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来的冰魂玉和信,使他心情迫切,想快些找到那人。而自己出不得春月,便只能让弟子们帮着寻找;第三才是想帮他们增益修为。
此时他有些羞愧,自己是他们的师父,但也有私心,为了自己的这份私心,倒是要教他们受好些罪了。
君伫呆坐了会,一个时辰后才睡去。
夜色深沉,此时的诸弟子已经就寝了。
顾陶的身体承受了超出限度的灵力,这几日都歇息得很早,以便调养生息。谁知这段日子十分嗜睡的花花,半夜突然醒来。不同于在盛京时五六岁的模样,此时的他,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肤如凝脂,□□,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熟睡的顾陶,很小心地钻进被子——因为蛇不怕冷,顾陶也没怎么给他盖被子,只给他披了一层薄毯。
花花双手撑在枕头上,用脑袋去蹭顾陶的脸,这里碰碰,那里舔舔,玩得不亦乐乎。而顾陶在他钻进被子那一刻就醒了,他这般调皮,自己只得睁开眼,点亮了灯。
花花本来笑着的脸,登时转为委屈的神情,拉着顾陶的手,往他心口带。
“阿陶阿陶,脑子疼,心口疼,你帮我揉揉……”nai声nai气,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在闪,顾陶见了他这副模样,哪里还招架得得住?只得被他牵着鼻子走,帮他揉揉心口。但在这之前,她得先让他把衣服穿上,可自己没有男孩子的衣服啊!她有些抓狂,此时又不好去哥哥那要,而且洁癖哥哥若是知道自己把他的衣服给别人穿,自己可就完蛋咯!于是她随手抓了一件青蓝色锦袍,给他裹上。
“阿陶阿陶,你心口疼不疼?我也来帮你揉揉罢?”顾陶忙躲过,让他坐好,花花嘟着嘴,乖乖坐好,还一抽一搭地哭泣着。
明明是他要占她的便宜,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这副小白兔模样,与千花明从前的路数一模一样,可自己还偏偏不忍心责骂他。
心内郁结,顾陶轻声道:“花花,你既然已经变成人类的模样,又与我的年岁相仿,有些男女之防还是得守的。”
“男女之防?甚么东西?”
顾陶眼珠一转,心内有了计较,“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可以防着别的女人,但要全心全意信任我。”顾陶看着现在这个白得像一张纸的花花,对自己的这番说辞很是满意。
“好的,阿陶阿陶,你需要我帮你揉心口吗?”
顾陶扶额,自己怎么跑题了?她摆摆手,“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她瞧见花花哀怨的眼神,红红的宝石眼珠流出泪来。
“好罢好罢,我抱着你睡,但你的手不能乱摸。”她熄了灯,同他钻回被子。
“阿陶,你身上好香……”顾陶的神体虽然留在天宫,但原先体质上的某些特征,随着她灵力的增长,也在恢复。这梅花香气,也跟着回来了。
“嗯。”顾陶困极了,躺下没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花花露出狡黠的眼神,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溜出去,趁着夜色修炼灵力。
接下来的几日,各个师父都对自己的弟子加强了训练,卯时起身,子时才睡下,如此训练了半月多月,君伫让大家休息三日,三日后会开始下一步的进阶训练。
顾陶不知道是不是在长身体,这些天很是嗜睡,这三日除了去雪清洛那里、沈苏二人处转了转,做完每日的修行,其余时间都拿来睡觉了。
而花花这几日,倒是清醒得很,经常出去,顾陶也没心思管他,回来倒头就睡了。
三日后,已是五月十日。
君伫已将那妖兽放在了婆娑境中,还附赠了些幻兽(靠迷惑人心为生的变换之兽,头上长着尖锐的角)给他们,只要他们一进那婆娑试炼之境,妖兽便会苏醒。
“你们每人身上都配了一块出云玉,若是应付不来,只要摔碎玉便可出来。”君伫说这话时神色轻松,语调轻快,这让诸弟子以为也同往常的试炼一般,打打低维怪物也就完事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抽签决定,两人一组,只要能在取出那妖兽的心,便是头等,可获得回元丹两枚,增灵石一百块,还有一次可以向我提出要求的机会——要在我能做到的范围之内。”重伤或者中毒之后,可以即刻复原,一块增灵石已是百金价格,一百块增灵石可以直接提高一个层次的修为——虽然高手不屑于以此偷懒,可以向君伫提要求,这可是极为难得的机会啊!
许多弟子摩拳擦蹱,跃跃欲试。纷纷开始抽签,半个多时辰后便分好了组。
“师父,咱们这次要去猎杀的,是何等怪物啊?”阮媚问了一句。
“不急,你们到了便知。只牢记一点,婆娑境中,所见所闻,并非全然真实。万念归心,切莫为妖物所惑。可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诸弟子拱手答道。
君伫挥袖,婆娑境开,三十名弟子都进去了。
“君君,”彭咸冷不丁冒出,“你这样做,是不是Cao之过急了?他们现在的实力,如何能与快到帝维级别的妖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