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承南他们就等着他介绍正主儿,一听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纷纷笑得合不拢嘴。
洛家上下对唐沧月都是熟知的,即便她只是一介平民,大家都满意得很。
前厅早备了晚膳,聊了一会儿,李清秋便招呼大家先进去吃饭,塞北到京都,山高路远千里迢迢,这么晚了,先吃饭休息,其他明儿再说。
进门前,洛玉朝后面看了一眼,那玄黑衣袍的人不见踪影,不知何时离开了。
吃过晚膳,拉拉家常,到时候回房休息。
洛玉早早把院里的侍从丫鬟支走,到了夜深人静的下半夜,猫着身子爬墙出府。
悄无声息地来到淮西王府,避过巡夜的护卫,又爬墙翻进落玉阁。
这个时候,韩夫人的屋子早灭灯了,洛玉常常探望她,隔三差五就送点东西,吃的喝的,都是些养生的玩意儿,近年来韩夫人身子骨越来越差,早些年落下的病根子,治不好,只能好生养。
东边屋子仍旧亮着灯,依稀能看见里面走动的身影。
洛玉踌躇半晌,在院里站了许久,纠结该怎么进去。
几年没见,应该都生疏了。
他靠着墙思忖,待抬头时,那屋子已经熄灯了,他不禁挑眉,径直走过去,门是半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夜里黑魆魆看不清,他料想人应该在床上,涎皮赖脸摸过去,一摸,床上空荡荡的,压根没人。
背后突然一凉,他腾地翻身,一掌劈去,却被那人轻松化解,握住了手。
这手温热,掌心带有薄汗。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洛玉问道,太黑,他看不到韩东林的模样,但能感受到他浮乱的气息。
他凭着感觉伸出另一只手,忽触到棱角分明的脸,他动了动拇指,一点点摩挲着……
快要摸到唇部时,又被攥住了。
“过两日就走。”韩东林蓦地放开手,他的声音已没了少年时的稚嫩,转而多了几分稳重,低哑撩人。
洛玉心中一动,真想把灯点燃,看看他的如今的样子,年少的他青涩、温润如玉,大了,变得成熟,如匪君子,像陈年老酒,浓烈,够味儿。
第30章 沉默
明亮的火光跳动,点燃油灯。
韩东林背对着他,看不到任何动作,宽肩窄腰,身材颀长,比之少年时成熟了许多。
“听说你做了承信校尉,”洛玉悠悠道,理了理衣衫,大咧咧坐在人家床边上,“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我?”
他虽没去江南,没去塞北,但他一直往塞北军营写信,半年一封,但从没得到回信。
兴许是韩东林没收到,兴许是他不想回。
但更大可能是后者,因为信是洛家专门的人送的,洛玉心里有了疙瘩,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他很矛盾,心里不爽,但又想见人,见了吧,又堵得慌,有股无名火郁积。
韩东林跟木头似的,倒了杯冷水,喝了,吹灭灯,摸黑上床睡觉,没有回答,连一个字都没说。
跟洛玉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韩东林至少会解释两句,哪怕找个借口,可是都没有。
他觉得难堪。
黑暗中,静得可怕,人在这种时候便会特别敏感,亦如洛玉,他尴尬了半晌,自觉应该离开,起身,正要走,忽然手被抓住,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住。
韩东林气息紊乱,像发怒的豹子,死死捏着他的手腕,头几乎埋到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间。
洛玉不晓得他突然发甚疯,太黑了,他看不见对方,却蓦地发慌,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不待他细想,一片柔软忽地盖住他的薄唇,小心翼翼的,并试探性地含住他的唇瓣,温柔而缱绻,像呵护珍宝一般。他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却被对方趁机撬开牙齿。
韩东林霸道地钳住他的下巴,将他压制住,疯狂地汲取所需,像要把他拆骨入腹吃了似的。
他动了动腰肢,挣扎了一下,但立马被对方单手箍住腰,动弹不得。
他只感觉血气上涌,心砰砰砰狂跳,胸腔都有些疼了。
可韩东林仍旧紧紧压着他,放肆地纠缠,几乎以强迫的姿态教他不得不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韩东林终于放开他,轻轻伏在他身上,语气带着疲惫,意味深长喊了声:“洛君沂……”
这一声饱含太多情绪,刹时让洛玉失了神,他心里咯噔一下,忽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
心里那根弦,砰地一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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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一晚后,洛玉没敢再去找韩东林,他左思右想,又惊又怕,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待他想清楚了,以壮士断腕般的决心又去淮西王府时,韩东林已经走了。
他又重重舒了一口气,大概是不敢面对。
三月底,洛西去武陵向唐成义求亲,唐成义对他满意得很,一口允了,五月初六,黄道吉日,洛西八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