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梅花断纹,断纹是古琴年代久远的标志,由于长期演奏的振动、木质和漆底的不同而产生差异,这梅花断纹生的与琴身相得益彰,极为出彩。
见知瑶已经摆出姿势,白安锦连忙集中Jing神倾听着。
只见她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悠扬的琴音也随同拨动的手指慢慢泄出,琴声欲说还羞,绵绵不绝,如泣似怨,好像在诉说着对情人的思念,不一会琴声又急转为悲哀低沉,好似刚刚才诉说尽的思念没有得到情人的回应。
一曲完毕,满堂寂然,果不其然,随后掌声四起,感叹之声不绝于耳。
席间一人站起身来,只见那人身材高大英伟,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他朗声道:“且由我来猜猜知瑶姑娘的琴音可好?”
知瑶起身作福,柔声道:“陆公子请。”
“陆智!小姐,那是陆智!” 绿怡看清那人后立刻慌乱起来。
陆智,便是当朝右相陆柏崇独子。
萧易桀没有多问,却见白安锦侧身低头,低声道:“萧公子,此人与我家有些渊源,不可让他看到我在此地。”
“那小姐快趁此时离开。”
白安锦轻咬下唇,神情犹豫,难得见到知瑶,她怎么会舍得一面就走?这行事作风倒是像极了音痴。
谈话间,陆智已经回答完毕,知瑶淡笑不语,她起身扫视四周,丹唇轻启:“还有哪位?”
在场众人皆知陆智是当朝右相之子,谁敢如此光明正大与他相争,一时间满堂竟无人敢应。
白安锦心急如焚,想自己作答又迫于身份,右手食指焦急地在桌上敲了起来。
萧易桀只见白安锦忽然抬头,眼眸中尽是光亮,道:“萧公子,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于你听。”
温热的气息吐露耳边,萧易桀忽地燥热起来,她仿佛看到佳人朱唇微启,在她耳畔吐露兰馨,俊脸瞪时红了个通透。
站在一旁的两个小丫鬟立刻瞪眼,挤眉弄眼外加手势开始交流。
悦儿:喂!你家小姐轻薄我家公子!
绿怡:呸,明明是你家公子占了我家小姐的便宜!
悦儿、绿怡:%*|+—¥#*。》……
知瑶再次柔声道:“难道只有陆公子答出来吗?”
“我......”
只见萧易桀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惹来全场好奇。陆智不满地回头打量萧易桀,只道哪里来的小子不识抬举,怎的起身回答问题还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只是那身穿着打扮也不似一般人家,只得压下怒火。
知瑶施施然行了一礼,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萧易桀拱手回礼,道:“见过知瑶小姐,鄙姓萧。”
“见过萧公子,不知公子有什么答案?”
萧易桀定了定神,微微挺直了身板,周身气质忽的一变,顿时风采卓然,他缓缓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台上的知瑶犹自带笑,她们之间距离让白安锦看不太真切她的表情。
几个呼吸过后,知瑶才缓缓开口:“不知萧公子可会弹奏?”
“萧某的琴艺实在勉强,这么多俊杰汇聚于此,在下就不献丑了。”
“也罢,便请萧公子前往三层‘语’字号房等我罢,小女子梳洗换妆之后便赴。”知瑶施施然然一行礼。
她这一席话顿时掀起波澜,在场众人的眼光纷纷看向萧易桀。
陆智站起身来,语气有所不满道:“知瑶小姐,单凭你一面之词便选定这小子,这个中理由可否告知?”
穷追猛打,最是让人讨厌,萧易桀心中厌恶,道:“陆公子,不知道你还记得与否,从一开始定下的规则便是由知瑶小姐判断,可没说还要评上几句。”
陆智一听,立刻怒从中来,他用力一拍桌子,正想发作,哪只他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人道:“陆兄,这位萧兄说的有理,便作罢吧。”
只见一向跋扈的陆智立刻收敛怒气,拱手道:“是。”
他这动作一出,震惊四座,谁人不知陆智身份,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声下气的人,只怕来头不小,更是极有可能是皇家的人。只是这皇家贵胄,行事一向低调,且这一行人坐在离前台最近的贵宾席,让身后的人窥探不得。
知瑶再次行礼后便退下,小厮上台收拾着。
一伙计前来引路,萧易桀一行在众人注视下往楼梯走去,白安锦更是把头垂得很低,还拿衣袖遮挡面容。
好不容易到了包厢,白安锦才把袖子放下,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萧易桀拿起桌上备好的茶壶添了一杯,抬起来状似不经意往鼻尖一凑,确认没有异常之后这才递给白安锦,道:“白兄莫怕,喝口水润润嗓,压压惊。”
白安锦神思正乱,没注意到她这一动作,道谢之后接过茶来一口饮尽,倒是刚进门的知瑶将萧易桀的动作悉数看在眼里。
“让公子和小姐久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