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不动动手动脚或者动动嘴了。
此时已经十一月下旬,还有不足五十天,新的公历年便要来了。
任顾识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给陈逝舟准备个礼物,毕竟……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但在送什么上面,他陷入了选择困难。
送些书或者孤本吧,说不定人家家里就有,而且很多真正的孤本任顾识也买不到、买不起,送些香水领带之类的吧,任顾识又觉得和陈逝舟那种独属于中国读书人的斯文气质不太相符。任顾识以前虽然给同学选过生日礼物,但大都是对症下药、缺什么送什么,或者随便买买。
送给陈逝舟的自然不能随便了事,但是缺什么送什么……陈逝舟缺什么?任顾识扪心自问,想不到。
他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问了问任婧,得到的回答无外乎是夹杂着赞赏的闲话,便打消了心思,又在班里面悄悄打听,也没什么收获。于是他决定上网搜。
于是任顾识悄悄反锁房门,连着好几天在网上搜,什么“gay送什么礼物给自己男朋友好”“我是男的,给男朋友送礼物选什么好”,找了几天,都是些馊主意,或者是些调侃之类的恶作剧一样的礼物,任顾识怒了,放弃了这条路径。
在学校里陈逝舟则是更明目张胆地给任顾识开小灶,周末也是,和任婧说了,周末也把任顾识拽到自己家去,周六周日晚上都住在陈逝舟家里。
任顾识在他家好好学习是真的,然而学习以后半推半就宣yIn也是真的。任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尚被瞒在鼓里。
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以后住在一起,任顾识才知道陈逝舟确实是斯文,也确实是个斯文败类,先前亲他总是温和的、满含爱意,而现在确实也是满含深情,却如同疾风骤雨,总是让他喘不过气儿来。
陈逝舟笑他这么久了也没学会,任顾识嫌弃他动作太粗暴。
除了亲吻之外,他们之间竟还没有再发展到更深一步,唯一的一次即使先前任顾识发烧那次中午,陈逝舟见他硬了便帮他发泄了一次。
每次周末,和陈逝舟一起回到他家,刚进门,任顾识就能看到陈逝舟的眼睛瞬间像条饿狼一般,恨不得立刻进食。任顾识在那种目光下也总是败下阵来,被他按着亲到两个人都有点反应的地步,然而又每次都止步于此。
陈逝舟憋没憋坏任顾识不知道,只知道这样下去自己都可能被憋坏。关系一旦改变,任顾识的坚持也就变了,心想着什么时候得发泄一下,不然迟早坏事儿,往后可怎么办。
学校提前半个月就给了通知,元旦放一天半,31号中午放假,1号下午晚自习前到校就行,是个难得的假期了,学生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紧张复习,终于也有放松的机会,纷纷松了口气,期待着假期到来。
周六,陈逝舟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对任顾识道:“春节肯定要和你妈妈一起过,元旦就陪陪老师吧,嗯?孤家寡人一个,好孤单。”
“……”任顾识无语片刻,忽然想起了个问题,便问,“就听你说过没和家里出柜,其他的你就没怎么提过哎。”
“和家里关系不太好。”陈逝舟简略回答道。
过了片刻,任顾识没说话,陈逝舟也觉得这么回答太草率和敷衍,解释道:“忘了说了,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他们是我姑父姑母,我爸妈早些年出事故去世了,我姑母身体不好,只有一个女儿,正好把我接过去养着。我那会儿一两岁,不记事儿,长大了nainai告诉我的。”
任顾识点点头。
“我小学的时候,我姑父出轨被发现了,还在外面有个儿子,我姑母就疯了,神经出了点问题,也不离婚,这情况也没法离,就一直这么僵持着。那段时间家里气氛一直很怪,所以我初中高中都是住校,不怎么回家。”
陈逝舟继续道,“前几年的时候爷爷nainai相继走了,我姑母情况更不好,我姑父这个人吧……他喜欢是喜欢我姑母,但是那个外室……唔,我不习惯说小三,也挺能耐的,用儿子把我姑父捆着。都是报应吧,虽然我也不信,我nainai是后走的,老人家本来因为我爷爷去了就开始生病,那外室有一次登堂入室把她给气着了,就这么去了,走了不到一百天,那个外室就出车祸死了,她儿子也一块儿死了。”
任顾识目瞪口呆地听着,万万没想到陈逝舟家里还有这么个狗血淋头的故事。
陈逝舟看出他的想法,不禁笑了:“怎么?”
“没,你继续。你姑父不得气死啊?”任顾识道。
“那倒不至于,但是也伤心了一下,毕竟是他儿子么。”陈逝舟说着,却是冷笑了一声,“都死了,他也没办法了,就回来照顾我姑母,到现在我姑母情况又在慢慢好转了。”
任顾识看出他心情没那么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过去了。不过你要是出柜还是很方便的啊?”
陈逝舟敲了敲他的脑袋:“都在想什么?话是这么说,还是拖着吧,反正他们也不催我结婚生孩子,我也不想和他们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