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高位,只是鹰眼来回逡巡,然而台下群臣却无人请命。同州是贫乏之地,现在又流民众多,容易发生暴动,再者说,护送灾银向来不是什么好差使。
没想到陆柏崇忽然道:“臣推荐吏部郎中萧大人,萧大人出使东胡立下大功,文武双全,又是年轻一辈官员们的楷模,理应做出表率。”
萧易桀深知陆柏崇明摆了针对自己,眼下就算赶鸭子上架也不能推辞,上前道:“微臣惶恐,丞相大人此言微臣不敢担,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之事。”
“哦,萧爱卿愿前往?”
“回皇上,微臣愿为皇上分忧,只是以微臣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堪担此重任,还请皇上定夺。”
洛樊果断下令道:“萧爱卿听命,朕特派你为钦差,带领两百Jing兵护送灾银前往同州,赐金牌一枚供你调令,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微臣领旨,谢陛下。”
左相府邸
白秉章深沉睿智的眼眸有些暗淡,充满了担忧,“每年都有款项被地方官员中饱私囊,你一人将灾银送去同州便是同这层层级级的大小贪官结怨,到时候他们对你阳奉Yin违,这事情定是要你做不好的。”
萧易桀的官职比一方太守要低两级,虽然有御赐金牌,可太守乃是一州之长,强龙怎么压得过地头蛇?白秉章眉头深锁,为她担忧不已。
她泰然自若道:“为官当为百姓,能让灾民多分一些银钱也算是为百姓谋利,此事是好事,只要得民心,岳父就不必为易桀担忧。”
白秉章摇头道:“你也算是新科遴选出的官员之中的翘楚,只是每次都不是什么好差使啊,陆柏崇一来记恨你锋芒太过,提前为他儿子陆智的前途未雨绸缪,二来记恨我未将锦儿许给陆智,还偏偏许给了你;赈灾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做好的,我担心他借此机会将你调离都城啊。”
萧易桀知道白秉章是真心为她担忧,心下一暖,道:“让您担心了,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造福一方百姓,易桀这官就不算白当,再者说了,到时候要是真回不来了我就告假回来把锦儿娶了带过去,耕耕田织织布什么的,偶尔回来给您送点特产。”
白秉章听后眉头舒展,笑道:“你敢!你要是敢让我宝贝女儿劳累,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萧易桀同白安锦道别后便回自己府邸,刚一下马车就见府外集结了两百Jing兵,他们手持长戟,身披战甲,训练有素的站成整齐的阵型。
为首的一人率先迎上来,抱拳道:“末将刘毅,参见萧大人。”
被那人胸前的护心镜闪到,萧易桀眨了眨眼才回礼道:“我乘车而来,竟然还比将军慢上一步,将军和众将士果然训练有素!”
刘毅爽朗笑开,“大人过奖,我乃镇远王麾下副将,同众将士追随王爷多年,皆是骁勇之辈。王爷接到皇上口谕就派了末将前来协助,萧大人还是早点启程,传令官还在等待回去复命。”
“银钱辎重想必已经不需要萧某担心,眼下请将军再等等,待我回去收拾细软,劳烦将军和传令官大人先进府稍作休息。”
吩咐下人上了茶,萧易桀回房间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物,没想到陈景埕都没敲门就冲进房内,面上尽是愠怒,道:“老大,那老贼也欺人太甚了!”
自家兄弟的担心让她心下一暖,萧易桀却还是正色道:“小心隔墙有耳。”
陈景埕哼了一声,转身欲走,萧易桀连忙道:“你去哪?”
“我收拾一下和你一起走!”
萧易桀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世伯派了两百Jing兵,你就不要担心了,师姐现在留在镇远王府,倒是你,给我跑勤快点,知道吧,还有啊,你大嫂一个人在这里难免被人惦记,你要替我看着点!”
虽然她并不担心白安锦,却心知自家兄弟的性子,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留下。
陈景埕这才不情愿道:“那死老头可能会给你暗中下绊子,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些,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派人传消息回来!”
“知道了!”
萧易桀上前抱了抱陈景埕,又前去找早已等候许久的刘毅,道:“将军,可以启程了,”
刘毅点头,率先出府整顿军容。
高大的树林遮挡住了正午的阳光,树荫斑驳的铺设在黄泥之上,小草发出嫩芽,让马儿走的有些心不在焉。萧易桀驾驭着灵鸿,与刘毅齐头并进行在队伍最前面,两百人的队伍将一共三车辎重夹在中间包围,呈“目”字形穿梭在丛林当中。
刘毅有些意外,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因为读过几年书,他除了军人的热血直率,身上还带有三分秀才的酸腐气息,所以经常被派去和官员打交道。这个钦差大人不像别的官那样,他没有一点官架子,也并不酸腐死板,她同样爽快利落,而且聪明。
他们不过两百士兵,却要押送两百万两白银这么大一笔款项,他命众人不走官道而走小道,避免了路过州县关卡的层层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