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在原地犹豫片刻,就跟他一起折返回去了。温饶将骰子递给他,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来试试手气。沈明泽本就不是凡人,真气灌注其中,扔出来的骰子,都能随他心意。温饶虽然也能这样,但作弊得来的输赢,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但他看着出尘脱俗的仙家弟子,在这烟火气十足的人间赌坊里和一群赌徒摇着骰子,就有些想笑。
连赢了二十多把之后,赌坊里的钱就全堆到温饶面前了。做庄家的中年男子,看着温饶与沈明泽二人的眼神,开始变的不善起来。眼看着沈明泽又赢了一把,庄家忽然拍桌大怒,“竟敢在我这里出老千——来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沈明泽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等被叫来的打手一拥而上扑上来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动手指,十几个大汉就一齐倒飞了出去。
“你,你是什么人?”
“你来我们成和赌坊,是想干什么?!”
沈明泽将手中的骰子掷在桌子上,“你们这里,连赢三十把,是不是有支玉钗?”
把他当做故意来赌坊滋事的庄家一听他说的话,就愣住了,“什么玉钗?”
沈明泽皱眉,而在此时,站在他身旁的温饶忽然大笑起来。沈明泽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受骗了,正要动怒,温饶忽然扯着他的袖口,将他带出了赌坊。两人走到大街上,沈明泽仍旧气愤难平,他连看温饶一眼都懒得看,昂着头直往前走。
“沈兄,等等——你倒是走慢些。”温饶是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才跟不上沈明泽的脚步。这也不能怨他,而是这沈明泽,太过好骗了一些,本来十分聪明的一个男人,只要扯上和玄女有关的事,脑子就变成了浆糊。他刚才只是说了句那,赌坊里有支连赢三十把才能得到的玉钗,玄女很喜欢。沈明泽就当真在那里摇起骰子来了。
沈明泽对陌生人,都能端出得体的姿态,但是在温饶这边,除去因为玄女产生的嫉恨,还有对温饶本身性子的抵触和厌恶,所以他是半点好脸色都摆不出来。
不知道跑了多少步,温饶终于将沈明泽拦下来了,“方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玩笑?”沈明泽看着温饶比普通男人都要俊美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十分的可憎,“玄女前辈在你口中,就是可以随意拿来玩笑的?枉她还处处赞扬你,你不过是个……”被嫉恨冲昏头脑的话,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温饶还是头一次见理智的沈明泽动怒,咳嗽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明泽已经走远了。站在原地的温饶摸了摸鼻尖儿,喃喃,“这你都信,能怪我吗?”
当然,这话温饶是不敢当着沈明泽说的,因为耍了他一遭,晚上时,温饶就特意变成玄女的模样,去了沈明泽的房里。沈明泽虽然离开宗门,习惯却没有改,静心在房中打坐,温饶轻轻敲了敲房门,就推门进来了,沈明泽看到进来的是玄女,沉静的脸上,当即便显出些微无措来——
“玄女前辈——”
温饶带上房门,走了进来,“我是否打搅了你?”
沈明泽连忙道,“没有。”
温饶变回男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变成玄女之后,却要处处端着姿态,但他越是这样端着拿着,沈明泽对他的态度,就越暧昧难言。他一暧昧难言,温饶就也不知道说什么话了,两人就默然无语的在房中站了一会,温饶总觉得这种气氛有些尴尬。
“玄女前辈,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嗯,是……他和我说,他今天说了什么,惹得你生气了。”前几天温饶也惹怒过沈明泽,但没有哪一回,将他气成这个样子。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温饶也不会搬出玄女的身份。
本来沈明泽因为玄女的到访,有些高兴,但听他张口说那个男人,喉咙里就又想哽住了什么似的难受,“玄女是为这件事过来的?”
“嗯。”
“只是一般玩笑罢了,我还不至生气。”沈明泽道。
温饶心道,你下午那副模样,可不像是假生气啊,但现在沈明泽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说别的,“他虽口无遮拦,本性却并不坏,还请你多担待些。”
沈明泽此刻的心情,要比下午被温饶戏耍之后,更糟糕许多。不过玄女毕竟不是那个惹人厌烦的男人,他心中虽然不悦,却还是以礼相待,只是在玄女要告辞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玄女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上次玄女已经回答过了,这一次,沈明泽问的时候,又多加了一句,“若只是朋友,男女共处一室,毕竟还是多有不便。”
温饶也想让沈明泽死了心,就顺着他的话道,“他是我的道侣。”
这句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沈明泽怔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直到玄女飘然而去,他才反应过来。道侣吗……那个轻佻的男人,除去一张脸以外,还有什么能得玄女的青眼呢?
温饶不知道沈明泽为玄女的那句话,失魂落魄的一晚上,第二天他Jing神奕奕的变回男人去找沈明泽,本以为经过玄女的话,沈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