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劲,便和子期一同坐在亭中等着。
第三个出定的是顾陶,紧接着是苏离权、沈姝、穆起、杨安歌和阮媚,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颜安藏也出定了,此时一多半的弟子都出定了,剩下的心思重些的弟子,还在挣扎。
顾陶早已饿了,见颜安藏出定了,便拉着哥哥和他去食园吃饭,一路上,颜安藏是少有的沉默。顾陶见气氛不对,便让哥哥去问问,自己先溜出来了。
远处看见沈姝,本想上去打个招呼,却见行逍遥过来,这位二师兄初见时还碍着礼数,对新弟子还算客气。但相处久了,便知他为人随意,说起话来也是口没遮拦,顾陶此时不想应承他,便换了个方向走了。
沈姝见行逍遥过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二师兄好。”
“好个屁啊!”行逍遥因为疏于练功的缘故,早上一起来,便被君伫训了一顿,训斥嘛,原也不打紧,只是训斥完了,他赶去食园,发现自己最爱的蟹粉小笼一个也没了。这会子遇上个人,心情烦躁,便拿她当了出气筒。
“师兄看来是心情不好,我便不打扰了。”沈姝涵养极好,也不生气,略行个礼也就走了。
“站住,师兄我让你走了吗?”行逍遥之人,很讨厌规矩,见着恪守规矩的人,总会说上几句。沈姝每次见了他,礼数上无一点错招,举止像是方正的楷体字,叫他看了就生气。从前还忍下不提,今日正逢气头上,便一并发作了。
“沈姝师妹,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便有话直说了。”
沈姝并不想听他废话,但碍着礼节,他又是君伫的弟子,便请他说下去。
“你说这做人嘛,最重要的便是逍遥自在。虽说修行之人也有许多规矩,可你也忒规矩了些。这人哪,一旦规矩过头,便没有甚么趣味了。如你这般的大家闺秀,盛京多如牛毛。男人嘛,都是欢喜有趣机灵又漂亮的,你……”他看着沈姝只算得上清秀的脸,“你这几样都不占,将来可何如呢?”
行逍遥这话说得如此过分,沈姝却仍是不恼,只是淡淡微笑道:“师兄可说完了?”
这时候沈姝还能笑出来,行逍遥看着她的伪装,心中更加烦躁,“好个没趣的师妹!你走罢!”
沈姝施施然转身,轻挪玉步,离开了。
当时有几名弟子在周围溜达,正巧撞见了这一幕,便传扬开来,叫苏离权听见了。苏离权恐流言无稽,便去当面找行逍遥对峙。
行逍遥见了来人,愣了一会子,看见她腰间的璧人佩——这是苏将军强令苏离权带着的,说她到了春月自会明白。听了沈姝的质问,行逍遥“哼”了一声,都承认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个没甚么意思的人啊!”
行逍遥的嘴上十分不饶人,原以为自己好歹是个师兄,苏离权对自己会有几分尊敬,断不至于顶撞自己,甚至和自己动起手来。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剑。
“诶诶诶,別动手,你要是杀了我,你、你……”行逍遥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最大限度地将脖子往外靠。
“如何?”她还记得刚见面时这家伙说自己像男人的事情呢,眼下又来讥讽沈姝,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记住的。
“我……我豁出去了!你身上戴的璧人佩,是女方的那一半,还有一半,在我这里。”他语气坚定,不像是说谎。
苏离权知道这璧人佩原本是一对,一半在她这里,还有一半在她从小指腹为婚的夫婿那里,该不会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人就是他那许久不曾通信的夫婿?对了,她想起来了,父亲是说过那人姓行来着……行逍遥看她脸色,便知道她有些印象了,便道:“你还不拿开?不然以后你过了门,为夫可要好好收拾你!”
“滚远点!就你这样,修行没个正行,拿剑也拿不稳,还想做我的夫婿,我可不伺候!哦,最近事情多,忘记与父亲大人说了,最迟不过今年,我一定把退亲书扔到你面上!”苏离权剑尖移动,慢慢往上滑,迅速地割了他一缕头发,然后利落收剑。
“你……”行逍遥为人貌美,又放浪不羁,从不将人家放在心上,只有人家追着他跑的份儿。眼下自己都说了要娶她过门的话语,这丫头竟然不顺坡下驴,反而愈发嚣张了。
“哦,还有,你了解沈姝多少,就敢这般妄下定论?说她规正,说她无趣,说她虚伪,你自己呢?却只能通过贬低别人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有趣,其实你,才是那个最怕别人否定你的人罢?”
行逍遥心中一紧,气得捏紧拳头,但终究没有打出去。
“记住了,以后再这般说她,我的离权剑决不轻饶!”苏离权说完这番话,轻嗤了一声,离开了。
行逍遥呆呆地站在那里,从未有人这般狠狠说过他,族中之人多是阿谀奉承,师兄虽偶有苛责,但却并不过分。师父训话,也是点到即止。今日被人猛然戳穿面具,虽然很是不忿,但这莫名的喜悦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欢喜被人骂或打?
苏离权离开后,本来打算回