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听见敲门声高声问了一句谁呀,姬钺答了一声是我,女人放下手里的抹布过来给姬钺开了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姬钺,两条好看的眉毛顷刻皱了起来,不满地问他:“回来干什么?”
乔乐庭是让姬钺将女人给色|诱出门去,但姬钺理解的色|诱与乔乐庭的似乎出现了一点偏差,他抬了抬手,女人狐疑地随着他的两手抬起了头,紧接着只听咚的一声,女人手里的抹布一扔,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乔乐庭隔了好远听了这声都替女人的脑袋疼,他小步跑了过来,看见呈大字躺在地上的女人,叹了一口气,一边把女人给拖到沙发上,一边批评姬钺道:“太暴力了。”
姬钺轻笑了一声,去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对他说:“那下回你自己来吧。”
“……”乔乐庭一改刚才的批判态度,对姬钺说:“虽然暴力,但是大大地提高了我们行动的效率,还是值得表扬的,回去给你做朵小红花。”
姬钺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了乔乐庭,道了一声:“谢谢啊。”
“不用,不用,”乔乐庭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全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从书包里拿出个演算本,撕了一页开始叠起昨天姬钺教给他的纸鸟。
乔乐庭今天比昨天的手艺强了一些,小胖鸟扑腾了两下翅膀,绕着客厅开始呜呜地飞了起来,乔乐庭跟在纸鸟的身后,小晏又摇着尾巴跟在乔乐庭的身后,姬钺看着他们三个跟个小火车似的在客厅里乱转,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角。
纸鸟绕了一圈后向着房子的主卧飞了过去,乔乐庭帮它开了门,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女人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半透明性感睡衣,乔乐庭噫了一声,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姬钺,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纸鸟在卧室里盘旋了一阵儿,一个猛甩头向着里面的浴室冲了过去,还好乔乐庭眼疾手快提前帮它开了门,不然指定又得撞个满头星。
不过乔乐庭能救得了它一时,救不了它一世,一个不注意,胖乎乎的纸鸟直接冲到了浴缸里,再也没有出来,小晏站起来,两只黑色的小爪子趴在浴缸的边缘,歪着头看着乔乐庭,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没有说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浴缸里的洗澡水昨天还没有放干净,乔乐庭叠纸鸟的时候也没给它按个脑子,纸鸟一冲进水里立刻就变成了水鸟,等乔乐庭发现的时候,水鸟已经变成了糊鸟。
诶呦喂,这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还有没有救回来的可能啊。
“……”乔乐庭看着水中的糊鸟陷入了沉思,但事实证明,他又不是思想者当不了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沉思是没有用的,只能叹了一口气,伸手把纸鸟从水里捞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洗漱台上。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双手合十对着台上的一团糊逼拜了三拜,算是成全了他们这一段感人肺腑感人泪下的深厚情谊。
小晏也学着乔乐庭的模样,对着洗漱台上的糊鸟拜了拜。
乔乐庭看着腿边的小晏,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词——熊猫烧香,吓得乔乐庭一个哆嗦,总算是回了神儿。
他回头看向了身后的浴缸,纸鸟既然冲到了浴缸里,那么浴缸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他走到浴缸旁边弯下腰,将里面的水全部放干净,可是浴缸的底部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乔乐庭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叠的纸鸟出了问题,所以才会看到水直接就一头扎了进去。
乔乐庭刚想转身出去问问姬钺是不是自己叠的纸鸟在哪一步出了问题,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乔乐庭回头看去,不知在什么时候浴缸里已经灌满了血水,那上面漂浮着残肢断臂,随着血水上下浮动着。
浴室里的窗帘被拉上了,吱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粗重的呼吸声也在他的耳后响了起来,乔乐庭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接下来他看见一个血rou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浴缸的旁边,挥着斧头向浴缸一下接一下地挥舞着,血水从浴缸中溅了出来,落在乔乐庭的胳膊上。
这时人影转过了身,乔乐庭这才发现这人脸上的皮肤已经全部溃烂,两只白色的眼珠耷拉在眼眶上,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不远处的喷头突然冒出水来,喷出来的水黏腻shi滑,仿佛人的血ye一般,带着咸腥腐臭的味道黏在了乔乐庭身体上。
小晏不知道哪里去了,乔乐庭的脚好像被钉到了地上,再也动弹不了,血人举着斧头向他缓慢靠近着,外面的卧室里忽然向起了女人的哀嚎声,血人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带着血腥味道的气息扑到他的脸上。
喷头已经不再喷水了,整个地面被鲜血覆盖,大片大片的红色映入乔乐庭的眼中,耳边的哀嚎声也跟着停止了,紧接着出现的是斧头在rou体在重重砍下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而上头的天花板上有什么落了下来,嘀嗒嘀嗒地一声接着一声,乔乐庭抬起手在脸上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