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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 陆蘅就愁得慌, 还不知道怎么把Ann哄好呢。
Susan被正好砸中了脑袋, 转头一看那小东西是块糖果, 也就剥了糖纸放进嘴里了, 她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陆蘅, 口齿不清地说:“老板, 要是我是Sadel小姐, 我也得生气。”
“气什么气什么?!”陆蘅把自己从座位上撑起来, 凑近了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您也就跟我面前横了……”Susan被她吓了一跳,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蘅还沉浸在自己的懊恼里,完全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你说那女的烦不烦吧!整天跟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在你身边转悠,使的还全都是不入流的恶心手段。我陆蘅,嫉恶如仇,我能看得下去吗?一块儿收拾了多好!”
“可关键您也没收拾成啊……”
这次陆蘅听见了,“啧”了一声就一脚踹上了驾驶座的椅背:“你能不能别揭我底?”
“老板我开着车呢!”Susan手上一哆嗦,车也跟着抖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正襟危坐了。
陆蘅见她老实了,本来想接着抱怨来着,结果刚刚那一口强撑着的气散了,心虚也就泛了上来。
“还不知道怎么哄呢……”她长叹一口气,重又仰倒回去。
“老板。”Susan见她发愁的样子,只觉得她是当局者迷,“我觉得吧,这事没有谁对谁错的,Sadel小姐生气,也只是因为担心你,你好好认个错,答应她以后不再干这种危险的事情,不就成了?”
陆蘅听了这话,怀疑地抬起头问:“这样就行了?”
Aneta从没有和她吵过架,所以陆蘅对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的束手无策,如果但凡换个其他的关系,她都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偏偏是她的爱人呢,光这一点,就让她慌了。
“算了,姑且试试吧。”虽然她觉得Susan的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但很大程度上还是抱了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毕竟她这位小助理一看也没什么恋爱经验。
“老板!”Susan羞愤地叫了一声,陆蘅才发现她把自己的心理活动都说出来了。
“这些明明就是常识,要什么恋爱经验!”
陆蘅非常坦然:“那我就是不会嘛。”
…………
等陆蘅结束了工作,回到那间小公寓的时候,夜色已深,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仍然不免忐忑,唯恐Aneta仍然不愿意理她,犹豫徘徊了半天,突然“咔嗒”一声,房门打开了。
Aneta面无表情地站在门里看着她:“外头凉快是吗?”
陆蘅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呆住了,眨巴眨巴眼睛,才回过神来,讷讷地说:“不是……”然后垂头丧气地进了家门。
Aneta其实已经并不如何生气了,她站在窗边等了很久,所以Susan送陆蘅回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看见了,算了算她上楼的时间,也就明白了这小孩站在门口不敢进门,心里早就软了下来,现在冷着脸,不过是打定主意要让陆蘅长点记性。
陆蘅在门外站得有些久,她想着事情,没留意手放在了外头,指节都被冻得有些红了,房子里很暖和,冷热交替间,她手指就有些麻痒,正无意识地捏着手。
她自己没察觉,Aneta却一直注意着她,当下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捂了上去。
真是完了,Aneta一边细致地搓着陆蘅的手,一边在心里想,她这辈子都会被陆蘅吃定了。
在那片暖和的温度覆盖下来的时候,陆蘅有一瞬间的瑟缩,反应过来之后又去偷看Aneta的神色,却发现这人垂着眼睛,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
陆蘅仍然忐忑,她做了一阵心理准备,然后很有诚意地低声说:“Ann,对不起。”
“你做错了什么?”Aneta没有抬眼看她,语气淡淡的,听在陆蘅耳朵里,竟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句简单的询问,还是讽刺。
“我,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已经考虑好了一切,其实并没有……”陆蘅低下头,很沮丧地说,“我不知道你的祖父也会牵扯进来。”
Aneta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呼出一口气来,最后紧紧地握住了陆蘅的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当然希望陆蘅面对任何事都能来依靠她,但Aneta也清楚,她的宝贝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这件事她想自己来解决,只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在她的能力范畴内,并非是因为怕麻烦到她,她没立场责备陆蘅对她的不信任。
这错了吗?当然没有错,但陆蘅差点因此受到伤害的这个事实,依旧让Aneta懊恼,她将小孩划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谁料到正是塑造了她翅膀的那个人,在背地里给了陆蘅一刀。
威胁来自于她自身,Aneta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便陷入到了一种晦暗的情绪里。
其实Aneta在查St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