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方,却还是白骨上覆着才长出来的rou,筋脉都袒露在外,平常人看着,确实是有些诡异可怖。
“青云宗不收外人的。”温饶能留在这青云宗,也还是多亏了白夙,“我就是能替你照顾他,也不能让他呆在山上。”
“我只求能保住兄长的性命!”
温饶看两人站在门口,外门弟子频频侧目,实在是有些不妥,掰开飞云公主抓他袖子的手,道,“我们去别处谈。”
“好。”飞云公主乖巧的应了一声。
温饶带着她下山了,刚站定准备再和她细说,飞云公主就道,“仙师,我已经包下了镇子里的客栈,我们去客栈里说。”
温饶就跟她去了客栈里,等到了客栈,见客栈外数十个佩刀的护卫把手在外,往来的人,连往里面多看一眼都不敢。温饶想到了初见飞云公主时她的排场,忍不住摇了摇头。
飞云公主初见跋扈,但接触了便知道还是小女儿心性,她让人先搬座位让温饶坐下,又让人给他看茶之后,才捏着衣角坐了下来。
“仙师说,不能带兄长上山,那让他呆在山下的客栈里,仙师隔两天来看他一回,这样可好?”飞云公主想了一路,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温饶想了想,这倒是个折中的办法,反正他平常在那青云宗里也呆不住,有事没事都会偷溜下山,现在多一个人要他看顾,也费不了多少事,“可以,不过我他总不能一直呆在我这吧?”
“自然不会麻烦仙师太久,等兄长康复,我就派人来接他。”飞云公主道。
温饶抿了一口茶水,“大概要多久?”
“六个月左右。”
这个时间不算太长,温饶稍加考虑就答应了,飞云公主也是出手阔绰的人,见温饶一答应,就让侍卫扛了几个箱子进来。温饶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箱子,“这是——”
飞云公主命人将箱子打开,摆的整整齐齐的金锭,一下差点晃花温饶的眼睛。
“区区酬谢,不成敬意。”飞云公主想温饶是山上修炼的仙人,看不上这些俗物才是,但她也没有什么能叫他看得上的东西拿出来了。
温饶还是头一次看那么多黄金,这几箱,无论放在他呆过的哪个时代,都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了。
……
送走飞云公主后,温饶看了一眼客房里,闭眼躺在床上的少年。飞云公主说,他服下丹药后,虽然有了呼吸心跳,却还没有醒来过。温饶靠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看了一眼。
这小皇子自肩膀以下,都是才长出来的嫩红色血rou,下身的rou长的慢一些,只在白骨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温饶不敢伸手去碰,就又把被子给他盖上了。这时候,小二按照他的嘱咐,带了掌柜的到了门口。温饶听见小二敲门的声音,就推门出去了。
掌柜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刚才已经被飞云公主的阵仗吓的够呛,现在见到温饶,头也不敢抬。
“那位小姐和你说的,你都听清了?”温饶伸手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听清了听清了。”掌柜忙不迭回答,“都听您的吩咐。”
温饶扔出一个金锭,“这几个月,这间房都被我包了,一日三餐,送到桌子上,那个睡觉的客人饿了就自己会起来吃,不饿你们撤下去就行了。”
接了金锭的掌柜笑逐颜开,“是是。”
“除了送饭的小二,谁也不能进房间里头,知道了吗?”温饶主要是怕别人看到里面的场景吓一跳。
客栈里接待怪癖的客人何其多,开门做生意,圆滑就是了。客人怎么说,就怎么做,总不会出错。
交代完这一切的温饶,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就回那青云宗山上去了。
……
不知是哪个碎嘴的外门弟子,把有个女人上山找温饶的事说出去了。都说温饶是在山上留不下去了,要下山娶个女人过日子去了。山上修行本来就清苦,那些外门弟子有些还多年修为不得寸进,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像个女人似的议论半天。
温饶也懒得解释,他本来就不是青云宗的弟子,想走想留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他在青云宗里,照常过自己的日子,只从前半个月下山一次的频率,变成了两天一次。外门弟子都要在山上苦修,见到温饶可以大摇大摆下山,心中有些嫉妒不假,但更多的是轻蔑——十年才借着丹药勉强筑基,这样的人,还是早些下山,莫浪费时间。
让他们嫉妒的另外两个对象,则仍然还在闭关。
不知不觉又是一月有余,温饶从看着客栈里那个少年,白骨上长出息rou,息rou上裹上皮肤,现在掀开被子再看,除了极少的几个地方,其外貌体态,已经和一般的活人没什么两样了。没人知道,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险些在棺椁里成了一具白骨。
今天又到了两天之期,温饶下山看他,本来以为客栈的小二,还是要跟他说,送进去的饭菜没动这样的话,没想到一进客栈,小二看见他就迎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