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绻的温柔,温声说出后半句:“总是一样爱脸红……”
田一笙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满脸滚烫,她肯定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张大红脸了。
局促的急忙捂住脸,她愈发觉得尴尬和无地自容。
陆蔓子唇边仍旧勾着笑,一口喝光杯子里剩余的酒,边重新倒上,边说:“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田一笙如临大赦,急忙就近坐下,撇开头不住用手扇风,期盼自己通红的脸能尽快恢复正常。
“过来坐。”陆蔓子再度开口,手指轻拍她旁边的位置,一字一字,缓慢低哑的说,“坐到这里来。”
田一笙大脑一片红白,陆蔓子低哑撩人的声线在她脑子里咚咚回响,思绪全被打乱。
这样的陆蔓子,让她无力应对。
以前……以前的那个陆蔓子,她认识的那个陆蔓子,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撩人得要命。
要命……田一笙想着,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的坐到陆蔓子拍过的地方。
“乖。”陆蔓子夸了一个字,再度递过去杯子,“再喝一杯。”
田一笙思维全是乱的,又紧张又慌张,接过杯子,壮胆似的咕噜两口闷掉。
酒Jing上头,她更晕了。
偏偏陆蔓子还慢悠悠的叫她再喝了一杯。
转瞬之间,消了大半瓶红酒。
“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陆蔓子终于开始说正题。
田一笙潜意识的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她根本没打算在这种深更半夜,上门找陆蔓子的啊……
但陆蔓子并没有给她时间让她用晕乎的思维捋清楚事情。
她一手撑着沙发,身体微微前倾,逼近田一笙。
红唇轻勾,笑意惑人,语调暧昧:“干你……还是干别的?”
田一笙完全招架不住,通红着一张脸望着她,眼睛瞪得大大,像是一只被吓到了的林中小鹿。
好半天之后她才颤抖着睫毛,结结巴巴道:“不是干、干……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蔓子红唇开合,尾调上扬的哦了一声:“不是干你,那是……干我吗?”
田一笙脑子彻底炸掉了,连着耳尖都变得滚烫通红,心跳急促猛烈,呼吸却停滞在了那要命的紧张里。
陆蔓子继续贴近,看着那绯红的耳垂,轻轻呵气。
“想吗?”她红唇擦过敏感的耳际,“想干我吗?”
田一笙呆滞道:“我、我我……”
结巴半天,她也没能说出下半句。
她想的,可她没勇气承认。
陆蔓子却继续道:“我不想你干我……”
田一笙紧张滚烫的心跳发凉的一滞,又听陆蔓子呵气如兰吐出后半句:“我只想干你……”
完败。
田一笙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镇定,全都被轰碎了。
不管陆蔓子接下来要她做什么,她都一定不会有拒绝的力气。
可偏偏,陆蔓子抽身而退了。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田一笙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望着她。
陆蔓子淡淡睨了她一眼,用一种介于热情和疏远之间的态度,问道:“要去洗澡吗?”
话题转陡转,弄得田一笙更懵。
陆蔓子将酒瓶里剩余的酒全倒进杯子里,递过去:“还是说,你要继续喝?”
田一笙急忙摇头,她酒量不算好,再喝就真醉了。
陆蔓子便自己抿了一口,口气近乎命令:“去洗澡。”
洗澡之后再继续的意思吗?
田一笙自己略微想想后续,脸上就藏不住的泛出了红。
她总是这样容易脸红,皮肤又太白,完全遮掩不住。
陆蔓子盯了一眼,慢慢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
田一笙进了卧室的浴室。
关上门,看着镜子里仍发红的脸,她不由羞耻又懊恼,明明曾经,她跟陆蔓子同居过两年,日夜厮守,早就没了那种刚开始坦诚相对的羞耻和紧张。
可隔了五年,再遇见这样的陆蔓子,她竟比当初两人第一次时,还要紧张和无措。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用冷水洗把脸镇定,但又担心脸上的妆花了。
盯着镜子半响,田一笙还是一咬牙把脸上的妆全洗了。
洗了澡却又不卸妆,太刻意了,而且……陆蔓子又不是没见过她素颜的样子。
她镇定下来,独自在浴室细致的洗了澡。
浴室很宽,用磨砂玻璃分了两间,外间有一整片的镜面墙,光滑干净,清晰地映照着人影。
田一笙赤身走出,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
她虽然生过一个孩子,但身材却并没有走形松垮,只是腰腹已不如年少时紧致,毕竟已经二十七,不再年轻。她提起一口气,让小腹看起来更加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