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劳烦客人让侍从别都站在门口,其他客人都被吓得不敢进来。”
灰发的俊美少年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递给老板娘。
那分量,老板娘不打开都知道,是黄金。
“是我有失考虑,侍从自然要撤走,不能耽误老板的生意,”女人道:“不过还是要留几个人的。”她叫了几个名字,其他的都撤了出去,“舟车劳顿,我也累了,还请收拾出一个房间。”
老板娘刚要上楼收拾,女人又道:“我瞧着刚才进了庖厨的少年就很好,就不麻烦老板了。”
老板沉思片刻道:“若是三儿有什么不对,我先代三儿给客人陪个不是。”
女人笑着应了。
老板娘进了庖厨道:“去吧,外头有人点你。”
胡三儿嬉皮笑脸道:“你这语气好像开的不是驿馆,是花楼。”
老板娘一下拉住了胡三儿,细细打量,是清秀少年的长相,并无过人之资。
那女人显然不可能为了这孩子的皮相,但事情实在突然,她又叮嘱了几句,末了,塞了胡三儿怀里一把刀。
胡三儿吓了一跳,道:“这是做什么?”
“若是她要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拿着个防身。”老板娘解释道。
胡三儿笑道:“谁都知道那女人身份不凡,我这么做,岂不是毁了老板娘的营生?”她还想调笑,但见年轻的老板娘眼中郁色不退,言谈也既是认真,便收了玩笑的心思,道:“我看那人身边的都是俊美的少年,自然看不上我,许是怕麻烦老板娘呢,你多心了。”
老板娘知是安慰,勉强笑了。
胡三儿领着人上楼,论理她应当走在前面,那灰发少年却一下子扣住了她的肩膀。
女人微微皱眉,道:“放手。”
少年松开手,道:“属下逾越。”
胡三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但她毕竟有眼色,退到了女人后面,道:“是我无礼,客人请。”
女人拉着她的手腕,道:“你同我一起。”
女人身上似檀非檀,似沉非沉的香气飘散过来。
灰发的少年与黑甲军士都守在外面,胡三儿原想把人带到房间门口就出来,哪知女人一下子把她拉了进去。
“客……客人?!”胡三儿又惊又惧。
“我叫珈蓝,”女人在她手上用指尖写到,“不是伽蓝,是珈蓝,你认识吗?”她的尾音甚至在颤。
“不认识,客人,我……”
珈蓝就手解下腰间的香囊,塞到她手中,道:“来时突然,并未备礼。若你觉得是我冒犯,我自先道歉,只是东西,你一定要收。”
胡三儿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身后的衣服都被冷汗打shi了,“客人……”
珈蓝眼中似乎有泪。
她满腹想说的话都憋了下去,只能手下,“多谢客人。”
珈蓝欣慰地点头,她也怕自己一次说的太多,做的太多,让这少女怕了,于是道:“你先出去吧,”她深深地看了胡三儿一眼,道:“有事我再叫你。”
胡三儿如获大赦,逃似的出去了。
……
段长歌打开门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黑甲军士猛地转头,看向她的方向。
军士脸上也扣着黑甲,只能看见一双眼睛,这双眼睛里全是警惕和威胁。
“果真在我们隔壁。”段长歌道。
越子临得意道:“瞧我说什么了。”
“其他客人都被吓跑了,我们住在这,还合适吗?”段长歌语气温和,是在同她商量。
越子临道:“若是她一来我们就走了,那才奇怪,惹人怀疑。我们又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需避她如蛇蝎。”
看越子临的意思,是要留下。
越子临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她想。
但越子临是魔教左使,似乎真的与这北樘的贵胄没有联系。
段长歌摇了摇头,笑了。
“我要出去,”越子临道:“你去不去?”
“去哪?”
“熏香铺子。”越子临道:“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太浓,我可受不了。”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那股似檀非檀,似沉非沉的香气飘了满室,只是身上的熏香,这味道似乎太大了点。
“她嫌屋子里空气污浊,定要焚香去味的。”越子临道:“你现在不同我走,一盏茶之后这房间定然香得没法住人。”
段长歌随口道:“你怎么那么清楚?”
越子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走不走?”
难得她愿意出去,段长歌答了声好。
二人一同出去,越子临的容颜过于显眼,连那黑甲的军士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段长歌只感叹幸亏越子临身负武功,不然这张脸,出了门就是个无妄之灾。
灰发少年端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