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怎么办呀!
姬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进去吧。”
乔乐庭看了看像是最近才刷了一遍红漆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是没敢开门,他转头看着姬钺问道:“这门上刷得不是血吧?”
姬钺敲了他的脑袋,直接抬手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荒草遍地的院落。
靳家的这院子比他们上回来的时候破败多了,假山与石桌间都结出了蛛网,才翻新不长时间的大宅好像在时间的长河中倒退了数十年,破旧极了。
两人踏在青色的石板路上,头顶上银色的月光笼罩着万物,眼前的三层小洋楼似乎被一层薄薄的黑色雾气包裹住,呜呜哭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乔乐庭走得格外小心,他到了门前,这回不等姬钺开口他便抬起手将眼前的门推开,然而他刚碰到那门,还未等他用力,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
乔乐庭愣了一下,左手抓着姬钺的衣摆,谨慎地走进了大厅里,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乔乐庭的右手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想要找到大厅灯的开关,但是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那开关在什么地方。
乔乐庭在心里谴责了一下设计师的垃圾设计,收回手拉了拉姬钺的衣摆,问他:“我们是要先找镜子吗?”
“镜子大概是在二楼吧。”姬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乔乐庭愣了一下,姬钺如果在他的前边,那他抓着的是什么呢,他立刻松了手咽了口口水,然后回头看去,一张惨白着鬼脸猛地窜到他的面前。
乔乐庭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符纸,将它印在了鬼脸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幽绿色的火光在他眼前燃烧着,不多时,鬼脸便化成了一滩灰烬,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了黑暗。
乔乐庭实在不像在拉着鬼走路了,便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爸?”
姬钺在不远处应了他一声:“我在这儿,过来吧。”
乔乐庭诶了一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刚与姬钺握上手,旁边的墙壁上忽然亮起了一只蜡烛,紧接着像是有人绕着大厅的墙壁缓缓走过,那些挂在墙壁上的蜡烛一根接着一根亮了起来。
大厅里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乔乐庭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白色的蜡烛,脚下原本该是猩红色的地毯被黑色替代,白色的绸布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原本浅金色的镂花窗帘变成了厚重的黑布,将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眼前的大厅不再是靳家举行宴会的场所,倒像是古时候的灵堂。
在大厅的中央放了一条长桌,桌子的两侧坐了十几个人,他们的眼前放着一个包装Jing致的礼品盒,乔乐庭握着姬钺的手走上前。
桌旁的这十几个人还都挺眼熟的,是乔乐庭见过的,其中有六个人是那天与他们一同来靳家的大师,剩下的几个则是靳家的园丁和看门的。
他们的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双眼无神地望着眼前的礼品盒,身上的衣服被染得血红一片,影子映在地下随着烛火跳动着,乔乐庭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些人早已没有了生息。
他抬起头正要拉着姬钺上楼,忽然他的动作僵住了,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些人衣服下面的身体已经全部被剥了皮,腐烂的血rou渗出黑色的汁水,而他们的双脚也都被砍掉,全身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姬钺在后面拉着他,对他说:“别看了,先去二楼吧。”
乔乐庭嗯了一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抓着姬钺的手,墙壁上的烛火摇摇晃晃的,而奇怪的是,地上和墙壁上却映不出他们的影子,乔乐庭踩上了那楼梯,脚下忽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不该是一个大理石的楼梯该发出的声音,反倒像是很多年以前的建筑物中留下的废旧木梯。
这栋宅子实在诡异得厉害,也不知道在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乔乐庭握着姬钺的手,数着脚下的台阶,当他数到十二的时候转了个弯,又数了十二个,这才到了二楼。
姬钺直接带着乔乐庭去了二楼走廊最西边的房间,乔乐庭记得管家说过,那是靳老爷子第一任夫人生前就是住在这里的,靳家的事与那位夫人有什么关系吗?
姬钺将再次推开这间房间的门,上回乔乐庭进来的时候是在下午,那时因为这房子在最西边,阳光比上午要更充足一些,透着窗户洒进房间,尘屑在一束束金色的阳光中缓慢地浮游,空气中带着暖洋洋的甜味。
现在这间屋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可是乔乐庭从一进来便觉得浑身发冷,这种冷与冬天的冷是不一样的,具体的区别他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人将他圈在了一个透明的冰箱中,只有他的周围是冷的,而其他的地方该是热的。
乔乐庭打开手电筒开始搜找镜子,这间屋子里只有一面梳妆镜,在西边的窗台前边,巨大的梳妆柜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一面椭圆形的梳妆镜立在正中间,镜子与梳妆柜是一套的,下面还连着几个小抽屉,四周雕刻着Jing致的花纹,却因为久久没有人来,那上面落了一层灰尘。
乔乐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