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的情绪。
一根烟毕,陆蔓子又抽出一根,直抽到嘴唇滚烫发疼,满嘴烧灼难受,才终于停下。
她原本不打算睡觉,许是怀里温热的躯体太过鲜活动人,放松之下,她还是在后半夜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里,陆蔓子是被穿衣服的窸窣声惊醒的,她猛然睁开眼睛,搜寻到田一笙的身影,紧紧盯着她,哑声问:“你要走?”
田一笙正在扣雪纺衬衣的纽扣,垂着脑袋,没敢直视陆蔓子的视线,嗫嚅的嗯了一声。
陆蔓子没有应话。
田一笙也一时没动,她手指卷弄着衣摆,心里犹豫挣扎,想要解释五年前分手的真正理由,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问陆蔓子,过了五年,你还爱我吗?
可自从陆蔓子出国后,便了无音讯。
五年空白,没有半点联系,如今再见,又是这样尴尬的境地。陆蔓子昨晚用那种介于冷酷和缠绵的姿态对自己,让田一笙现在完全弄不清楚,陆蔓子对她,是否还有曾经那样深刻的感情。
毕竟当初,说分手就分手的人,是她。
现在过了五年,陆蔓子不再爱她,亦或者说是狠狠的恨着她,那都是她自己活该。
犹豫挣扎了许久后,田一笙还是抓紧衣摆,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陆蔓子沉默。
于是她连忙识相的补充道:“要是没有,那我……现在就走。”
绝不打扰她。
陆蔓子忽然就笑了。
她缓缓抬起那双修长Jing致的眼睛,昨晚两人进屋就滚床,妆还未卸,灰色眼影勾着她的眼尾,显得魅惑而又神秘。
“昨晚卖身的钱,你不要了吗?”她盯着田一笙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还是说,直接从五年前你拿走的五十万分手费里扣?”
田一笙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那五十万,不是她愿意收的。
她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却被陆蔓子直接打断:“你昨晚都在酒吧陪酒了,最近肯定很缺钱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廉价的出来卖呢?”
田一笙所有的话,都被窒息的卡在了喉咙里,半个音也发不出来。
陆蔓子慢条斯理的拿出钱包,打开,修长白皙的手指夹出一摞红色人民币,递在田一笙的面前:“喏,你的卖身钱,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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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田一笙垂眸,看着那颜色刺目的红色,眼眶干涉难受,好一阵之后,她才艰难的哑声道:“不,不用了……”
陆蔓子挑眸,唇边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免费么?”
田一笙被刺得说不出话,遍体难堪,再也待不住,抓起包,逃似的从酒店房间里跑了出去。
一钻进了电梯里,她登时脱力,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用力捂住脸,放任眼泪懦弱的涌下来。
阿蔓果真是不爱她了,要不然,怎么会对她说那样过分的话?
叮——电梯门开了,田一笙胡乱抹了抹脸,低头从电梯里走出去。
外面正好等着人,她垂着脑袋,险些撞到,连忙后退,抬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看清那人时,田一笙有一瞬间的惊愣。
外面站着一个光头的女人,也不是完全的光秃,只有清浅的一点毛寸。眉眼细长温柔,嘴唇苍白,柔软的勾着笑。个子也极其的高挑消瘦,麻布的灰青色长衣,宽松空荡阔腿裤,雪白瘦削的腕子上挂着一串檀木佛珠,静静垂在身侧。
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特立独行味道。
“没事。”她调子温软的应了一声,眼神直直盯着田一笙瞧。
田一笙眼睛通红,嘴唇红肿,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当即垂下头,快步冲出去。与她擦肩而过时,田一笙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
等田一笙走远了,那人还盯着田一笙纤细的背影瞧了好一阵,待下一个人进了电梯,她才按下楼层,关上电梯门。
酒店房间里。
安静,沉冷。
陆蔓子还是那个姿势,独坐床头,半响未动。
田一笙跑得慌张,房间门也没关,大大的开着,陆蔓子一动不动,任由那门洞开。
不知道多久之后,她终于抬起手,撑住额头,盖住眉眼,继续僵硬不动。
叩叩,轻缓的敲门声响起,有人踩着布鞋走近,正是电梯里的那个独特女人。
“蔓蔓……”她轻声开口。
陆蔓子抬起头,露出那双通红的眼睛,哑声唤道:“雁子……”
三厌温柔的勾起嘴唇,走近,拥住陆蔓子的肩膀,柔声说:“我来时,看见她了……”
……
田一笙茫然在街头转了好几圈,这才冷静下来,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此时已是半上午,错过早高峰,车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