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里。只是青云宗新入门的弟子,都不知道他这样毫无资质的人,是如何在这里留了这么多年的,再加上他长相奇异,私下议论的人就更多了起来。
当初被接上山里来的白夙,也修炼有成,年纪轻轻,就成了内门弟子之一。只是因为青云宗宗主对他寄予厚望,他比本来就要刻苦修行的内门弟子,还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温饶距上次见到他,已经隔了两个多月了。
在前几年,温饶害不信什么天分资质,想着只要他勤加修炼,怎么也能筑基,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眼睁睁的看着久未有成的外门弟子,被驱逐下山,新收上来的弟子,一个个又是新面孔,温饶心里,还是有几分唏嘘了。渐渐的,他从一开始的心有不甘到现在的心静无波,也不再像当初那样玩命修行了,反而有事没事都往山下的城镇走。
因为他身份奇异,虽然呆在这青云宗,但既不是弟子也不是奴仆,也就没人能管得到他。今日温饶又偷偷下山了,他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化做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人,坐在酒楼里吃饭。
酒楼里喧哗声阵阵,贩夫走卒都有。因为临近青云宗,他们谈话间,也会忍不住提到那青云宗里的仙人。那语气满是神往和艳羡,和当初温饶才听闻的时候如出一辙。只是温饶在那青云宗呆了这么久,还真没见到他们说的法力通天,白日升仙的仙人。除了江曲那几个内门弟子,多数弟子还是会生病衰老,走上和普通人一样的路。
忽然,喧闹的酒楼忽然安静了下来,正在听邻桌走商吹嘘见闻的温饶,跟着人群的视线,往门口看了看。
只见几个身背剑匣的青年男子昂首走了进来,他们头戴羽冠,神情傲然,一看就与周围的人不符。
“这是那仙山上的人吗?”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就打那仙山下来的温饶,却知道,这些人穿着不是青云宗的弟子,况且他们一个个都面生的很。
那些白衣的青年进来之后,点了一个雅间,就上楼去了。只是其中有两个,似乎识破了温饶的障眼法,在上楼时,频频望过来了好几眼。温饶不准备生事,酒足饭饱之后,就准备离开,没想到一个小二下来,兴冲冲的捧着一锭金子对掌柜的说,是那几个白衣青年打赏的。
掌柜的也高兴的很,对那金子又摸又咬,最后笑逐颜开的对小二说,要好好招呼他们。
温饶虽然连筑基都还没有,一些小法术学的还是不错的,他一眼就看出,那锭金子,不过是寻常的石头,施加了一点法术,在普通人眼中,才像锭金子,等法术失效,就还是会变成石头的。温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几位修道弟子,有些过分啊。
不过这也不是该温饶管的,毕竟多得是修道的人,用这样的把戏诓骗普通人为自己谋利。
走出酒楼,温饶没逗留多久,就回青云宗去了。青云宗守门的两个弟子,才上山半年,见着地位高于他们的弟子才会问好行礼,温饶进来时,两人都不带多看一眼的。温饶也懒得理会他们,他从大门进来之后,本来准备直接回住处的,但是看到几个外门弟子在比试,他忍不住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
比试的两个弟子,温饶都认识,一个入门三年了金丹弟子和一个入门才一年的弟子。两人斗了一会儿法,那金丹的弟子竟然败下阵来。
周围围观的弟子都唏嘘不止,温饶却已经见惯了——天赋好就是可以代表一切。这入门才一年的弟子,因为天赋绝佳,现在一跃已经金丹后期,离那元婴只有一步之遥了。这种事他看了太多,就也没什么感觉,只是那得胜的弟子,在周围外门弟子的吹嘘下,有些飘飘然,“师兄承让。”
输了的那个弟子,脸色有些不好,推开搀扶他的人拂袖离开了。
温饶看着那受众人追捧,一脸傲慢的年轻弟子,忍不住咋舌,一年到金丹确实了不起,但对那几个内门弟子而言,也不过如此。要知道金丹后期与那元婴初期,说是一步之遥,但真正走上道途的人才知道,这一步是天渊的距离,有的人一辈子就在这个坎儿困住了。
“师兄,大门外,来了几个悬梦宗的弟子,他们递了拜帖,说要见师父。”守门弟子之一,忽然拿着一个拜帖过来。
那被叫做师兄的男子,一看那拜帖上悬梦宗宗门的图案,神情也严肃了一些,不敢耽误,直接进了大殿中。
一些还没散去的弟子议论纷纷——
“悬梦宗?他们来我们青云宗干什么?”
“我们与他们也没什么往来吧?”
温饶听着周围弟子的议论,回头看了一眼,见青云宗大门门口出现的,正是他刚才在山下酒楼里见过的那几个身背剑匣的青年男子。他们是悬梦宗的人?温饶依稀想到,多年前的姜村,他好像也见过那么一个身背剑匣的青年,只是……
传信的弟子空手走了出来,到大门口,将那几个自称悬梦宗的弟子迎了进来。
那悬梦宗的弟子,进来时,目光颇有打量意味的从那些围在一起的青云宗弟子身上掠过。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