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尽?”云承宇看着那把王座,有些怀疑。
“人类,岂可和神斗?少司月允你,必然会为你达成所愿。”
“这些年,辛苦你了,在太后身边如此久。”云承宇道。
“陛下可别如此客气,只是即位后,允我之事,莫要忘了。”
“那是自然。”
王城龙气涌动,周围的树木山石皆有呼应,从上方看去,一个隐隐约约的太极八卦之象即将喷薄而出。
颜安藏身着道袍,立于王宫城墙上,城墙绵延万里,隐没于蓊郁山林间,不知通向何处,但颜安藏知道,王宫其下有龙脉,可直通乌啼村的“献岁四方”阵眼。
“安藏,他可就要醒了,此时有顾陶的灵力为钥,你谋划多年之事即将得成。”
“嗯。”
“你可在害怕?害怕那位会恨你?”
“恨便恨罢,这样,也是记住的一种方式。”
“你犯下这等弥天大罪,世所不容,若来日他要为了这世人而与你干戈相向,你又当如何?”
“一条贱命而已,他要,给他就是了。”
“想不到,当初的灌溉之恩,竟教你记了如此之久。你为他做了这些,早已不欠他的了。”
“我希望自己一直欠着,这样,我还有理由,多赖在他身边一会儿。可是,不能够了……”
“你明知这样的痴念,会使你堕入最深的无间地狱,你还执意如此……”
“无间地狱啊……也好,我一个人堕落就好。我所有的,都是他给的,已足够了,开始罢。”
月行欢立于云端,轻叹一声,发出几千根捻金线,以月光为桥,连通迎送客栈和盛京王城。颜安藏脱了外袍,向下抛去,化为点点银光,王宫内,一幅太极八卦阵,半黑半白之气,在月色照耀下,彼此缠绕交换。他拿出一棋子,扔在阵眼中,阵眼处黑白旋涡涌动得更加厉害。
地府,紫薇大帝。“黑白无常,去罢,那两位该回来了。”
黑白无常道:“是。”
迎送客栈。
顾陶布好“九歌yin”,正在为修输送灵气,发觉灵力朝另一个地方流去,想抽回手,却被几缕捻金线缠住,动弹不得,喊叫不得,口中含血,只能被迫一直输送灵力。
昆仑,琉璃阁。九转棋盘,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盛京,苏府。
“怎么回事?”正在府里练剑的苏将军看天色有异,准备出去看看,却见月色中伸出甚么东西来,轻轻碰了他一下,他便晕了过去。
颜安藏拿出召出业火红莲,手掌淬火,凝出一把舍离刀来,看着自己的心口,扎了下去……
“啊——”容与惊醒,感觉身上沉了些,心里似乎装了甚么东西。“安藏……”他急急地去寻安藏,月行欢却突然闯出,对他说了好一通话,容与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转去顾陶房中,只见同门都围在她身旁,面色凝重。他手中凝出一枚棋子,查看“献岁四方”的情况,果然,如同月行欢所说,以王宫之人性命为祭,再次运转了阵法,云启帝,怕是凶多吉少了。他,看着安藏的房间,不敢过去,愣愣地回了房。
月行欢所说的,应该不是安藏罢?忘了他说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面对安藏了呢?容与抬起手来,但颜安藏却寻了过来,容与此时不想见他。
“容与!你又要忘掉我一次吗?!”颜安蔵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他从未如此大声地和容与说过话,说完的一瞬间他便后悔了。
容与看着安藏,月行欢说他已没有多少寿命,所以要用其他人的寿元来续自己的命。可是,若是要些寿元,自己也可以给他啊!为何要伤了阿陶,伤了那般多无辜的性命?
“安藏,过来。”安藏听容与在唤自己,听从地走了过去,只见容与牵起他的手,要输送些灵力给他,不,是寿元!
“容与,你做甚么?”
“我……欠你的,理应如此。那日在婆娑境中,我知你我少时便已认识,你为救我而入轮回,受尽苦楚。我不管你下一世如何,但这一世,我至少不能让你如此年轻就殒命。”
“难怪,难怪……”颜安蔵以为容与对自己的特别,是因为他单纯地想这么做,谁知只是为了偿还人情,要掰扯清楚他们的关系。“好,很好,极好……容与,你说过,希望我,心心念念,必有回响是么?”
容与听颜安蔵的口气,虽然冷静,但总感觉压抑着甚么。“是。”
“那好,我告诉你,我心心念念的,我所思所寻的,是甚么。”颜安蔵挥手,关了房门,合紧窗棂,向容与逼近。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容与总觉得此时的安藏满是戾气,与往日相差甚远。安藏少有地、不顾容与意愿地、强抱住他,将他抵在了柱子上,吻住了他的唇。甘香清冽,芝兰幽气,容与被动地承受着,没有一丝回应。
许久,安藏才松开。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寒冰战神,御时神,昆仑神长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