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你去哪?”千花明见她真生气了,急忙拉住她的被脚。
顾陶拂掉他的手,“你去找你的狐狸美人,我去找我的灵儿啊,这房离你的房间太近了,隔音效果不好——”她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哦,时辰已经很晚了,我算算……”她沉思一会,“您此时去找她您的夫人,还能战个约莫三四个时辰。”她全然不顾千花明愈发难看的脸色,“妖王,就此别过,我可还是在长身体,得好好睡觉。不出落成一个美人,如何对得起我那将来的夫、君、呢?”顾陶拉着被子边,向他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了,潇洒地跨出门去。
凌风袭来,顾陶连被子带人一起被他扔到床上。
虽说是扔,但她摔在被子上,也并未感觉吃痛。
“你大爷的——”顾陶啐了一句,便抬起头来,扬起下巴瞧着他。
千花明叹了口气,软下声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为甚么生气的,对吗?”他压在她身上,将头放在她的肩上,与她贴着耳朵,顾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我、我不知道……”顾陶越说声音越小,像是被谁偷偷捏住了喉咙。
“阿陶,我好难受。”他抓着她的手,放到心口,顾陶想抽回手,却被他强硬地拉过去。
“我想听你说,你喜欢我。”他抬起头,红红的宝石眼睛像刚刚洗过的,明亮美好,里面有花朵正在绽放。这个人,从前就一直想听她说这句话,现在还是想听她说。可她从春月到不周之山,千万里路程,来宣示自己的主权,这,还不够吗?她觉得他要求的太多了,心中有些烦躁,自己似乎不能承受这样的深情与厚重,因为这样的情意意味着,她也要报之以同样的情意。她不喜欢束缚和责任,还可以说是讨厌。说出“喜欢”并不难,但是说出的话,履下的诺,必定要实现,而“喜欢”是她最不肯轻易许下的承诺,因为这样的承诺,她只要陷进去了,便很难抽身。那她这些年来,奉行的极乐道又是甚么?
“说真的,千花明,你到底欢喜我哪一点?”顾陶看着她,突然问道。以前的一众仙官,有因为她的容貌而欢喜她的,又因为她的灵力而欢喜她的,更有心中不满天庭无趣而与她寻欢作乐的,但她好像没有想过,抛去这些,她还有甚么值得别人喜欢呢?向来自恋且自大的顾陶,第一次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千花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道:“因为是你,所以我便欢喜。”他的眼神坚定温柔,顾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有些不安又欢欣的影子。
其实,顾陶,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吧?可是这个人,在你认识自己之前,便认可了你,喜欢了你,认定了你,千百年来数梅花听雪的日子,也许不会那么孤独了。可是,自己值得他这般对待吗?
“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有时候喜欢,有时候又很烦你,恼你,想着这个人若是再也不出现就好了……可是你真的不出现了,我又会开始想念你。我会因为你,去与哥哥争吵,去学着明白甚么是责任,甚至开始担心你会不会欢喜上别人……”顾陶说着,眼里不知何时有了泪,“以前我……我从不会计较这些的,管你欢喜谁,与谁上床成婚,我都不会放在心里,可是今日看你搂了那个谁,我就老大不舒服,杀人的心思又起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主儿,谁惹我不高兴我定会还回去……可是为甚么,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却一点杀你打你的心思都没有呢?千花明,为甚么,为甚么我会栽在你的手上啊……”她躺在被子上,泪珠连串滚落,濡shi了被子的一片。
千花明知道她要强,也很少见她哭,就是刀子插在她身上,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可是却因为自己迫她说“喜欢”二字便泪如雨下,他也慌了神,轻轻地用袖子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真想用手碰着它们,不让它们流下。“阿陶,别哭了,不说就不说,我说就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千花明感觉自己的唇被堵住,久违的梅花清香在齿间散开,他完全没有抵抗地就被压在了顾陶身下。许久,他想起甚么,猛的推开顾陶,“不可……我这几天,有点克制不住……”他不愿意再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欲望而伤了顾陶,她眼下只有十四岁,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一次欢爱。
顾陶微微愣住,破涕为笑,“你不是难受吗?这几日你控制不住也正常,我要是条蛇,我也控制不住……那么美的人儿投怀送抱呢!”她嘴角流露出明显的不满。
“我便知道你在附近,你呀——”千花明见她不哭了,一脸温柔地笑道,眼里的花儿已经全部绽放,闪烁着春日里那漫山遍野的明媚与灿烂。可见她滑落的寝衣,还有锁骨下方的梅花印记,从前不见这印记,不知为何越长大越明显了。
“听不懂你在说甚么……”顾陶突然脸色一僵,拉回掉落的寝衣,看着他道:“你这样……还是回屋去睡罢!”千花明知道她感受到了自己腿间的异动,“再过几天就好了……”
“这一年,你都是这般忍过的?”蛇类每年都有固定发情的两段时间,千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