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
“你们可以想好。”吴邪说话轻轻柔柔地,“是把我带下去,还是你们走之后我自己下去。”
“也不要怀疑我做不到。”
“或者你们更想让我动粗?”
吴邪说话的时候,血不停的往下流,但他熟视无睹,双手交叠成宝塔状,优雅地端坐着。
没有人说话。
不知何时,吴邪的手里出现了一把藏色的刀,旋转着青色的花,在指尖不停地打转。
胖子最先干笑着打破沉默:“小天真,你不会是想靠这把小刀打赢小哥的吧?”
吴邪笑了:“你们可以试试。”眼睛里面的锋芒一闪而过。
解语花站起身来,歪了歪脖子:“唔,哑巴你不会是把黑瞎子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吧?我要去看看。”走下楼梯的时候脚步很轻快。
“可以。”张起灵终于松口了,哪怕脸色仍然差劲得要命。
“那样最好。”吴邪垂下眉。
“哐当”藏刀摔落在地上,张起灵蹲下身捡起来,然后轻吻了吴邪的额头。
怎么可能再让你下去呢?
汪家的人出现了。
在张起灵和胖子下斗之后。
在吴邪醒来之后。
堂下被迫跪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长着吴邪的模样。
吴邪坐在上位,看着漂浮在茶面上的茶叶,不动声色。
那孩子已经被吓傻了:“你…你怎么…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无法接受吗?对啊,我也无法接受呢…
吴邪轻轻抬头,王盟就已经领着一个白大褂走了上来。
之后的惨叫吴邪似乎是没听见一样,连眼底的波澜都未曾起。
“新的计划?”吴邪看着面具下那孩子的脸庞,缓缓地勾起了没有温度的笑容。
王盟觉得背后发寒。
每次老板只要这么笑,都意味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老板上次这么笑,是在,捣毁终极的时候?
王盟低头,还是不要多想了。
“你叫汪青?”吴邪看着被强制弄醒的孩子。
汪青捣头如蒜,尽量抑制住心里的害怕。
“放了他。”吴邪起身,信步走了出去。
王盟大概猜到吴邪想做什么了,看着自己的手,极淡极淡地摇了摇头。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三个小时之后。
汪家大本营找到,汪家全灭。
藏在一个小山坳里。
“风景挺好的。”吴邪轻轻地赞叹了一声。
所以用来埋你们也不错。
若是化作了粽子要来寻仇,我也欢迎。
毕竟树仇太多,也就无所谓了。
汪青清明的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绝对是恶魔!
刚刚还在眼前的音容,顷刻间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化作了齑粉!
依然是熟悉的家园,空气里飘荡着的血腥味有着淡淡的花香。
是山后的樱花开了吗?
汪青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愣着。
“觉得自己的世界毁了,对吗?”吴邪难得温和地蹲下身来说。
对啊,这种整个世界都崩塌离析的感觉太熟悉了啊,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了对吗?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存在了对吗?
这就是现实。
请记住,这就是现实。
“找个催眠师,洗掉他的记忆,带回吴家,当成我的孩子养吧。”
吴邪第四次站在这个陵墓前面。
将手心里的药丸全数吞下。
生命七天倒计时。
顺利地从棺椁的密道下去,吴邪漠然的看着下落的过程其实是一片黑暗。
原来当心冷到了极致的时候,连幻觉都奈你不得。
吴邪却不觉得有多高兴。
上次壁画的机关被触动一次,毁坏一次,该是无用了。
吴邪漠然地走过。
甬道很长,星星点点的烛光在黑暗里摇曳出了迷人的星空。
“阿房,我为你建一座宫殿,你不要走可好?”
当年少年的呓语终于在之后君临天下,尔等俯首称臣里完成了诺言。
吴邪对于壁画上动人的爱情故事没有半点兴趣。
可是,张房羽还是走了,走了整整十年。
吴邪不相信如史书记载,阿房女死在秦始皇之前。
最大的可能便是,张房羽去守了青铜门十年,回来之后,秦始皇走了。
不过和自己有关系吗?
吴邪忽然停住了。
地上是胖子从他仓库里摸走的枪的子弹,型号是特制的。
错不了。
青石板的地面有凹凸不平的弹痕,嵌得极深。
是遇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