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换了新借口,轻松的把人压下。
「唔……不要你……唔、唔,我要休妻……啊……」和平常一样,徐钦起初是极力反抗,但抗着抗着就自然地和尉迟迥滚到一起,接下来的事就水到渠成,翌日一早他也是和平常一样不能早起。
第二天尉迟迥下床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天亮才入睡的徐钦,可惜他的举止太过鬼祟,若不是下人及时认得出他,一声「有贼」早已响遍尉迟府。
「老爷,宁百户来了,正在前厅等你。」
尉迟迥眉头扭成一团,宁百户这个时候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当他出现在前厅时,就见那黄发赤眸的小子正闷闷不乐地吃着刚煮好的白饭,和他平常大快朵颐的样子大相径庭——很不幸地,宁百户那只蠢鸡趁杜八不注意时,把他实实验室里的东西吃个清光,在悲鸣了一宿一夜后,不知是药性冲撞还是怎么,最后这鸡就化出了人型,并沉迷于吃热腾腾的米饭之中。
「又怎么了?」尉迟迥问道。
「千户,杜公公……好像怀上了……孩子。」宁百户吐吐吞吞地说出了一个惊人事情。
尉迟迥脸皮一抽,总觉得自己是纵︱欲︱过︱度才出现了幻听,但宁百户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他也只好道:「谁的?」
宁百户低下头,小声道: 「我的。」
尉迟迥忍不住望向窗外,天还没有下红雨证明自己是没事的,有问题的绝对是宁百户。他花了一会才压下不停抽动的嘴角,艰难地和宁百户讨论起这一听就知没可能的事来:「……怎么一回事?」
宁百户依旧小声道: 「昨天我想起把东西收到梁子上头,就想去拿梯子。杜公公说、说不用那么麻烦,叫我直接踩他肩,我一时没为意就踩了……千户,怎么办,杜公公是心悦于我才叫我踩在他身上吗?他现在是不是怀孕了?我要娶他吗?」
尉迟迥抿紧了嘴才没让自己笑出来,默默想起宁百户还在当鸡的时候,交︱配方式就是踩在母鸡身上,化人后身边都是男男结伴,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此当他踩在杜八身上时,鸡的思路告诉他——他和杜八交︱配了。
「咳,咳咳,我觉得是男人就应该高风亮节负起责任,发生过的事不能随便抹去,你现在跑来我家完全是吃到嘴里就跑的行为,你应该回去好好面对杜八才对。」尉迟迥本来想一脚踢走对方,如此脑残实在不值得用他的口解释,可转头一想,这么快就点破不就没好戏看吗?
宁百户不住的点头,一副觉得尉迟迥说得很有理的样子,但他又问道:「那杜公公到底是不是心悦于我?」
尉迟迥内心反了个白眼,表面却是循循善诱,道:「肯定是的,不然他怎会跟你□□?你也知他很爱面子,说不出甜言蜜语,你快点回宫,不然以他的性子可能会带球跑。」
宁百户一下子惊了起来,鸡的世界可没有带球跑这种高级虐恋情深玩法:「怎会这样子的?」
尉迟迥挖洞挖上瘾,如恶灵诱惑和尚,用轻柔的语气怂恿道: 「你先跟杜八告白不就行了吗?」
宁百户当即站起来,对尉迟迥感激道:「好,多谢千户指点,我现在马上回宫。」
尉迟迥目送着宁百户火烧屁股的背影,偷乐了好一会才发现,徐钦不知何时站在厅外,目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看。
「季海,你醒了?」尉迟迥不自觉地带上心虚。
「不醒就错过好戏了。」徐钦侧起头,哼了一声道:「带球跑?也只有你想得出。」
「他难得送上门,我不虐他对不住自己。」尉迟迥直白道,他说这话时眼神坦荡荡,毕竟坑宁百户是日常活动之一。
徐钦反了一个白眼,转身回房休息,尉迟迥自然狗腿地跟上去,却听到对方喃喃地说了一句。
「物似主人形。」
宁百户对杜公公求爱失败、以及杜公公拿自己试验男性生子药的消息同一时间在北镇抚司传开,迅速压下了尉迟迥偷盘子的八卦。徐钦得知后好笑地叹了一口气,果然他的子稀满肚子黑水,连宁百户和杜八也算计上。
尉迟迥不知道自己在徐钦心里从「Jing︱虫︱冲︱脑的厚脸皮」变成「切开是黑的无赖」,此刻的他正身处孙烈的放勋阁,被一班sao到不行的狐妖包围着。
不是说他们发sao,而是久不洗澡的狐狸sao味,遍遍尉迟迥却没法把狐妖赶走,因为他们正好就是大梁国师孙烈的家妖。
孙烈服下天逆果才想起此事还没通知亲妖,急忙把他们请到宫中,三百多年对妖物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他们不但没有生气,还为孙烈拐走了大梁皇帝而兴奋不已,声言要开宴会庆祝一番。然而,狐妖庆祝的方式向来比较独特,偷走高门大户的碗碗碟碟,用完后便完璧归赵,孙烈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便要求亲妖「偷取」皇宫里的,可惜宫中上下那敬请自取的态度,令一班狐妖心里没有偷东西的充实感。刚好尉迟迥有事入宫,孙烈便收以留宁百户为交换条件,让尉迟迥替狐妖偷取迟家攒盘一事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