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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尉迟迥打算解释的时候,徐钦忽然脸上一红,道:「我明白了。」
徐钦想到的是既然绣衣是以结拜来结合的,那他们应该也是有只有绣衣才知道的表白语句——就是他们觉得很浪漫,外人听起来一头雾水。这句「做鬼也不放过你」,肯定他们的特殊表白,毕竟这儿有孙烈和杜蕾这两个外人在,尉迟迥定必不好意思把话说得那么白,便用这句来暗示。
尉迟迥:你明白了什么?
徐钦:什么也明白了,放心。
尉迟迥:不,我不明白你明白了什么。
徐钦:我明白了就可以了。
尉迟迥:……不,我觉得你不明白,还有季海你为什么要脸红?
杜蕾看着他们目光交流,突然想来点花生,他们这样她看上一天也不会闷。
孙烈咳了声,打断了尉迟迥和徐钦,道:「你们也太放肆了,姐姐叫你们来不是给她看笑话的。」
杜蕾不在意道:「不要紧,开心点对胎儿也好。」
尉迟迥顺着杜蕾的目光移到对方肚子上,犹疑道:「夫人……好像比平常女子怀孕大了些。」
杜蕾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懂这些,大夫已经说了是双生胎,自然是较大的。」
尉迟迥脸露惊讶,心中却是如暴风雨中的海浪翻个不停,皇室血脉的双生胎绝对是大事,不论是两个女儿还是一男一女也必会记录,可惜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那还真是恭喜夫人。」
「呵,这两只小家伙一点也不孝顺,我每晚都不能睡个安稳。」仿佛要证明自己的睡眠质素,杜蕾一说这句就打了个呵欠。
「夫人嘴里抱怨,但脸上还是一脸喜色。」尉迟迥又说了几句好话,哄得杜蕾眉开眼笑。
「好,差不多了,姐姐也要休息。」眼见杜蕾脸上出现了睡意,孙烈便开口赶人。
杜蕾经孙烈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疲倦,便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徐钦也能留下来,孙烈便趁机领着在宅子走走,算是了解一番,尉迟迥初来时已经走了圏,但不妨他陪着徐钦再走一次。
徐钦听着孙烈的介绍,眼角暼见尉迟迥总是盯着屋顶、墙等某些绣衣爱蹲的地方,心中无奈却没有阻止对方的职业病发作,毕竟这是把躲藏、逃跑路线计划好,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走到一小处时,三人忽然听到吵闹的声音,耳尖的尉迟迥便侧头瞄了孙烈一眼。他不过是暂住的住客,没权对这里的事指手划脚,若孙烈选择视而不见,他也不能反对什么。
孙烈一眼就看穿尉迟迥在想什么,没好气道:「姐姐需要静养,你不管难道任着这些破事传到她耳里烦她?」
尉迟迥回道:「我这不是打算先了解一下再入乡随俗?」
不过话说回来,听着孙烈「姐姐」前「姐姐」后,和他三百年后喝上酒谁也不理相比,真是大相径庭。
「你们在干什么?」
孙烈往那声音源头走去,只见四五个下人正围着一名小不点指骂嘲弄,骂上劲时更会拳打脚踢,那小男孩不敢反抗,伏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一只小乌gui,用背部来承受暴力。孙烈脸马上沉下来,厉声喝道:「现在大人都可以欺负上小孩了吗!」
那几个下人听到孙烈的声音,脸上抹上了不屑,显然是看不起身为男人却主动屈身于其他男人的孙烈。虽然如此,他们到底是下人,而孙烈也很Jing明的找了杜蕾作靠山,因此不敢大刺刺的把人得罪,便停下动作,道:「孙公子,这人不肯好好干活。」
言下之意,他们打人是合理的,你不用干预。
尉迟迥笑了一声,讽刺道:「我这个月也没宥好好干活,要不你们也来打我一顿?」
徐钦瞄了尉迟迥一眼,这几个下人想打他?也要看尉迟迥肯不肯站在不动让他们打。
「尉迟公子说笑了,此人实在是顽劣至极,他是夫人亲口从市场买回来,三年多了话也不肯说,扫地也马马虎虎,每次都是打一顿才会稍为认真点做事。 」下人望向尉迟迥的眼也是带着不屑的,堂堂男子汉居然要投靠男宠,真是丢架。
「他瘦成这样,你们不但施暴,肯定也饿着,身为男人居然找小孩作出气袋,真是丢架。」尉迟迥完全看懂下人视线里的讯息,他冷哼一声把话还回去,然后对徐钦道:「季海,把那小孩扶起来。」
徐钦上前把小孩扶起来,对方身体轻得他心惊,这已经不是饿着的问题,是根本没有让小孩的打算!即使杜八也不只这个体重!
心头闪过怒气,但徐钦留到孩子的身体还是情不自禁抖着的。他马上蹲下来,柔声对小男孩道:「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小孩说过话,即使杜蕾,把他买回来就放置不理了,下人对他从来是指骂,连吃的也是他从伙房偷来的,徐钦是第一个向他释出善意的人。
小孩悄悄抬起头,小心翼翼瞄了徐钦一眼又快速低下去,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