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定和她想的一样。
萧易桀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什么救世之人,她笑着摇摇头,道:“别把我说的这么伟大,我是很小气的。”
封肆将腰间的铁扇抽出,正打算参战,忽然听到身旁的萧易桀道:“云国的士兵们!”
她这一声使出了七分内力,这声音不单单响彻北岸,更是传到了江心。
“我们都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男儿,你们当中有的人还有父母需要赡养,有的要照顾兄弟姐妹,有的要保护妻儿,而你们的亲人,都活在这片土地上,你们好好想想,你们这样互相争斗,争的是什么?”她使出轻功飞到士兵中间,“这天下是谁的并不重要,停下来,好好活着,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家人。”
有几个士兵丢了手里的兵器,越来越多的士兵也跟着放下武器,有的老兵呆呆地望着远方,有的新兵轻声地抽泣。
封肆看着身旁的萧易桀,小声道:“你自己的心,只是你还没发现罢了。”
伊洛之战,水师大舰毁数十艘,毁战船不可计数,损六万Jing兵,两万余归入义军。义军遂沿运河而上,洛凯闻讯退守禹州,义军势如破竹,直取都城。
——《通史·新朝传》
幽州地处江州以东,云都以南,眼下二州皆已收归义军,不日后幽州守城将军章义带着调令兵符投诚,不战而降。天下九州,只有禹州和沂州还在洛凯手中。
洛凯带走了所有旧部,一些他登基后鼎力支持的官员也随他而去,释放了被洛凯关押进牢房的文臣武将,萧易桀才发现原本站在殿上的百官居然少了一半还多。眼下新君未定,官职不明,昔日的文臣武将皆是梳洗干净,身着常服,心里都明白今天怕是改朝换代的日子,只打量着殿上的两人,心里犹豫不定。
陈景埕是主帅,原本应当是她当皇帝无疑,谁知伊洛一战后,降军皆以萧易桀为首,比起陈景埕,她在百姓中的威望更高些。
萧易桀一身白衣锦袍,头戴玉冠,剑眉斜飞入鬓,褐色眼眸沉静,眉头皱起,似在考量着什么,她身旁的陈景埕则卸下盔甲换上了灰色长袍,她面白无须,长身玉立,身上气势骇人,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现在已经隐隐有了大将风范。
封肆看着自家两个兄弟,再环顾四周,思虑半晌,最终默然不语。
陆柏骏随着洛凯撤退,眼下文官之首只剩下了白秉章,萧易桀又是他的女婿,文官们默契地看向他,等待着他出声。殿上武将十六人,十四人皆是洛溥旧部,剩下两人是降将章义和吴天,此二人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不作言语。
“国不可一日无君,众臣不可一日无首,还请将军早日定夺!”说这话的人是原兵部侍郎李淮安,此人一向圆滑,善于中立讨好。
陈景埕本就奇怪殿上众人怎么一脸凝重,这下方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事,随即道:“我只是个武夫,当皇帝这事我不干。”
她本是义军主帅,又有洛清霜在左右帮衬,一干洛溥旧部早把她当成了洛溥未来的女婿,本是打算拥护她的,哪知她一副谁爱当谁当反正老子撂挑子不干的样子,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白秉章捋了捋下巴上的软须,心中明白此时就算不择新君也须定出群龙之首,他知萧易桀非池中物,却没想过居然会到眼前这种地步,
“既然陈将军不愿意,那就该我们镇远王坐这皇位,王爷本来就是先帝之子,天家血脉,当皇帝是应该的!”
“胡老将军,你追随父王时间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父王从来无心当那帝王?”众人寻着这声音回身一看,洛清霜正从殿外袅袅娜娜地走进来,“再者说了,父王尚被洛凯囚禁,如果尊父王为帝,岂不是顺了贼人的意?”
胡立林听后不再言语,他是知道王爷的,可是他们打下的江山,让他怎么甘心拱手让给旁人?
封肆忽然笑了,指着龙椅道:“你们讲究血脉,在乎是谁打的江山,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天下的百姓,他们在乎的是什么?他们只在乎那个位置上的人能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凡是我大哥执政过的地方,哪里不是一片繁华?”
“黄口小儿,这里哪里是你说话的地方!”
萧易桀看着说话那人,是原礼部老侍郎,最是在乎繁文缛节,血脉正统,她皱皱眉,对他呵斥自家兄弟极是不满,正要开口,却听得陈景埕悠悠道:“老头我告诉你,这是我二哥,再有下次我就砍了你。”她干脆席地而坐,抬头仰视众人,“怎么,你们难道不知道萧易桀是我亲大哥吗?”
封肆心下震惊,看向陈景埕,她刻意仗势威吓别人,让人以为她心胸狭隘,又表明自己支持老大,难道......
陈景埕心中似有所感,抬头对封肆笑着点点头,她从来都是知道自家大哥那性子的。
洛清霜道:“诸位叔伯,易桀她是我同门师弟,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对她的性子可谓了解,若是她为新皇,我是断断没有意见的。”
“师姐你......”萧易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