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儿在。”
“你喜岐黄之术,我便将一身医术教于你,日后行医行善,不可忘记。”
薛小脸上一片郑重,“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清霜,”见她行礼,又道:“你需日日修行我门内功心法,不可偏废!”
“易桀,”萧易桀连忙应声行礼,只听得师傅叮嘱道:“你文韬武略,皆不可废,治国之道,民生民策,需得日日钻研。”萧易桀压下心头惊讶之情,连声称是。
卓承远眉目一松,心下轻松几许,转瞬又道,“肆儿虽志在商贾,武艺亦是不可敷衍,需潜心习之。”
“谨遵师命。”
“至于景埕,”见陈景埕一脸期待,卓承远笑道:“沙场点兵,生死纵横,为师教你兵法,日后保家卫国,可成大业。”
显然,做一名江湖侠客名扬天下更能让陈景埕开心,不过鸣金擂鼓,战场厮杀好像也挺吸引人的。
她当即大声应道:“随师傅高兴!”
一时逗得一阵哄笑。
日夜轮换,寒暑更迭,十年转瞬之间便过,一切匆匆仿佛昨日,让人好生伤感。
四面高山环绕,左右皆是悬崖峭壁,满目望去只见崇山峻岭,一白一蓝两个身影身法迅捷,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延绵回荡在山谷之中。
已经两百多回合了,饶是有内力护体,陈景埕亦觉得打斗得吃力起来,见她气喘如牛,洛清霜一摆右手使紫姬回鞘,道:“休息吧。”
剑为兵刃之王,洛佩剑名为紫姬,长二尺八寸,剑身轻盈,通体泛着紫光,使用者之内力越是高深,则紫光越是充盈,威力无穷。
眼看洛清霜面不改色,紫姬周身光彩夺目,反观陈景埕,手中握有一杆银色□□,名唤战阙,□□两端浮夔纹,通体纹有蟠螭,枪头下坠有纯白枪缨,枪头长三寸三分,枪杆长六尺,重十斤六两,比一般□□稍重。
洛清霜所习的剑法Jing妙灵活,舞剑之时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而陈景埕所习的枪法大开大合,威武霸道,为战场上与敌人生死相斗所用,比之稍有不足,若不是洛清霜收敛着内力,她们在十回合内就能立分高下。
洛清霜持剑站立,白色长裙衣袂飘飘,剪水双瞳波澜不惊,饶是她周身气息清冷,仍旧掩不住清艳脱俗的绝代风华,陈景埕则一身蓝衫随地而坐,剑眉星目,俊脸棱角分明,犹自带着邪气的笑意。
“师姐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长的也越来越美了。”陈景埕嬉皮笑脸的同洛清霜搭话,数年如一日的情景又准时上演。
洛清霜冷着脸懒得回答,有时候她会生出错觉,面前的人是个放浪形骸的男子,谁教这人总是嬉皮笑脸,无赖得教人发作不得,长得倒是丰神俊朗,若生为男子,定是个惹桃花的主儿。
“不过,师姐的性子也越来越冷了,难怪江湖人送外号——冰肌月貌冷凝霜,”陈景埕不知从哪来拿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道:“李老六家的瓜子就是香,师姐要来一点么?”
“师妹如此好心情,就不怕明日扛鼎、举石的次数有所增加么。”她语气淡漠,却让陈景埕心惊胆战,若是她偷偷下山被师父知道,明日的训练份额又要加倍了。
陈景埕讪笑道:“师姐有所不知,景埕下山主要是为了给大哥买来烧鸡和猪脑补补身子和脑子,大哥又要习武又要背书,辛苦得只剩皮包骨,我这做兄弟的可不能不关心关心。”
“只怕师妹都补到自己身上去了。”洛一双明眸淡淡看向陈景埕。
陈景埕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快一米八的个头,转眼一脸忧伤,妄图博取同情:“师姐,我一介弱女子,却每日都要扛鼎举石射箭舞枪,大哥也是心疼我,就让我跟她一起补补,只是没想到有如此奇效。”
“老三每日锻炼,有此身形也算不得稀奇,师姐你说是吗?”应该在房内读书的人此刻现身,却不是皮包骨的可怜身板,倒是身形颀长,眉目神采飞扬,不见弱势。
没有放过洛清霜在听到“弱女子”三个字时嘴角轻微的抽动,陈景埕心情大好,躲在自家老大背后探头道:“一会大哥做菜,师姐一起吃吧。”
“还是免了罢,这些东西胭脂气太重。”
陈景埕眼珠一转,立刻接话道:“师姐怎么知道烧鸡是村头老王家的小女儿送的,猪脑是rou铺老板家女儿送的?不过师姐你放心,都是上次下山时大哥忘了戴面具,所以人家才托我拿回来给大哥尝尝的。”
洛清霜并不接话,只道:“师妹还是少对人家花言巧语的好。”说完便提剑自顾自的走开了。
啧啧,这个师姐的性子真是很冷清啊。
见人走远,陈景埕摇摇头,忽的见萧易桀回身,眼里带着几分威胁:“村头老王家的小女儿我可没见过,rou铺老板家的女儿也不曾打过招呼,你的那些桃花少算在我头上。”说完竟然拔出剑来。
那软剑长三尺,名唤惊虹,平时藏于萧易桀腰带之间,剑身上有一个小小的图腾样式,便是联珠纹环绕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