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字了。”少年道。
“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要名字吗?有了名字,便有了束缚,有了牵挂……”
“我想,很想要一个名字。或许这样,你回来时,就可以很轻易地知道我了。”
太息伫立良久,道:“我捡到你时,你的身上有一枚刻了‘君’字的玉佩,想必那是你的本姓。只是我寻遍人间,却没有你家人的半分消息。名字,你自己来取罢!”
少年温润一笑,“好。”他知道他不会给他一个名字,因为那样,太息就必须对他负责,名字不仅是一个象征,也是一个承诺,承诺他一定会回来。可他知道,太息不愿意作出这样的承诺,或许他已经知道,瑶华是永远寻不回的了,所以“回来”这样渺无希望的虚空承诺,他不肯作出,不愿意耽误旁人,不愿意教旁人为他徒增烦恼。
“便叫‘伫’罢,君伫。”
太息看了他一眼,“这个名字……你还是换个旁的罢!”
“便是这个了,我叫君伫,你记住了。”君伫向他拜了三拜,摔碎了襁褓中带来的玉佩,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君伫吗?你的执念,已经深到如此地步了……”太息苦笑着摇头,“可我们……我们的执念,不都是如此吗?”
&&&&&&&&&&&&&&&&&&&&&&&&第69章 地府
月行欢从云极和云修身上取下冰魄玉和血魄,用天池的洗濯水洗净上面的浊气,用了好几个月,之后匆匆赶去春月,交给君伫,君伫迟疑下,还是给太息用了,紫薇大帝借他红莲业火烧之,果然不出半日,太息便醒了,他本来皱纹满布的脸,此时竟然如少年一般,风姿清逸,蓝眸冰寒,只是头发还是银色的,恍如银河一般美丽。
“你是……”太息看了眼欣喜的君伫,又瞧见一旁的月行欢,似乎想起了甚么。
“昆仑神大人,我是月落,请您告诉我,曦和的下落!”月行欢不想废话。
“曦和?”太息紧皱眉头,看了眼君伫,君伫很适时地退下。
“你真想知道?”
“是的,请您告诉我。”
“曦和,非神非妖非人。当年,小女九歌适逢情劫,我不愿她遭受此罪,便让她沉睡了几百年,又便央了天帝做个替她受劫的人偶,这人偶,便是曦和。”
“人偶?若是人偶我如何会认不出,我也是女娲一族的。”月行欢情急之下,交代了自己的身世。
“女娲造人之术,只传嫡系子孙,你虽有捻金线,可Cao控人的行动,却没有这造人的本事。”
“天帝……那她现在在何处?”
“人偶寿命,连凡人也不及,又不在轮回之列,你当知道,她死后,再没有痕迹流于这世间。”
“甚么?!”月行欢寻觅良久,等待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一时恍如给雷劈中一样。
“对不起。”昆仑神竟对一个小辈致歉,可见他心中着实有愧。
“哈哈哈哈哈……究竟是我没有珍惜她,害了她……”月行欢仰天大笑出门去,却不知该往何处,月宫冷清,人世流离,天界虚伪,地府黑暗,这世界,他该去往何处?
君伫从床上起身,站在门口,看着春月河山。
“师父……”君伫见月行欢走了,这才进来。
“徒儿啊,师父要走了。”太息一醒就要走,君伫道:“师父,可……以多留几天吗?”
月行欢临走前,遇到了发呆的容与,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哀愁之色,不过过了这些月,新的心脏也应该与他的身体融合好,他该是可以像人类一般随喜哀乐了。
“少司月请留步!”容与知道月行欢一定知道安藏布阵究竟是为了甚么。
“请你告诉我,安藏他到底是为了何人才以千百万人的性命为祭,徒生杀戮?”
“为了何人?”月行欢冷笑一声,安藏啊,你便这般为他着想,他却甚么也不知,甚么也不能为你做,你当真是“舍己为人”啊!我偏不让你如愿!
“你近来,可发觉自己身上有何变化?”月行欢问道。
“身子似乎沉了些。”
“你没发觉自己已经能够辨识五味、懂得哀乐了吗?”
“这……”
“沉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你真身是与昆仑同寿的冰龙,只是生来无心,不懂情爱,为你这等灵物造一颗心,要耗费千万年的功夫。虽然办法是毒了些,可那些被他用来祭阵的人,他都给他们寻了个好的转世。”
“可是他毕竟伤了……那么多人。”
“人类算甚么?你可知他为了赎罪,现在在何处?”
“应该是回地府做他的地藏如来了罢?”
“呵,是啊,被关在最是冷恶的十九层地狱里的地藏,真是风光呢!”
“甚么?他在十九层……地狱?”十八层地狱已是极为酷烈,十九层地狱那是用来关押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恶灵的啊!
“我只说一句,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