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事情一概未做,又懂些用兵行军的道理,对她颇有长辈看晚辈的耐心。
于是解释道:“宁王是当朝皇帝箫琼的弟弟,封地靖州。”他似是感叹,“静帝在时倒很喜欢他这个儿子,宁王确有才华。本候虽与他认识时间不长,但在婳玥先生那时,无论是策论用兵为赋,他大多拔得头筹,不过……”他顿了顿,这样惊艳绝决的人竟然会坠马,致使残疾无后,就令人叹息了。
“不过什么?”段长歌从不知那宁王殿下未坠马时竟是这样的人,她从未听人提过,幼时年祭,她曾远远地见过宁王的车驾,那宁王是个很消瘦的青年,生得虽然好看,却病怏怏的,没有什么生气。
“没什么。”他未再说下去,转移了话题,道:“我听说,陛下又来找你了?”
他口中的陛下自然是于君泱。
段长歌颇为无奈地笑了。
“她是小孩子心性,看见新鲜的就想攥在自己手里,还请段小元帅不要介怀、”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真。”
段长歌道:“自然不会。”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言谈间也是不在意。
这样的人,可惜是段思之的女儿,不若伴在于君泱身边,教授引导,也不是什么坏事。
段长歌捏起杯,喝了一口,又平稳地放下。
越子临不解其意,却没有动手。
“段帅果真无事?”他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段长歌道:“是。”
于君曳道:“那本候便放心了。与这样好的朋友相见,如果受伤,那便太扫兴了。”
段长歌但笑不语。
于君曳道:“伤药本候会命人送来。”
段长歌不能出事,至少现在不能。
“多谢侯爷。”段长歌微微颔首道。
囚犯做到她这一步,也是独一份了。
直到于君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越子临才从上面下来,道:“为何不动手?”
段长歌道:“于君曳是父帅的同门,某这样是失礼。”
越子临拿起用来装水的粗瓷壶,笑道:“少帅再说一次?”
大有拿壶砸碎她脑袋的意思。
段长歌立刻道:“放下,放下。某好好说。”
越子临放下,坐到段长歌面前,道:“我洗耳恭听。”
段长歌道:“于君曳三番五次地问父帅的身体,某以为,他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遇刺那件事?”越子临道。
段长歌点头道:“正是。他怕是以为父帅出事,然为了稳定军心,秘而不发,顾由某代替总领全军。”
“继续。”
“于君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现在一定要士兵整顿休息,不出三日,必定要回漳州再战。”
“少帅的意思是,我们那时候再找机会回去?”
段长歌道:“是。”
越子临却有些不解,道:“那为何段帅要你总领全军?”
真的这么信任段长歌?
段长歌道:“父帅知道刺杀的事情瞒不住,倒不如放出一些消息,之后由我指挥,坐实这个消息。”
“然后,就由段帅带兵,打这场仗?”
如果于君曳真的这么想,在主帅受伤,少帅被俘的情况下,他定然会掉以轻心,即使还留有戒心,也会有所松懈。
“这样的主意,”越子临道:“这样不要命的主意,定然不会是段帅想出来的。”
段长歌好歹是他女儿,她之前又受了重伤,想借这场仗弄死她的人才会这么干。
段长歌摸了摸鼻子,道:“是某。”
她等着越子临生气。
她已经想好怎么负荆请罪了,奈何越子临一句话都不说,面无表情地看着墙。
墙上有一道一道的水渍,没什么可看东西,越子临却看得很是认真。
段长歌坐不住了,把人圈在怀里。
越子临条件反射地想拔剑,又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
段长歌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道:“某错了,某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越子临是不是在闹脾气,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越子临气的是她不要命。
“无病,别气了。”
“无病。”
“无病,你再不说话某就亲你了。”
越子临抬眸,漆黑的眼睛一眼不眨盯着她。
段长歌被看得心虚,道:“怎么了?”
两个人都无言良久,越子临才道:“你不是说我不说话,就亲我吗?”
她像是有些奇怪,道:“你为何还不亲我?”
段长歌愣了愣,低头就要亲上去,被越子临一烟杆打了回去。
不疼,但是正中嘴唇。
“不让亲。”越子临道。
段长歌咬着烟杆不放,吸了一口。
烟味很淡,几乎没有,反而是满口浓郁的薄荷味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