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放不下,忘不掉;明明身边有的是比她更好的人,可偏偏只有第一个进入心房的人,才是唯一挚爱的那一个。除她之外的所有人,谁都再爱不起。”
田一笙怔楞许久,不由喃喃:“那阿蔓,是不是也一样,恨我得要死?”
三厌摇头:“比起恨,她更爱你。你们跟我和她不一样,你们还有时间和机会,但我们没有了。”
三厌走近,轻轻按住田一笙的肩膀。
“蔓子爱你的程度,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更多。她能为你死,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田一笙震动,半响说不出话。
三厌低声继续道:“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太不擅长表达自己了,所有情绪痛苦,都压在心底,心都烂病了,也没人知道。”
有的人,看似光鲜坚硬,层层剥开外壳之后,那颗内心的鲜血淋淋,无人知。
三厌收回手,最后说了一句:“你以后,千万别再辜负她了,要不然,你们就真的再也不会有和好的机会了。”
她说完,安安静静的退出去,让田一笙一个人,去消化那些信息。
水龙头还开着,哗哗的不知道流了多少水,田一笙迟钝的反应过来,急忙关上。
脑子乱乱的,思绪如chao。
“对了,还有一件事。”三厌又折回来,在门口说,“蔓子身体情况其实很糟糕,你以后多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将来你若是看她到了她卸妆的样子,一定会被吓一跳。”
田一笙紧张问道:“她怎么了?生病吗?什么病?”
三厌说:“这个你自己去问她,我要是告诉你了,她一定会发火。只能让她自己告诉你。”
田一笙心里慌得厉害,追问道:“是很严重的病吗?她会不会……”资源整理:未知数
死——这个字,田一笙根本不敢说出来。
三厌思索了一阵,含糊的给了一个答案:“如果硬要定义,我只能告诉你,是心病。”
顿了一眼,盯着田一笙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道:“因为你,滋生的心病。”
田一笙抠紧了大理石台,心里那个关于家人和陆蔓子的选择天平,在颤抖。
三厌没再言语,再度离开,到沙发上去看起了电视。
田一笙一个人在厨房愣了半天呆,动作缓慢的将蔬菜都清洗出来,炒菜时又放多了盐,煎焦了了rou。
最后出锅的三菜一汤,卖相和味道,都十分糟糕,三厌尝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田一笙有点不好意思,让人家等了这么久,结果又不能吃……
“我去重新做。”
“不用。”三厌叫住她,看了一眼时间说,“伯母差不多快走了,等会一起去外面吃吧。”
田一笙道:“那我去把碗洗了。”
三厌还是说:“不用麻烦,一会佣人会来收拾。”
田一笙又默默坐了回去,干巴巴的说好。
静了两秒,她犹豫问道:“我来的时候,看见沛莎了,她也住这儿吗?”
如果是的话,她想去找沛莎谈谈,就关于她威胁要公开她跟陆蔓子的那件事。
三厌开口:“不,她住酒店。说起来,我前几天听沛莎说,她去找过你。”
田一笙道:“对,我们见过……”
三厌便说:“沛莎是独生女,从小骄纵惯了,处事有时候略显跋扈,但心眼不坏。她要是对你说了什么,你全都不必在意,她不会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她马上要回国了。”
田一笙一愣:“她要走了?”
三厌点头,并没有多说关于沛莎的事,看了一眼手机,起身去冰箱拿水果:“饿了吧,吃点水果垫肚子,我出去一趟,有点事情。”
她将一个切好的盒装水果放在田一笙面前:“你随意,千万别客气,我很快回来。”
田一笙:“好。”
三厌开门出去,偌大的屋子突然安静下来。
田一笙看着桌上的水果,一点胃口也没有。
干脆划开手机,翻看她跟陆蔓子之前的聊天记录,读着那些甜甜蜜蜜的对话,心情也一点点的好了起来。
等了二十来分钟后,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三厌回来了,但开门进来的,却是陆蔓子。
她难得的穿了一条黑色的收腰七分裙,露出纤长小腿,黑发盘起,红唇鲜艳夺目,唇角微绷,冷淡凛冽,漠然的眸光往屋子里一落,瞧见田一笙后,唇角的所有锋利全部化开,柔软而妩媚的勾出撩人的淡笑。
田一笙在读着两人聊天对话时,猝不及防的看见这样的她,心脏狠狠漏了一拍,那种激烈的心动,让她恍惚的回到了学生时代。
没有杂念,没有纷扰,最纯粹的,最直击心脏的怦然心动。
陆蔓子踩着高跟鞋缓步走近,隔着桌子,俯身下来。
田一笙仰着头,只是愣愣看着她。
陆蔓子扣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