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发白皙。他微微低着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握笔的姿势也很好看……
秦北差点看愣。
直到他被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才恍然回神,在谢喧后面两排的地方坐下。
谢喧刚接到了宁母的电话,宁母知道是他借的房子,特意表达了感谢,以及没想到他和喻越泽认识的意外。
宁母家和喻家只是远房亲戚,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关系。喻越泽是这样和谢喧说的。
谢喧礼貌说了句没关系。
也是真巧,宁天纵这时候犯事。
虽然喻越泽说得委婉,但谢喧毕竟也教了他一节课,深层东西看不出来,但浮于表面的事情还是明白一些。
这小孩不太好管,而且带着那个时期少年特有的叛逆与骄傲。说话也直截了当,不管其他人的心情如何,自己有什么就说什么。
“天纵这孩子就是有点傲气。”宁母抱歉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教他……”
“当然可以。”谢喧不置可否。
他做家教,不教人品。
这种事情应该是由自己来体会的,别人再如何苦口婆心,都比不上他在某个时间节点狠狠摔一跤记得牢。虽然疼,但却十分管用。
“还有,谢同学,你能在有空的时候带天纵在A大转转吗?”宁母说,“我感觉这孩子……不太想继续读书,但这是不可能的啊,现在的孩子不读书还能干什么……”
谢喧:“好。”
挂了电话,谢喧开始着手写关于宁天纵同学的教学计划。刚开始他只是试讲一次,也没有做长期计划。
令他意外的是听宁母的话,这也是宁天纵的意思。
他还以为宁天纵特别不待见他呢。
不过这小子,和秦北真的有点像。
都是一样的学渣,但秦北是文科不行,宁天纵是理科不行。
也不知道他的未来是怎样。
上课铃响起,谢喧收回思绪,开始听课。
期间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冲他的方向看过来,但谢喧扫了几眼也没看到人,摇摇头以为是错觉,继续听课。
这节课异常的无聊。
谢喧转了两圈笔,有点困倦。
昨天宿舍很安静,谢喧却一直睡不着。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而且他认床。
但他也没有动。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点难过。
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谢喧点开喻越泽给他分享的链接,上面却只有一行红字:该帖已被删除,点击返回。
谢喧:“??”
谢喧给喻越泽发消息:什么帖子?
喻越泽:吃瓜帖啦,主要讲你和秦北分手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
谢喧盯着这样子,愣了几秒钟,才继续慢慢继续打字。
谢喧:我之前和你说过了。
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喻越泽秒懂他的意思,回复:我以为你们只是赌气啊,难道不是吗?
谢喧:……
谢喧:是真的。
喻越泽:摸摸.jpg
谢喧:……
谢喧:上课,回聊。
喻越泽:好,中午我打饭回来,一起吃吧。
谢喧放下手机,慢慢趴在桌子上。
桌子很凉,可以冷却那些不必要的胡思乱想。
谢喧闭上眼。
心想:真累啊。
不论是学习,恋爱,还是生活……
人生自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但太艰难了,会让人望而生却。
全是不可说。
以前的谢喧可以和喻越泽讲,可以和秦北讲。但现在,他突然发现,有些事情注定没办法讲。
因为没人能理解。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转账通知。
是他的打工费及家教费。
谢喧留了几百,其余的通过微信转给了另一个人。
署名是“妈妈”。
他们之间很少聊天,谢母性格内敛,也不知道和儿子聊什么。谢喧又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通篇翻过去全是谢喧给妈妈发的红包。
课铃响起来。
谢喧收了手机,挺直腰板,将家教计划夹在书里,开始听课。
中午和喻越泽在宿舍吃了饭,睡了半小时。秦北和盛凯歌都没回来。他下午没课,去打工了。
等他回来,已经月色高悬。宿舍楼前围着一大群人,似乎挺热闹的。
谢喧没兴趣看,径直进了宿舍楼。
结果他刚一进门,就看到秦北一脸焦躁地看向他,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了。
秦北:“你从哪进来的?!”
他的语气颇有些激动。谢喧微不可查地抿唇,然后说:“就这么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