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没完。
凌无悔道:“越子临,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喜欢上一个心狠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越子临呵了一声。
凌无悔又道:“你别不信,那段不疑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她现在清风明月,光明磊落得跟个圣人似的,可我告诉你,那是段思之教的好,段思之把她骨头里那些杀伐都压住了。”
“这种人,你要么别喜欢,你要么喜欢了,就一辈子不负她。”
凌无悔看越子临根本一点都没听进去,叹气道:“你说了,你要是负她,你让她杀了你,到时候记得备好止血药,别被人捅死。”
越子临道:“你以为我是你?”她眉间仍有冷意不曾散去,“我要是做,自然做的利落,不留一丝把柄,还会给自己留后路。”
“你不听我的?”凌无悔道:“你这个人,太过自负。像你这样的人,都是死在自己手上的。”
越子临淡淡道:“我会不会死,会怎么死,谁杀的我,这点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要是再说下去,你就会死。”
任谁都不喜欢别人拿自己的生死放在嘴边。
凌无悔道:“你告诉连嬅,没事别往这边来,我不想见着她。”
越子临道:“知道了。”
“你也回去吧。”凌无悔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擦,有些干了。
不过这出戏她很满意,是她最满意的一折。
自母亲死后,父亲对她的态度就大为改变,年少时喜欢的人也死在了边疆,虽有兄长照拂,到底多有疏漏。
她喜欢见别人爱她,爱到骨子里。
然后再生生毁了这份喜欢。
她随手扯下纱帘,软软的纱都落到了她的脸上。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她好像再唱,语调缠绵。
便纵有千种风情……也是,一折戏。
现在,这折戏唱完了。
凌无悔闭上眼,她累了,想睡觉。
于是她就睡了,睡得很甜。
……
越子临回去干坐了一天。
她忙惯了,偶尔闲下来还觉得无趣,此处又没有什么书,笔墨纸砚却很齐全。
越子临画的一手好画,是她父亲亲手教给她的。
她尤其擅长画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不知道该画谁,因为谁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些活着的,死去的,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在这些如烟的影子中,有一人是鲜明的,活生生的。
竟是如此清晰。
她拿起笔,笔落纸上,染上一滩墨色。
画毕才惊觉自己究竟画的是谁。
此人乌发白衣,眉目如画,温文尔雅。
她落笔,竟已经天黑。
门响了,门外立着个影子。
越子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打开门,段长歌就在门外。
这人白衣乌发,与画上没什么分别。
越子临看见她,竟无端觉得,天亮了。
☆、第四十五章 孰真
她之前想过段长歌来, 但不想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白衣洒脱。
越子临清了清嗓子, 道:“你怎么来了?”
段长歌眉眼间带着清亮的笑意, 温柔道:“我为何不能来?”
她进来,道:“我来清算账目。”这账目说得暧昧, 让人忍不住往别处想。
越子临故作不知,道:“什么账目?”
段长歌道:“在军中的那笔账。”她的语调微微上扬, 很是勾人。
军中的那笔……
越子临一下子睁大眼睛, 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在她们唇齿贴合后。
宛如天雷勾地火一般, 两人原本都好好地站在地上,然后滚到了床上。
越子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处, 猛地缩回了手, 却见段长歌毫无反应。
不对,段长歌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可能先来漳州?
就算她想, 段思之素怀锦等人都不会同意。
眼前寒光一闪,越子临一下子滚到了一边, 几缕头发被切了下来, 钉在床铺上。
越子临把散发撩到耳后, 冷冷道:“你是谁?”她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仍然是段长歌的脸,却做着不是段长歌的表情,“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对方笑道:“明明是一样的。”
越子临拔出春水,道:“不用废话了。”
反正, 不管她是谁,都是一个死人了。
“啊呀,好好的姑娘何必舞刀弄枪,”来人极快地躲开了越子临的剑,道:“你这么漂亮,玩些花啊,粉啊,在房里绣绣花不好吗?”
春水在她面上划过。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