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徐钦推门而出。
一人一鸡在杜府内随意蹓跶,无他,虽然杜植现在是默许了他们在府上走来走去,但去到哪里都有人监视着。徐钦本想去杜八的院子,见下人盯得紧,也就作罢,改到杜如电的院子。反正他只现在也只能守株待兔,四处都是下人杜八不会出现,倒不如安坐一方等对方上门,而在大少这里他可以画符为借口把所有人赶出去。
他和宁百户在庭院玩了会躲猫猫——宁百户以为出来真的是有东西吃,结果是一场骗局,心情异常低落,鸡冠也塌下来。徐钦为了哄它只好陪它玩了会,反正只是捉鸡,这事他很拿手,区区一只宁百户完全逃不出他掌心,被捉了好几次,宁百户燃起了斗心,把吃饭一事抛诸脑后。
正当徐钦第N次抓住了宁百户时,杜八出现了。
「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
徐钦放开了宁百户,看了似笑非笑的杜八,想起尉迟迥之前教过他,想要别人把话实诚吐出来,除了用极刑,也只有拉近关系了。关于杜八他认识不多,不知道要说什么亲近一下,以酒会友又不可能,因为他的酒品不太好,把人吓着就本末倒置了。
此时,玩得正高兴的宁百户终始发现了杜八,后知后觉发现他是尉迟迥吩咐过要重点防范的人,赶紧咯了一声。
徐钦还在苦思着有什么话题,听到宁百户的叫声,忽然灵机一触,道:「是玩得挺开心的,八少要来玩一下吗?」
杜八想不也想就拒绝:「不,我对捉鸡没有兴趣。」
徐钦决心发展一下和杜八的共同语言,不死心道:「你这时现身,不就是妒嫉我和宁仔的关系吗?你根本就很想玩,不用害羞,这里没有外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杜八忽然觉得自己没法和徐钦沟通,想到是自己发起这个话题在先,不由得一阵心塞,「我是在找你,枝大师。你们查出了那八字什么意思了?」
徐钦诚实道:「不知道,不如你跟我们说说?」
杜八笑了笑,道:「这句话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是跟你一块睡那男人教你的。」他一直在府上没有外出过,不知外头有种情谊唤作分桃,因此在他眼中徐钦和尉迟迥只是同睡一间房,和扫地的下人没两样。
徐钦心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转移话题避免杜八深想下去:「你那天晚上真的只见到了背影?你去那里做什么?」
杜八得意的仰首,在他眼中徐钦是承认了刚才那话是尉迟迥教的,才会改变话题。在杜府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他也练就了一身手单靠脸色和语气就猜中他人心中所想的本事,常常用来吓下人以夺取食物,逼令他们为自己烧水和缝衣。这招对下人用得多也没有征服感,对他的兄弟用也没有成就感,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对上杜植他也只会赶自己离去,反而是徐钦,这反应令他感到新解。
他就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单单是绕着玩具转圈走也觉得快乐,徐钦问什么他便回答,没有再抛谜团,「我本想找五哥讨些青花醉,我缠了几天他都不肯给我,怎知他不在房间,我便去找他,刚好经过大哥那里,见那守夜的正在打瞌睡,就去吓吓他。」
徐钦想了一下杜府的地图,觉得不对劲,便道:「你五哥和大哥的院子南辕北辙,你怎会在找人找到那头?」
杜八没有正面回应,回了两字:「你猜?」
「你直接跟我说比较快。」徐钦听到这语气就知杜八又不肯说了,唯有顺他的意猜起来:「你是暗示杜如电失踪跟杜如飞有关吗?」
「我的哥哥没个好人。」杜八再一次没有正面回应,建议道:「你不如去查一查今晚我三哥会见谁?」
徐钦侧头,低声道:「你说杜如卷?」
「他们身上皆流着杜植的血,自然也和杜植没两样。」杜八低下头看了看鞋,不让徐钦看他的表情。
徐钦马上想到杜植对女色的追求,杜八这话分明是说杜家少爷也有不少风流韵事,且和杜如电失踪有关。
「八少你也是杜植之子。」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我是鬼之子。」杜八抬头,又回复了原先似笑非笑的样子,道:「你自己也是,不过刚好和我相反而已。 」
徐钦认真回道:「我是孤儿。」
杜八:……没法子谈下去了。
「对了,八少,你经常走来走去,有没有见一种白白的鸟?」
杜八侧起头,问道:「你问来干什么?」
徐钦不动声色回答:「没,之前好像见到,我没见过这样的鸟,有点好奇而已。」
杜八失笑道:「到底是谁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能把人骗倒?」
徐钦一怔,没想到自己连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也骗不到,但当初他骗冥众所他义父死了时,他们都相信了,莫非自己脸部表情多了?
回想起来,他以前都是冷冷的,对所有事情都不太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时候,那副和善面具完全贴在脸上,而他自己也不觉得有问题?
杜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