的贴身婢女,最大的特点就是忠心。她是孤儿一个,是长乐将她从街边的乞丐们的拳头下救了回来。自此之后,用一步登天来形容她的经历再合适不过。一个肮脏的小乞丐一跃成为最得盛宠的公主的大丫鬟,宫人谁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叫上一声“戈雅姑娘”。
戈雅不会忘记,这一切都是长乐赐予她的。该有的荣耀和体面,一分都没有少过。长乐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对她有过半分抱怨。甚至在带她回来之后,是她亲自教导她诗书礼仪。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中,长乐早已成为她的神,她的信仰。她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主人。
而如今,为了得到四海商行的情报,她的主子想要以身犯险。不管这只是对兮时的再一次试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心底都充满了恐慌,更是对造成这一切结果的兮时升起了几分怨恨。
“结果还没有定下,你们这是做什么?”长乐无奈的敲了敲戈雅的头颅,轻声安抚:“快起来吧。”
戈雅欲言又止,外面这时候传来下人通报,兮时到了,长乐瞥了她一眼,戈雅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站到长乐身后。
长乐这才扬声道:“让她进来。”
兮时的武器在进殿前已经解下,她冲着正座上的长乐一丝不苟的行礼。长乐打量她的表情,兮时的神色平静坦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眼前的场面。
“守门的侍卫禀告说,你昨夜里很晚才回来,孤想问问,既然你昨夜没有直接回公主府,那你都去了哪里?”
这话问的直白到不能再直白。
兮时有些无奈,她可不觉得长乐是爽直的性子,长乐如此,倒是抱着几分存心想要打乱她部署的心思,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她斟酌着答道:“属下昨夜去见了几个故人,不胜酒力,一不留神睡着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