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状态好点儿,毕竟我们人这么多,一人挨一拳你也不好受。”萧哥开始拉家常,“你知道不,哥儿几个都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被这烤串儿熏得受不了,来了几串五花rou。你给整点儿不?”
看着冒油烟的烧烤架,黑漆漆的污渍,谢未之吞了吞口水,摇头,谢妈妈严厉的家教让他从小就远离这些致癌的烤串。
萧哥咬了rou串一口,说:“现在不吃,到时候太疼,那就别怪我们了。”
谢未之试着问:“我吃了你们就不打我了吗?”
萧哥想了想,说:“至少会晚一点儿打你。”
“好,那谢谢萧哥。”谢未之接过rou串,却没下口,只是走到烧烤摊前,掏出钱包又点了几十串,一副傻白甜的模样,“你们慢慢吃,吃完了才有力气揍我。”
几个人都乐了,他们揍了不少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有人请客傻瓜才会推辞,几个人又拿了几串,边吃边扯淡,看上去倒是和谢未之关系不错,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谢未之看了看,又说:“我请你们喝啤酒吧。”
“哟,学霸请喝酒。”萧哥吃得满嘴是油,被辣得只吸气,这个提议正好,他扬扬下巴,示意谢未之去拿酒。
烧烤摊有个冰箱,冷藏室里放着各种啤酒和饮料,因为要借用店铺的电源,所以位置要稍微远一些。萧哥和他几个兄弟站在烧烤摊前头,谢未之走到了末端,一个烧烤摊,不到十米的距离。
谢未之扫了眼正在吃烧烤的那些人,又看了看自己鞋带,确定没有松。他缓慢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拿出第二瓶……
此时,恰好有几个下了晚自习的学生来到烧烤摊前,叽叽喳喳地讨论要吃什么。
就是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谢未之拔腿就跑。等彩虹男团反应过来,谢未之已经跑出了四五十米。
“Cao,人都跑了还在这儿吃,快追!”萧哥大喊一声,他的小弟们这才回过神来,又连忙往嘴巴里塞了几口烤rou,这才撒丫子狂追。
一中后门是狭窄的餐饮一条街,十点后正是小高峰,不少学生会出来买宵夜,把狭窄的人行道挤得满满的。现在谢未之就奔跑在这拥挤的小道里,前边要扒开面前挡路的同学,后边还要警惕追赶他的人,一心二用,谢未之这脆弱的身板很快就喘起了粗气。
眼前是惬意觅食的陌生人,耳边是呼啸的风,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肺像是要炸了一样,夜风吹得他眼泪止不住飞去。
再快一点,坚持得再久一点……前面就是他住的小区了,有穿着制服的保安,有着刷卡才能通过的门禁。
“站住!!”
然而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谢未之很快就跑到了小区门口,然而仅仅是停顿了一秒钟,他就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因为他害怕那些人找到他住的地方。在校门口被人堵和在家门口被人堵,谢未之显然更害怕后者。
他虽然双亲健在,但爸爸常年在海外,为非洲的通信建设挥洒汗水,通过定期往家里汇款的方式证明他还活着。从小学时,妈妈带着他在附近买了一套房,谢未之小学念的是海津一中附小,初中念的是海津一中附中,高中念的是海津一中,如果不是清华北大不在海津市,谢未之估计得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
爸爸不在身边,母子二人靠着爸爸寄回来的生活费活着,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也不算拮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名校高材生的母亲,在婚后主动选择成为了家庭主妇,把养育谢未之当做人生中头等大事。这次是老家外婆生病,谢妈妈才不得不回乡下照看。独自在家的谢未之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未曾料到,他还来不及多呼吸几口自由的空气,就遇到了这种要命的事情。
谢未之本来打算甩掉那些人后,绕到小区西门再进去,不料一分心就坏了事,他在街尾就被逮住了。
几人迅速追上来,把他推倒在地,招式百出地把他揍了一顿,离开前,还扬言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都还是学生,这顿黑社会毒打没有伤及要害,但也足够普通人喝一壶了。谢未之膝盖蹭掉了一大块皮,开始往外渗血;手腕被狠狠握住,连骨头都隐隐作痛;肚子被踢了好几脚,现在都觉得呼吸困难。谢未之在地上坐了好久才有力气起来,却没马上回家,而是在外面绕了一大圈,确定没人跟踪他后,这才返身往家里走。
新伤加旧伤,还没去医院,第二天后遗症就出来了。谢未之现在只要是轻轻一动,就觉得腰疼得厉害,但是他昨天就耽误了两节课,今天不想再缺勤,活生生挨到了上午下课。
“老谢你没事儿吧?”李郝萌有些担心,“我怎么觉得你比昨天还憔悴呢?”
谢未之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应该死不了。”
李郝萌又问:“要我给你带饭吗?”
谢未之摇头:“谢了,不过我已经买了面包。”
有些人就喜欢自己待着,李郝萌对同桌的冷淡早已见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