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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景过了一会也跟出来,问道:“明天要一起带蔓蔓出去玩吗?我周一上午没课,明天不走。”
林温景在一个县级高中教书,一般两周回来一次,多是为了回来陪蔓蔓。
田一笙这几天也为了兼职的事情颠三倒四的忙,许久没好好陪蔓蔓了,便空下了明天的时间,同意了。
划了几个兼职群,刚好遇见一个就在酒吧附近的促销酸nai的兼职,十一点开始,六点结束,正好接上酒吧的打工。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放下碗连忙去洗头。
林温景慢条斯理的帮她把碗洗了,又跟到浴室门口问:“你要出门吗?妈今天中午要做豆豉鱼。”
田一笙最爱吃那个。
“来不及了,我有个兼职要做。”
林温景顿了一下,随后才道:“好吧,那我叫妈留着晚上做,你早点回来。”
田一笙揉着满头的泡泡说:“今晚我也不回来了,月姐那边有点事,我要过去一趟,明天早上回来。”
林温景靠在门边,一语拆穿她:“你晚上要通宵打工?”
田一笙默认。
林温景叹气说:“我其实有多余的钱……”
“不用了。”田一笙连忙拒绝,“妈也不会同意我问你要的,毕竟是我们家欠的债,没理由让你帮我们还。”
林温景温声说:“我们不就是一家人吗?我是蔓蔓的爸爸啊。”
田一笙张口结舌:“那……你去跟我妈说吧,她同意了我就没意见。”
田母是个极其要强的人,处事正直,尤其怕被人话柄,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就问林温景要这么大一笔钱。
林温景也只是知道田母的刚烈倔强,转移话说:“那你兼职几点结束,我开车来接你,明天一早好带蔓蔓出去玩。”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来。”田一笙推拒。
快速吹干头发,临出门前,她鬼使神差的画了个淡妆。
她相貌不算出挑,没有那种一面抓人眼球的惊艳,勉强算有个耐看的Jing致,唯一的优点大概是皮肤够白,在太阳底下能白得发光。
酸nai促销的兼职没起没伏的结束了,领了钱之后,田一笙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时从镜子里打量自己,热了一天,脸上汗津津的,口红也被抿没了,整个人看着寡淡平庸,她忽然有点厌烦自己这样的脸,没有一点靓丽。
接了凉水,她把淡妆全都洗了,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不好看,胡乱擦了两把水,兀自恼气的转身便走。
几步之后,她最终还是折返回来,对着镜子,重新补上淡妆。
万一……万一,她又遇见陆蔓子了呢……
酒吧名字叫青卿,在子里区寸土寸金的最繁华中心,入口隐秘,两栋商业楼的中间,一道小门进入,穿过一截走廊,里面还有一扇做旧的木门,推开后有一挂水晶帘子,撩开帘子,才是酒吧的大厅。
很宽阔的长方形,装修Jing致讲究,低低垂悬着暖黄色的流光吊灯,光芒暗沉,却不会让人感到压抑。
田一笙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守在门口,有人进来便给酒单,记下点单,然后上酒上果盘。
虽然酒吧是新开的,但来的人却并不少,七点一开门就陆续进来十几位客人,田一笙以前做过服务员,上手特别快,酒吧经理见她经验不错,特地跟她聊了几句,叫她好好带带另外一个新人小童,多盯着一点,别出意外。
田一笙应了,回门口走时,正好又进来几个人。为首是一个子高挑的短发女人,妆容Jing致张扬,眼睛很大,看着像个混血,唇边扬着一抹笑,透着一股热情活力。
她背上负着一把吉他,穿着露脐的黑色吊带,外面一件牛仔外套,下面是短热裤,修长的双腿上裹着黑色渔网袜,衬得那双长腿更加性感。
田一笙快步走过去,问他们有什么需要。
短发女人本来正用英语跟同伴笑着说话,听见田一笙的声音,她回头看来,笑容蓦的一僵。
田一笙莫名其妙,迷茫的望着她。
那人很快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的直接从田一笙面前走过。
身后的三个男同伴跟上来,冲田一笙笑呵呵的道了一句:“妹子,我们是来唱歌的,不点单。”
几个人很快走远,折进了后台。
田一笙也没多想这个插曲,继续接待客人。
九点以后人更多了起来,吧里所有的椅子都坐满了,果盘的单子太多,厨房忙不过来,她还因此去厨房帮了一会,出来时驻唱歌手已经唱完了一首歌。
田一笙没听见内容,只看到下面的客人反响热烈的鼓掌欢呼。
她好奇的看过去。
舞台在酒吧的中间,天花板和地板都布着星星一样的彩灯,氛围极为梦幻。
那个短发女人就站在舞台边上,手里握着落地麦克风,笑意灿烂张扬,用不是很熟稔的中文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