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见人,拿着剪刀要自杀,少爷拦着她,给扎了胳膊,哎呦,你没看见那伤得,rou都要刺透了。”
典药道:“如此,不算少。”
少年道:“你可说了,不说出去。”
典药点头道:“这是自然。”
包好药,少年一边哼着越人歌一边往客栈走。
秦城自古以来就不是太平地界,少年见过受重伤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凶神恶煞的有、风度翩翩的有、唯一的共性就是出手阔绰、行动隐蔽,要他买药的那女人看起来也是财大气粗的主,她带来的人看起来伤的不轻,少不得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他干嘛要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呢?
少年连着碎银和药一起给段长歌,段长歌不出预料地让他把剩下的钱收着。
少年也不推脱,揣了钱,美滋滋道:“这些药不如我送到庖里给姑娘煎好?若是姑娘嫌我弄得不好,后院也有清净的地方能煎药。”
段长歌道:“并非嫌弃,只是挚友的事于情于理某都不能假手于人。”
少年道:“那我下去给姑娘引炉子。”
段长歌颔首笑道:“有劳。”
少年正要下楼,回身道:“现不太平,连药铺的药典都要查查药去干嘛了,尊夫人若是红伤怕少不得一番盘问。”
段长歌道:“多谢。”
她觉得这少年实在是聪明得过分了,转念一想也是,秦城混乱,能在这地方讨生活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必然不少。
少年吊儿郎当地从楼梯上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
巧的是老板娘正好从庖里出来,突然有个人下来,吓了一跳。
“小崽子,你嘬死!”
少年朝她挤眉弄眼,朝内院跑了进去。
“三儿!胡三儿!你给老娘站那!”
少年砰地关了门,笑道:“哪个傻子能站那不动弹,我倒是想见见。”
老板娘砸了几把门,发现胡三儿已把门锁上了,啐了一口,“小兔崽子,你可别被老娘找着,不然仔细你的腿!”说着,扭头回庖里了。
胡三儿这才打开门,对段长歌道:“姑娘下来吧,炉子引好了。”
☆、第九章 沐浴
药熬好已是二更天,段长歌上楼进房,胡三儿正从里面出来,白净净的小脸通红一片。
“夫人。”叫了一声喏喏喃喃的。
“怎么了?”段长歌奇道。
胡三儿摇头不答,跑了下去。
段长歌推门进去,把药放在桌上,对着纱帐里的越子临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越左使怎么逗她了?”
越子临拉下帘子,探出一张Jing致的美人面来,“我可没做什么,那丫头进来时我正在换衣服,我还没说什么,她倒先跑出去了。”
段长歌道:“好在是个姑娘,若真是个少年郎,你不是要把他眼睛挖下来?”
越子临笑道:“段大人呐,你信不信,你不是少年,我也能把你眼睛挖下来?”
段长歌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还给越左使拿了药。”她打量着越子临,“越左使果真蛇蝎心肠,可惜锋芒太过,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可是温柔刀。”
越子临道:“你怎知我这样就没人待见?我这般狠毒,段大人不还是衣不解带地伺候我?”她伸手,“药拿来。”
段长歌见她神色傲慢,言语张扬得不加掩饰,偏偏这人生得太好了,好得让人心颤,又锐又利还有一丝傲,恰似那青竹制的刀。
她可不是什么缱绻到了骨子里的温柔乡,越子临杀人,从来都是一刀毙命。
恃美而骄说得怕不是就是这种人。段长歌暗衬道。
段长歌端药过去。
越子临喝了一口,连连皱眉,“太苦了。”
段长歌调笑道:“越左使这样的苦都吃不得?”
越子临道:“就因为吃过了太多的苦,如今才吃不得一点。”她还未说完,嘴里便被塞了个东西。
“什么?”她下意识咬住了,含糊不清地问。
“蜜饯。”段长歌哄道:“你喝完了我再给你一个。
越子临把蜜饯嚼了,道:“你哄小孩呐?”说完就仰头都喝了,“给我。”
段长歌笑着从锦囊里拿了一个给她。
越子临道:“我全要。”
段长歌道:“越左使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这些留着以后吃。”
越子临眼巴巴地瞅着她的锦囊道:“你现在都给了我还不是一样?”
“我怕左使一次全吃了,放在我这保险。”
越子临恨恨道:“改日我定买个几马车。”
“改日是何日?”
越子临抬头道:“我觉得段大人你对我有些放肆。”
段长歌道:“因为越左使重伤未愈。”
越子临咬牙无言,过了会又道:“而今我杀人不行,使唤人总行吧,劳烦段大人告诉下头抬桶热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