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斗嘴经历,都好像甜美的记忆都冰藏了起来,如今仅剩,一人独自保留。
直到莫莉哭到晕厥过去,蓝斯才一抬手,军医顿时上前将她抬到休息室安置。
蓝斯默默地站在格巴顿的身旁,闭了闭眼。
“元帅,索隆元帅请求登舰,是否同意?”有人来报。
蓝斯转过身,开口道:“请他上来。”
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事情还没有结束,他必须要找出始作俑者,为他的兄弟报仇。
……
格巴顿被抬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内,黑子一直不肯离开他,就连包扎,也是雅文蹲在一边进行的。
幺崽儿蹲在门口,雅文给黑子处理好,走了过来,正准备查看它的情况,就被小助手给叫住,“老板快来呀!这里有一只烈犬手术中抽搐不止,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雅文只得看了眼白团子,轻声道:“别乱跑,一会儿回来给你做检查。”然后匆匆赶过去了。
直到房间内无人了,幺崽儿才慢慢走了进来,来到格巴顿身边。黑子的伤已经无大碍了,眼睛却愈加无神,空洞又无助地趴在主人身边。
幺崽儿在格巴顿脸颊上闻了闻,耳朵耷拉了下来,露出失望的神色。
黑子嘴里轻轻“呜咽”了几声,忽然扬起头,看着对面的伙伴从墙上叼下来了一件白大褂顶在头上,白大褂渐渐被撑开,从里面钻出来了一个雪肤雪发的少年……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好容易才穿戴好。
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格巴顿身上,没有发现,门外去而复返的兽医,惊呆在了门口。
这里原是军医们的一个临时储备室,桌子上放着成套的手术刀。幺崽儿披起衣裳,走过去拿了一把,回到格巴顿跟前。
他不知道心头血到底该怎么取,对于妖族来说,甚至这也只是个传说。
但他知道,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在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表现出了善意,是他担心自己又瘦了,抱着自己去打针看病……
就算自己咬了他,他仍笑嘻嘻的,摸摸自己的毛。
他不能,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眼前就这样死去。就算有一丝的希望,也要试试。
少年将刀捅入自己胸口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不——!”
雅文冲了进来,按住少年的手,看着他如瀑般的雪发滑在身侧,沾染了血红。
“你做什么?!”
少年转脸看了看他,见到少年正脸的雅文,心脏忽然骤停了一秒——
面前少年的皮肤极白,是那种纯净的白皙,毫无瑕疵,一双漆黑的杏眼微微睁大,眼角略向下牵,雪色的睫毛纤细而卷翘,泛着无辜又带出一丝丽色。笔挺俊逸的鼻,淡朱色的唇,大概是年纪尚小的缘故,柔和恬静的气质中,仍透着股不谙世事的稚嫩。
最令人惊叹的是他那一头雪发,直直垂到腰间,柔顺、泛着健康的光泽,一时间,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发色衬人,还是人比发色更多姿。
他从未见过如此Jing致漂亮的人儿,仿佛是水晶做的,应当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生怕一碰就碎了。若说是《圣典》中的天使,也不为过。
“你……你是阿波罗?”雅文结巴地瞪着他问道。斯文俊秀的脸上不再是一派从容,好像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说话小心翼翼。
幺崽儿没有说话,微蹙的眉心昭示着他此时的痛楚——但也不是无法忍受。妖族对伤口的忍耐程度,原本就要比人更高一些。
心头之血顺着刀尖,一滴滴地落在格巴顿的嘴唇上。
雅文这才从惊艳中晃过神来,被灼到般收回了手,又去堵住他胸前的伤口,“快住手!小心扎到心脏!”
就是要扎到心脏。
幺崽儿默默想着。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些失力。
传闻刚化形的年轻妖在使用心头血救人后,会大大损毁自身的修为,甚至很可能就这么昏迷过去。虽然不会死,却也再也醒不过来。
幺崽儿伸手扒开格巴顿的嘴,让血灌进嘴里。
这个可珍贵了,不能像喂黑子一样那么浪费。
“阿、阿波罗?你……”雅文话没说完,脖子忽地一疼,栽倒下去。
幺崽儿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雅文的身后,站着一脸碧眸翻涌着暗chao的索隆,还有他身后嘴巴张的大大的副官。
“……阿波罗?”索隆轻轻念道,仿佛在琢磨这个名字,又仿佛是在研究面前的这个少年。碧绿的眼中透出嗜血的兴奋,“你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想象……”
幺崽儿向后缩了几步,眼光不自觉向外扫去,似乎在期待看到某个身影。黑子站起身,警告地低吼,拖着断腿挡在了他的身前。
“滚开。”索隆一脚把它踢开,上前将少年提起来,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幺崽儿头晕乎乎的,失去心头血对妖修的影响渐渐反应出来,让他无力反抗。
“给他套上银河军服,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