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你别光说好好好,是是是,掉转头就不老实。”
“亲娘欸,你不信我,还要冤枉我。我是你亲生的嘛?”许西元嗷嗷叫。
“你不是我亲生的,我早就把你冲马桶里去了。”
“你倒也不怕堵塞下水道。”
“好了好了,不讲了,注意安全。”
“好,妈,你看,我是不会骗你的。”
挂断电话,杨家凤心里有些小突突。最后那句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对头。
又是好好的,又是听她的,还说不会骗自己。
指的是什么?
白素贞全程含笑听母女俩斗嘴吵架。这样的母女关系,她从来没有体验过。
她出生便是一条小白蛇,不知道是从哪个蛋里破壳而出,为何而生,修炼到成人,全无亲情可言。
小青与她姐妹情深不假。
和许仙成亲之后,乃至有了孩子,她方有血脉相连的感觉。但这孩子,是债,最终逃不过被舍弃的命运。
此身为人,白素贞做过妻子,做过母亲,做过女友,却从没做过女儿。
做女儿会是什么滋味?她呆呆看向许西元,眼眸中有点点憧憬的光。
“怎么?”
白素贞摇摇头,抿嘴唇笑了一笑,“你和你妈妈感情不错。”
“是,挺好的。只是不晓得以后她会不会想要打断我的腿,或是和我脱离关系啥的。”
“啊,为何?”
“我终是不会如她所愿,达不到她的要求,走不了她想要的人设。”
“你是指……成亲?”在人间那么多年,又在保安堂听无数病人诉苦,白素贞自然晓得父母最想要子女做的是什么。
成亲、生子。
为这两桩事情,多少家庭鸡飞狗跳,多少父母说干口水,多少儿女流干眼泪。
白素贞垂下头,若是西元没有遇见她,会否听从父母的话,会否遇到知心的男人,与之成亲。这样的想法让她不舒服。
察觉到心上人的黯然,许西元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白大夫,没有你,我还是条单身流浪狗。可自从有了你,我一下子成了狗粮生产机,还是加强版那种。你说,你厉害不厉害,重要不重要?”
白素贞啼笑皆非。
“结婚与否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你也许我从此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孤独终老到死都不晓得情为何物。现在有你,一切都不一样了。再说,我是要结婚啊,国家政策不允许,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我不知道。”白素贞眼睛是弯的,嘴角是翘的,眼眉是掩不住的欢喜,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偏还要傲娇一下。“什么叫作你是要结婚的,和谁结,几时,我怎的不知。”
“嗯?”许西元故意板下脸,“你忘了,你之前就说要做我的妻子。”
“我几时说要做你的妻子?”
“呶,就刚才。”
抬手捶一下油嘴滑舌的西元,白素贞轻轻哼一声,“你妈说了,让你不要欺负我。”
“你是要跟我妈成亲还是要跟我成亲呀?”
“哼,你不是说,国家政策不允许。”
“暗度成仓,换一种方式总可以吧。那你要不要和我成亲?”
心里千肯万肯,又嫌许西元的样子太过玩笑。就算是从前成亲仓促,也有个媒人小青在,确保一切都是认认真真的呢。可是许西元方才同她母亲讲的话,句句又有深意,像是在打预防针。
说要,好似太过儿戏,成亲对她而言是大事。
说不要,她才不想说不要。
“哪有你这样的。”在许西元大腿上拧了一把,白素贞别过头去。
她是老式人到了新社会,知道谈恋爱,知道同居,也知道这两样不等于结婚。诚如西元所说,政策不允许,但是她总想着,有别的形式可以代替。她不需要婚礼,也不需要公证,但是她需要西元的表态和一个能证明两人和之前不同的东西。
可以是申明,比如在社交媒体上广而告之,告诉四方友人;告诉彼此亲近的朋友,她们是妻妻,比女朋友内涵更丰富的关系;也可以是某个物件,宣告拥有彼此的身份证明物件,比如说戒指。她觉得戒指就很好。
如今心上人提出这个问题,白素贞不是不开心,但是那说笑的语气和地点又让她不是太开心。
“还没成亲你就家暴,白素贞,你看你。”
白素贞转头瞪她,模样有一点小委屈,“我怎么?”
“你掉了东西。”
“诶?”白素贞一怔。
摊开手掌,两枚亮闪闪的铂金指环就躺在许西元的手掌心。“亲爱的,是不是你掉的?”
这一下实在是始料未及,白素贞顿时眼圈发红。许西元本是笑着,见她这般不免无措。
“怎么啦,你不喜欢?那个那个,从地府回来我就想提了,但是没找到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