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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小丁不由心急,他捕捉金乌之力的时机非常短,稍纵即逝。如果他迟迟找不到玄服男子,他很有可能错过知晓答案的机会。如此难得的良机一旦失去,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次。
渐渐地,人群开始躁动,说话声此起彼伏。天亮在即,留给蒲小丁的时间越来越少。就在这时,蒲小丁赫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人,不知何时,金卫一悄然站在蒲小丁的身侧。
金卫一淡淡说道:“族长命我带一句话给你,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蒲小丁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更多的则是感激。他清楚族长派金卫一前来的原因,有金卫一留在蒲小丁旁边,蒲小丁就能放心大胆的使用金乌镜的力量。
金卫一在旁遮掩,令蒲小丁不再醒目。族长正是为蒲小丁,也是为镜子的安全着想。
很快,人群一下子热闹起来:“来了,来了,天亮了。”
就在这时,蒲小丁突然心里一动,一道金色力量溢出镜子,它牵引着蒲小丁的意识投向远处。
明明位置很远,蒲小丁根本看不真切,可偏偏蒲小丁就是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玄服男子,对方此时正在那个地方。
旭日东升的瞬间,蒲小丁怀里的金乌镜光芒猛然闪烁,蒲小丁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不一样的景色。
他站得很高,他不偏不倚的站在玄服男子的位置,他的视线与对方重叠,他们一起望向天边。这会儿,几个小小的金色光团盘旋在玄服男子左右,不愿离去。
这是金乌家族送出的机缘,能不能得到,能够得到多少,全凭缘分。
蒲小丁和玄服男子的目光一同落向前方,第一抹晨曦之中赫然浮现出画面,蒲小丁惊讶万分,玄服男子亦是心里一紧。
一间清静雅致的厢房,白衫青年站在玄服男子跟前,他摊开手心,露出一团浅淡的光芒:“四哥,让我帮你好不好?”
玄服男子的表情分外冰冷,他对白衫青年的话语反应平淡,声音亦是不见情感起伏:“不必,五弟照顾好自己即可,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白衫青年的脸上霎时退去几分血色,微微发白,他不适应对方对他的称呼。可偏偏,他唤对方四哥一年又一年,彼此之间的距离远了,如今怎么都亲近不了。
他迟疑片刻,鼓起勇气,改口道:“宣曜,不要拒绝我,让我帮你,让我照顾你。”
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听得白衫青年喊了自己的名字,玄服男子终于抬眼看了看对方:“你帮不了我,你走吧。”
白衫青年不肯放弃,他托着手心的那团光芒递到玄服男子的跟前:“宣曜,它能帮你,再试一次好不好?”
玄服男子依旧不为所动:“契合之物与我无用,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不,宣曜,这次不一样。”白衫青年垂下眼帘,他的声音随之放轻半分:“我知道,你已尝试多次。但是三哥说,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你却始终不肯答应。”
玄服男子闻言面色一变,他顿时多了一丝不耐烦:“我说了,我不想再试,谁都不行。”
“那我呢?我也不行吗?”白衫青年掩了掩眼底的羞赧,“如果我服下契合之物,成为你的契合之体,你能答应吗?宣曜,我想帮你契合力量,减轻你的痛苦,我想替你稳固血脉之力。”
玄服男子动作略微一僵,随即心情下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谁教你说的这些话?我不需要无意义的同情和怜悯,我的命我自己考虑,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眼看玄服男子转身要走,白衫青年心急的一把抓住对方:“宣曜,这不是同情怜悯,我就是想要帮你,像小时候那样,我们一起度过难关。”
玄服男子站在原地,微微皱眉:“小时候?是你说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
所以,不能再让他背着漫山遍野的跑,不能再一天到晚牵着他的手怕彼此走丢,不能再在寒冷的夜晚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不能再把所有情绪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只因他们长大了。
既然他们长大了,走远了,又何必再说小时候,何必再来寻他。
白衫青年沉默良久,他拽着玄服男子衣袖的手再次收紧几分:“是的,我们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正是因为这样,你我的情感不再是孩童的情感,我们的话不再是童年稚语,而是要履行一生的承诺。”
“可我还活在小时候,我承受不住这样的沉重,我往后退缩,于是,我失去了你。我很后悔,没有立刻找你,追赶你的脚步,而是停在原地等待,等你回头。然而你已经走远了,不会再回来。”
“宣曜,这些话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与其他人无关。成为你的契合之体是我的决定,与其他人无关。”
玄服男子看着牵着自己衣袖的白衫青年,他静静地看了许久,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若是他当时剥离了对这个人的感情,他现在是不是能轻松一些?
他问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