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籍籍无名,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再也不能回来。
她摸到了手包里手机的轮廓,想到陆蘅的那张脸,默默地咬紧了牙关,陆蘅,别怪我,我们都懂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嘟——嘟——”
…………
Hugo看着被带进别墅的女孩儿们,她们被提前灌了药,所以都很乖,他很满意。
有脱衣舞娘在最中间的台子上表演助兴,不过基本上没人会碰她们,在场的男人都想要更干净一点的rou体,很多人已经按耐不住,随便拖了谁过来,气氛逐渐变得yIn|乱。
Hugo却不急,比起那种直接的rou体刺激,他现在觉得看着这种又他一手促成的“盛况”反而更有成就感。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也拿着杯酒慢慢地喝着,很感兴趣地问:“你那只亚洲小兔子呢?不是说要带过来,怎么没看见。”
他这才从飘忽的自得情绪里清醒过来,全场扫了一圈,确实没有看见颜亦慈。
男人看见他的神色,了然道:“看来再温顺的兔子,也会咬人啊。”
Hugo听着这样的讽刺,脸色当然不会好,只是旁边的这人他却得罪不起,只能讷讷地应了,就在这时候,他一直放在旁边的手机却亮了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仿佛扳回一城地给男人看了,说:“看来还是一只好兔子。”
“Hugo先生,是陆蘅干的!她好像知道了这件事!”颜亦慈像是生怕被他责骂,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Hugo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她把保镖先生打晕了,然后让我走,我听她的意思,像是知道些什么。”
“是吗?”Hugo的声音冷厉,像是一条在暗处不怀好意的蛇,听得颜亦慈浑身一哆嗦,“好,我知道了。”
他并不担心,因为在场的人牵涉了太多,Lu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模特,就算和Sadel家扯上了关系,又能如何呢?这些年不自量力的,也不缺她一个。
Hugo正要挂断电话,颜亦慈却怯生生地问道:“Hugo先生,我可以,可以不去‘池子’了吗?”
“当然可以。”他用那种慈爱的声线说,“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赫尔辛基
Aneta这几天太累了,一直到早上九点后才醒,起了床却还觉得神思恍惚,好像夜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还潜藏在脑袋里。
她很少这样迟才起床,本以为下了楼会被Leon调侃,谁知道却对上了自己哥哥复杂的眼神。
“怎么了?这么看我?”Aneta转了转脖子,她现在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Leon语带同情:“你那小朋友,出事了。”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页面给她看。
Aneta皱着眉,赶紧接了过来,页面上是一张照片,有一辆警车,被警察带走的女人脸上打着马赛克,但Aneta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陆蘅。
“故意伤人?!”她连忙下滑去看报道上的文字,“用钢管击打他人头部?这怎么可能?!”
“诶!你把我手机放下啊。”Leon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平日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妹妹,拿着手机就要冲回楼上。
手忙脚乱地接住被扔回来的手机之后,他仰着脖子冲楼上喊:“所以你现在要干嘛?”
“去纽约!”
纽约
“Lu小姐,虽然这不合规定,但我们觉得,这个消息应该让你知道。”警局里一个华裔的女警官拿着陆蘅的手机,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同情。
他们在警局里待久了,自然不会像普通民众一样容易被带节奏,很多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有人故意要整这个女孩子,她明明和受伤的男人从没接触过,但偏偏人证俱全,除了被陷害,警方根本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陆蘅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基本理清了所有事情,也怪她自己识人不清,居然就那样在颜亦慈面前暴露了,想来Hugo只当她是和小人物,没必要大动干辄,所以只是在“故意伤人”这事上做文章,她似乎该为此庆幸,只是她也不清楚,究竟是Hugo太嚣张,还是真的有底气,居然把她这个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往警局里送。
不过这确实让她投鼠忌器起来。
从进审讯室到现在,陆蘅都还没有喝过一口水,房间里的灯很亮,这让她目光难免有些涣散。陆蘅抬起头看向那个面目和蔼的女警官,后知后觉她是在说中文。
“有什么事吗?”她动了动干渴的嘴巴,只觉得像有砂纸在磨自己的嗓子。
“你可以自己接电话。”
陆蘅抬起手将手机接了过来,茫然地说:“喂?”
“小蘅吗?是小蘅吗?!”周阿姨声音里带着无助,她哭着说,“陆先生,陆先生去了啊!”
什么?陆蘅一颤,手机摔落在地上,她只疑心自己听错了。
周阿姨说,外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