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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西元并不习惯与人同睡,她不像那些旅行者那般无论在哪都觉得妥帖安心。她常年孤身在外,时常保持警觉,故而她很容易就被些许动静惊扰。可是这位从见到她第一眼起就待她特别温柔特别友善的白小姐,她有亲近的心。从昨晚那个梦来看,似乎不止是亲近。就像刚才,两人靠的这样近,近到她需要克制克制再克制才能不伸出手去抱她。
那白小姐对她又是什么心思呢?一个半生不熟的陌生人,语出半真不假的暧昧,她有时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有时对她的试探不予回应,可那份善意没有人会怀疑。仅仅是善意吗?许西元觉得不止,就算是圣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人领回家一起睡觉。那柔和目光中的克制缱绻,做不得假。
可,为什么呢?
原想借着同睡试探一番,谁晓得白素贞竟盘腿坐在床上打算闭目打坐。
许西元惊讶不已,“白小姐,你这是要修仙吗?”
白素贞微笑道:“我习惯睡前打坐,你先睡吧。”说完,她闭上眼睛。既然决定要和这人在一起,这人又是如此聪明,总会给她瞧出蛛丝马迹,干脆将一切自自然然地呈现出来,还以真实的自我。反正许西元会自行脑补。至于她能否接受,接受到何等程度,已不在白素贞担心的范围。从前是这人教会她做自己,那她就在这人的面前做自己。
许西元把白素贞是真白素贞,萧青是真小青,法海是真法海的事情想了八百遍,笑得乐颠乐颠也没有半分当真。摸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之后,就一直躺着看白素贞。慈眉善目,端庄可人,像是菩萨。微翘的嘴角,shi润的唇瓣,似有若无的呼吸起伏又像是诱惑。
如果她以亲吻作为开始,她会否给予她热情的回应。她会否容许她解开她的睡衣,睡衣后的身躯会是何等柔软。她的呼吸会在耳畔,时而短促时而绵长,她的吻会贴着她的颈脖,之后是不知昼夜不分彼此地缠绵。
她会否如同自己一样,光想想就血脉偾张,难以自己。
忽然白素贞眉头微皱,许西元脑海中一切的旖旎幻想化为乌有。她才惊觉,自己对着白素贞竟产生如此不堪的幻想,羞愧不已。
倘若白素贞晓得她脑子里想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定会把她的想象变成真实。然而千年道行,看不透人的幻想。在许西元的注视下,白素贞渐入禅定,而许西元也敌不过睡意趴在她的腿边沉沉睡去。
白素贞这才睁开眼,多年前她与西元在太乙真人处求一具rou身后现形休养,彼时眼前的人是不是每晚就这样睡在她的真身边上,毫无芥蒂,全心放开。她收功将许西元放在枕头上,又替她盖好被子,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亲吻后躺下。等了这许多年,她岂会错过与她同眠。&&&&&&&&&&&&&&&&&&&&&&&&
作者有话要说: 被劫夺的下雨天留客
西元:错过天上人间的我。
小白:很遗憾?
西元,对手指。
小白:嗯?
西元:一点点。
小白:嗯?
西元:一点点也没有。
小白:嗯。
☆、第一百零二回 如愿以偿(修改版)
回到上海之后, 许西元有一星期没有出现在白素贞的面前, 白素贞有些失落, 不光是人没出现, 没有电话,连微信信息都很少。
她在做什么。
原以为和许西元住同一块区域, 总可以天天相见,谁知会有一个星期见不到面的情况出现。只能怪上海太大, 人太多, 她的西元太忙。
会忙到一点消息都没有?是太忙还是根本无心?
可是从杭州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起码能看出许西元喜欢她。也许她就该早早与她确定关系,免得她溜走或者给别的什么妖妖怪怪拐走了。比如那个莫名其妙的石小姐。招人的西元, 讨厌。
难道说西元出门旅行去了?那为何不同她说一声, 免她担心免她记挂也好。就算她们的关系尚不足以到互相告知行程的地步,作为朋友,起码可以提一句。
休息的时候, 白素贞站在保安堂门口,没有花没有人, 没有信息。讨厌的西元。
“啊哟, 白老板, 你这望眼欲穿的,是在盼谁等谁。”保安堂里会这么与白素贞开玩笑的只有吴九娘,“莫不是你的心肝宝贝移植去了别处?听说你把她从盘丝洞里捞出来?噗,诶,她怎么那么喜欢去那种地方啊, 莫不是那会儿给七郎带坏了。”吴九娘与小青一直互通消息,以嘲笑许西元为共同爱好,这不,两人又搭上线了。
“明知故问。自从镇江再遇西元,我总觉得越来越猜不透她了。现在的人是不是同以前不一样?她明明对我……可就是不说,什么都摆在心里面,宁愿傻乎乎地坐在西湖边吹风。就算是我会法术,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白老板,都说人心不古,现在的人自然同以前不一样。别看追你的人从这里排到杭州,你通通不加以辞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