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连一个星期的雨在引来旁人叫苦不迭的时候,则是催开了钱爽脸上那如同花儿一般灿烂的笑容。他拍电影力求真实,有自然条件的加成再好不过。作为女主的俞霁月戏份是最多的,同时也是整个剧组里最为疲惫的一个,要是对戏的是老戏骨便不消说,可偏偏有几个类似于周游的人物,一次又一次的重拍几乎耗尽了耐心,尤其在某一天钱爽因事外出,而一切权利都交到了秦欢手中的时候。
用剧组中某位演员的话来说,她就像是一个吹毛求疵的处女座。
俞霁月还以为自己足够严格,可面对着秦欢的时候,她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看着忍着眼泪的小白花被秦欢那足以冰封大地的寒意吓退后,俞霁月与亲自上场示范的秦欢对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戏,心中又有些遗憾当年的事情。如果秦欢不突然出国的话,那么那一场戏一定会更Jing彩。就算她演各种剧是为了赚钱,但是也希望对面的是一个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是有戏感的人,而不是哭戏全靠嘶吼的表情包式演员。
“现在她退到了幕后,我们还有一起合作演戏的机会吗?”在休息的时候,俞霁月的目光不停地飘向了那在片场中指挥的人,她推了推低头玩手机的叶迦楼,又问道,“你每天对着手机不累吗?一直在打字?”
累倒是算不上,尤其是在写小说的时候,电脑或者手机,都算是一种工具,一定要区分那也不过是快和慢的区别,唯一的不好就是在这算不上安静的地方总会被一个又一个人给打断思路,譬如俞霁月。原本正在纠结一个剧情,想要找到最好的表达效果,被俞霁月这么一推,所有的模糊思绪都做烟消云散了。她瞪了俞霁月一眼,眸光有些不善,看着她一脸无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心中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懒洋洋地接过话头道:“你看很多人不是演员和导演两种身份随意切换的吗?”
“喂,你看秦欢那么冷冷淡淡的一个人,为什么她的微博名字那么欢脱,有些不符合她的画风,公司那边也不管她,这高冷人设在秦二欢这种名字下,能够树的起来吗?”俞霁月转了一个话题,可依然绕不开秦欢这两个字,说话的空档还翻出了秦欢的微博主页点了进去,她们两个人并没有互关,尤其在发生当初那种尴尬的时候之后,有一种更加微妙的气氛在她们之中萦绕。从第一页翻到最底下,那冷清的主页就像秦欢的脸,透露着一股禁欲的味道。
俞霁月一时无聊,又去搜索了一下秦欢的名字,跳出来的信息吓了她一条,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着秦欢退居幕后,以及她那神秘的感情经历——一段值得深八的过去,被那零碎的片段拼凑成乱七八糟的故事,早就不知道偏离了真相多远。
“你说,秦欢到底有没有神秘的女友?狗仔们都挖不出来吗?”至少在这一刻,俞霁月对秦欢的八卦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挑开了话头,丝毫不见她被八卦缠身后愤怒地埋怨那群无孔不入、犹如牛皮糖一样粘身的记者时的样子。
“又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难不成狗仔是全能全知的吗?你跟我的事情不也隐瞒地很好?”叶迦楼淡淡地将俞霁月的话题堵了回去。她撞破过两次秦欢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不是空xue来风,到底算不算神秘女友,叶迦楼不确定,可是她跟严遇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绝对是一件真事。
一个有如日中天的当红演员突然退圈消失,一个天才式歌手的隐退——那些自称为嗅觉灵敏的狗仔们为什么不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呢?脑子中才掠过这个念头,叶迦楼便开始唾弃自己的无聊,被狗仔sao扰时候恨不得他们消失不见,可又每每从他们提供的或真或假的消息中寻找一个娱乐,这也算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吧。
对那算得上遥远事情的一时好奇终究会随着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而湮灭。《荒村公寓》这部戏一共拍了快一个月,从还算得上清凉的四月末拖到了那即将烈日炎炎的夏。期间俞霁月还赶了一些通告接了各种广告和Mv,像她这个只要往边上一坐不需要忙太多事情的挂名生活助理都觉得有些晕头转向,更加不用说俞霁月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感慨这次的解放,叫嚣着要放自己一个月的长假——叶迦楼也懒得搭理她,捞了车钥匙出门只想购买足够的食材填满冰箱。
到底是时运不齐,车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戳破,索性马路的对面就是一家修车厂——叶迦楼一边将锅甩到了出门没有看黄历上,一边给俞霁月打电话告诉她出了些状况,可能会晚些才会回去,让她自行解决中饭。
修车厂里头传来了吉他声,在叶迦楼想要去探寻那声音的时候又戛然而止,一张算不上陌生的脸闯进了她的视野里,也解释了为什么修车厂会出现吉他声的缘由。吊儿郎当的女人用脚揣着一边的工具箱,穿着一件黑色的、沾满油污的皮围裙,让她整个人变得更为张狂和不羁,她动作熟练地卸下了轮胎,用一双弹吉他的手来进行修车。
只不过一个艺术天才,就算是修车这种事情也能够做得颇有艺术感。
叶迦楼掩饰住眉眼中的惊讶,她沉着脸看趴在了轮胎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