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屈莫敖也即是徐钦自尉迟迥回来后根本没来过冥众所,之前还推说自己瞎不帮忙批核申请;至于尉迟迥那游手好闲的家伙,打着「调查赵王」的名义每天只和徐钦在茶坊悠闲渡日……贺桐娘家日前被妖入侵,冥众所一下又没了两个劳动力,所有重担落在钱继光身上,恨不能再生出三头六臂来把眼前堆积如山的公务处理掉。
至于某个自投罗网的北镇抚使司,钱继光淡定地把他忽略了,毕竟他又不是冥众所体制内、可以叫得动去干活的人。
这天钱继光也是依旧独自一人在冥众所批核申请,批着批着就发现不对劲。他罕有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锐利地扫视桌上的档,这不是一份申请,而是一份阳明山庄通知他们神兽入境的通报书。他扫了一眼入境的妖物,打开几本异闻录翻查了一会,确定这妖物从来没有入过境。
阳明山庄从来没来不会告之他们神兽会去何方,只会在文件写上一句「已入人界」,&&&&今次却罕有地附上了地点,令钱继光不得不重视起来。但无论如何,妖物出现的地点令此事变得不得拖延,钱继光草草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把档放入怀中,直接进宫找孙烈了。
来到放勋阁时孙烈罕有地不在,钱继光找了找连杜八也不见踪影,对童子道:「国师和杜公公去了哪里?」
童子恭敬道:「一盏茶时国师领着杜八八出去了,说是皇上召见……」
钱继光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少跟来我这套,他们去的是废东宫,是不?」
童子不懂收敛神色,当下就脸色大变,口上却道:「小的不知钱百户在说什么。」
看样子那妖物已经来了,钱继光啧了一声,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没有再理会童子苍白的谎言,转身就直出放勋阁往废东宫去。
废东宫,顾名思义就是废弃的东宫,最后一名的住客正是三百年的梁弘极。
钱继光来到废东宫时眼尖看到沉公公也在,立马心底一沉,他在代表皇上也在,看来被骂一顿在所难免了。沉公公一见到钱继光眼光一亮,急忙上前道:「皇上正在里头大发脾气,钱百户来了就好了。」
钱继光脚步一顿,没好气看了沉公公一眼:怎么了,现在是等他来领骂吗?
沉公公回他一个友善的笑容,用目光回答了钱继光的问题:不然你觉得皇上会骂国师?
钱继光:……算你狠。
钱继光老实地来到门前,就听到里头传来一把低声下气的讨好声:「不是的,宝贝儿,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然后另一把娇嗲又带着气怒的男声响起:「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你刚刚不是在骂冥众所骂得佷爽吗?我就是管他们的,你不是指责我管教不力是什么?」
「不不不,宝贝儿……」
「别用那么呕心的名字叫我,谁是你的宝贝你叫谁,反正我只是个来领骂的。」
「烈儿,是朕错了,是我错了,我刚才不应凶你的,你别气好不好?」
钱继光木无表情地看着后头的沉公公:这就是你所说的皇上大发脾气?
沉公公摸了摸鼻子,比划了个请的手势:不如钱百户先去看看那东西?
钱继光当即转身就去了,谁有兴趣听门内那对的耍花枪,不就是呕心自己。杜八站在另一间房的门前,显然里头的正是钱继光急忙入宫的妖物。
「它在里头?」
「是的,你要进去看看?」杜八没有感情地看着钱继光,道:「不过没有什么特别,毕竟它一直不肯开口,国师刚才弄了一会也没能打开它的嘴。」
钱继光应了一声就推门而进,只见桌上站了只如手臂般大小的生物,说它是蛇,它又有四对翅膀;说它是鸟,它的体态又和蛇一样。
对于第一次见到它的人类来说,被吓个半死是正常的,人界哪来如此奇特的生物。
「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詨。」钱继光喃喃自语,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妖物,在对方没有焦距的瞪视下,把《山海经》关于酸与最后一句说出来:「见则其邑有恐。」
这就是他为何紧张、阳明山庄一反常态列出到访地点的原因,一出现就代表着有可怕事情发生的酸与要现身于人界皇宫中,怎么想也觉得事态严重,一个搞不好绝对会是动摇大梁根基的大事。
和杜八说的一样,酸与只是用目光淡淡研究了钱继光一会,很快就忽略起他的存在,像是熊孩子玩闷了才新得到的玩具。杜八见钱继光在房内待了好久也不出来,百无聊赖的他索性把头伸进去,嘲弄道:「怎么了,钱百户难道对酸与一见如故,要结拜当兄弟?」
酸与猛地把头转向门口,目光如灼,像是发现了猎物一样。
钱继光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现了酸与的变化,当即道:「杜八你的头定着不要动。」
杜八维持着这难看的姿态,没好气道:「不动是等着它猎我的头吗?」
酸与没有理会二人的斗嘴,十二只眼睛眨了又眨,在二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